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一生》科学民主

5、厉鬼2

　　村子里的人本本份份地做着凡人，经营这自己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日子，倒也快活。但终究是命运难测，枉费那天羽上仙机关算尽，也未曾料到这匀东村注定是要出两个仙人的。
　　————————————————————————————
　　天刚蒙蒙亮，张家婶子就早早地起了身，给她家男人准备今儿的早食和下地带的干粮食儿，这洗洗涮涮的，攒了一盆的脏水，正出了门打算往外倒，看俩黑影在不远处，一大一小，像极了大耗子带崽儿，鬼鬼祟祟地往那村口耸动。
　　天太暗，看不清生相貌，但张婶子拿脚趾头想都晓得，定是温家那个小皮孩儿，“温檀！你这臭小子！又带你弟弟瞎跑！跑哪去！信不信我告诉你娘！让她打烂你屁股！”
　　那大一些的黑影被张婶子吓得身子一抖，随即哀嚎道，“别呀！婶婶！我们就是出去玩玩呀！”
　　“玩玩玩！去哪玩？还不是去山上玩！你俩小孩嘛也不带就上山！干啥去！喂狼啊！赶紧给我回去！要去让你家大人带你去！”说话间张婶子将手上的盆往地上一撂，气势汹汹地走向两团黑影，一把掐住了大黑影的耳朵，随即扭头对小黑影教训道。
　　“还有你温梓！你哥缺心眼儿，带你瞎跑胡闹！你倒也跟着他闹！天都没亮就敢往山上跑，不怕狼叼吗！”
　　“走！找你们娘去！”
　　“哎呦哎呦～婶儿婶儿！轻点轻点！耳朵耳朵！掉了！要掉了！”那大孩装模作样的瞎嚎，企图让张婶子饶他一次，可惜还是被张婶子提着耳朵见了爹娘。那小一些的孩子倒是乖乖巧巧不哭也不闹，哥哥在哪他就跟哪。
　　这两个孩子大的叫温檀，在匀东村皮出了名声，上房揭瓦那还算是好的，让人真正上火的是，这臭小子天天带着他弟弟往山里跑，很晚才会回到村子里，有的时候甚至彻夜不归；小的叫温梓乖巧听话的很，可惜更听他哥哥的话，哥哥说啥就是啥，哥哥去哪他跟哪，他哥哥也疼他有啥好的都给他。他哥俩倒是感情深厚，可把他俩爹娘气的满嘴长燎泡，天天追着哥哥打，让他少往深山跑 ，要跑也带个大人，别让你弟弟跟着你。
　　可惜竹棍都打断好几根了，哥哥还是左耳进右耳出。你问为啥不打弟弟？因为弟弟他出生时被自己的脐带勒了几秒，得亏那接生的产婆经验丰富，发现了不对，直接上了手，才顺利地出生了没成那死胎，但身子却落下了病根，常常是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身体虚的很，爹娘可不敢打。
　　结果弟弟仗着爹娘不敢打，便在哥哥挨打时用身子护着哥哥，不让爹娘打他哥哥。你说他俩爹娘会怂这个吗？嘿！还真怂！太不方便打了！
　　往往就在他俩爹娘找空当的时候刚刚还在鬼哭狼嚎的哥哥就会带着他那偏心的弟弟跑得没影了，气的他俩爹娘只能摔棍子。
　　今儿又是这般，刚刚被张婶子拎回来的哥俩又跑了个没影，气的他俩亲爹在院子里骂大街。哥俩则是躲在不远处的猪圈里听着他俩亲爹发飙，大气都不敢出，和圈里的大白猪“眉目传情”。
　　不知过了多久，温檀听着外面的骂声好像消停了，便扒拉着猪圈的栏杆缝儿往外瞅，突然感觉身子被拱了一下，劲儿还挺大，差点没把他拱翻喽。可惜还没看到外面，不知道他爹还在不，温檀可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气音“弟，别闹，你哥我在看爹呢”。
　　话音刚落温檀又被拱了一下，同时温梓的声音也从不远处传来“哥，我没闹。”
　　温檀虎躯一震，听他弟的声音离他可远着呢，那是什么东西在拱我，不出所料的话只能是它了。
　　温檀猛得一回头，果然一头大白猪在他身后，看它那样还想接着拱。嘶，每次躲这猪圈都得被拱，我躲其他牲口圈的时候也没被其他牲口拱过啊！正好他爹也下地去了，赶紧溜。
　　“来，弟，过来，咱俩去山上浪去，下次咱们不躲这猪圈了，这里的猪怪不正经的。”这哥俩也是胆子大，居然又摸回了家，取了家里哥俩趁手的利器摸上了深山，想着给自己打打牙祭。只可惜这哥俩怕是再也回不到这个匀东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