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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刺客来啦 狗皇帝给爷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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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了。
两发银针划破了殿前的一片热闹祥和,启新只觉得后脊突然发凉,一阵刺痛,然后视线模糊,应声倒地。
殿中瞬间慌乱了起来,顾不上惊,又有几人上到席上扶起启新。
慌乱逃窜中,几个女人赫到直接蹬开腿,掀开了桌子。桌上彩云琉璃摔落,“啪——”的一声,碎成几片,一半碎片打了几个滚,停在沈语汐脚边。
慌乱中,几个蒙面的男子从殿外冲进来,银剑乱舞,浸开一片血腥。
沈语汐有些仓皇失措,白皙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
人群中,倒下一片,沈语汐有些愣了。站在几根柱子后面观望着一切,见这血腥污脏的场面,仿佛忆起了什么。
好多……血……好刺鼻。
仿佛已经跌入回忆,不注意身后一把利剑劈来,来不及反应。眼看要血污一片,身后一把长剑穿破了刺客的胸腹,鲜血淋漓,喷涌而出。溅红了沈语汐一身白衣。
沈语汐转过身子。见一副出水芙蓉的样貌,干净的颈子下染上一片红色。
是虞秋尧,她怎么来了还这么及时。
虞秋尧拔出剑,问沈语汐:“怎么不跑”。见锋利的剑刃上鲜血滴落个不停,沈语汐更难受了,一阵恶心感袭来,陷入记忆中。
天际划过一阵雷鸣电闪,血腥烟尘味弥漫在空气中,一片死寂。废墟中几人交错的倒着,这样的氛围让人很有窒息感。
随着几声闷雷,下起了雨。本来就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更有些可怖了。雨加重了气味的弥漫,太刺鼻了。
一片废墟中,沈语汐很艰难的从尸体堆里探出一只手,上面的尸体太多,沈语汐使了好大力气,腿也紧紧登着地,终于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尸体。
沈语汐喘着粗气,一身有些不合身的素麻衣血迹斑驳,衣袖破开几道口子,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面。沈语汐望着一片死寂,雨水冲刷着她身上的污脏。雨水淌下脸庞,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那晚,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有人军营中醉酒,有人明堂上作乐,而有人废墟中叹世。
“阿汐——阿汐,你没事吧”。
听见虞秋尧的呼喊,沈语汐瞬间逃出了噩梦,头还有点隐隐作痛。
虞秋尧见沈语汐脸色苍白,以为是她害怕,便走上前去挽起袖子拉住了沈语汐的手。
好冰,像是要渗透皮肤。
沈语汐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感受到了虞秋尧手的温度,好柔软,好舒服。
殿内,出口被刺客围住,似乎是不想让人逃走。人们都慌了,刺客还在不断的杀。
剑锋闪过,向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砍来,女人害怕极了,随手拽住一个丫头挡在身前,那个丫头来不及反应,鲜血四溅。
血溅在女人的衣服上,她看了看倒下的丫头,露出恶心,不屑的表情。瞬间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看起来那么阴狠毒辣,阴柔害物。
周旋许久,禁卫军终于赶来(您来的可真tm早啊)与刺客厮杀起来,刺客寡不敌众一个个倒下,还抓获了几个。
这次遇刺太突然了,近几年来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当天,传来大将军沈御边疆收复青旬的消息,皇上高兴极了,便在宫中举行了晚宴,不料竟然遇刺。这些刺客都是死士,根本套不出什么来。
北念王启新身中剧毒,毒无可解,生命垂危,昏迷不醒。朝政瞬间乱了,幕后之人仍没有线索。
启新晕倒在塌上,脸色煞白,俊美的脸上好像没有一丝生气,墨黑的几缕长发垂在肩前,好一个美男子。
寝宫里静极了,只听得见纪衿的声声叹息和他在床边徘徊的脚步声。
徐太医小心翼翼得拂上启新的手腕,感受着微弱的脉搏,仿佛马上都有可能暂停。
徐太医皱了几下眉,神情有些惊慌的看着纪衿,不安说:“恕……恕臣无能……这毒是西域的幻魂,此毒,怕是只有西域人才能解啊。”
“西域……西逞”纪衿想到了什么,心颤了一下,一种心痛感袭来,他转身看了一眼启新,从没有过的感觉充满了全身。
这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呢
就算西逞有人可解这种毒,西逞多年受北陵欺压,怎么可能会去就一个无恶不作的狗皇帝的命呢。
如果启新死了,北陵迟早开启盛世家国昌盛,那么人人都叫好。可是纪衿不想让他死,就算他不该活着,纪衿想让启新为了他活着。
今年该是瑾瑜几百年来最乱的一年,不论是朝政上的腐败无能,还是社会上的动荡不安,这些东西摆在那儿,倒也没人管。只是在乎自己,但也只能在乎生计了。
入宫之前,虞秋尧不止三番五次看见这种百孔千疮,人们为了一小袋粮食,互相残杀。刚开始虞秋尧认为只要自己帮助他们,这些问题就会得到改善。
于是,她开始大量免费发放粮食,
时间久了,日子长了,直到粮仓连个子儿都不剩,人们还是该饿的饿,该死的死。
没办法,人太多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今天救了一批人,明天就会有另一批人饿死。
民生涂炭,有些人,就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又该何处为家
本一个心怀天下却于事无补的懵懂女孩,遇上了个多谋善战却被惠子善譬的清冷少女。
一个拥有豪情壮志的人,愿只为国泰民安,世人都可以不被外界纷扰,与最念之人,饮最烈之酒,看风华落败,故里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