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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拜师入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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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
  锦棠比程一凛大两岁,不过她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因为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孤儿。
  20年前,费衡市闹出了一个天大的官司——杜氏集团的老总杜谦涉嫌贪污3000多万公款,被没收全部财产,即将面对终生监狱。他的妻子锦伦歌当时正怀着锦棠逃跑,人尽皆知。
  而插曲,就发生在给杜谦定完罪的当晚。警车开在去往监狱的路上,像是轧着几颗尖锐的小石子,轮胎漏气了。杜谦明白自己已经不可逃脱了,便趁着警官给汽车换轮胎之际,猛地挣脱警车后座束缚他的两位警察,他身子往驾驶座地下使劲一探,用头,撞向了油门...
  车子歪歪扭扭地四处乱撞,最终,奔到了昭明河里。
  那两名无辜的警察,就这样给杜谦陪了葬。
  事后人们说起,当时他们走的那条路根本就不会有这种尖锐的小石头。而锦伦歌,则在绝望中生下了锦棠,后因大出血去世。锦棠因无人看管,被送进了孤儿院。她的名字也经过改动,原来是叫“杜澄”,后因怕媒体疯狂追查,便改了名。
  第二年秋天,孤儿院抱来了一个女婴。
  现在,程一凛是在校大学生,正在放暑假。锦棠早已毕业工作,目前事业稳定。两人同居住在一套房子里,最近刚搬的家,老屋那边要重新装修,不知道又要建什么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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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松舒适的黑色运动裤,红白相间的运动鞋,被胡乱扎起的头发,乌黑的发丝一缕缕从耳边起舞。
  “呼——呼啊——”女孩喘着粗气跑到古物店门前。因跑得较快,便忍不住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今年的夏天格外凉快,也经常降雨。穿着白色的防晒服最合适不过了。
  “你这家伙还衣服真快呀,等得我花都谢了。”阮河抱怨道。
  今天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休闲装,脚上还是穿着那天的运动鞋,不过看样子已经刷洗干净了。
  “前两天洗衣店老板回娘家,你的风衣还是我求人家回来洗的,已经是最赶的了!”
  程一凛还想抱怨呢,谁知道这家伙这么不领情。
  “行吧,这洗的...也就一般般吧,老头在店里等你。”他虽然看起来很嫌弃,但仍穿上风衣,向街市走去。
  “店长他要干什么啊?”程一凛大喘粗气。
  “我怎么知道。”
  他头也不回地扔了一句。
  程一凛才不管他去哪,她在关心店长要和她谈话的内容。
  多半是关于奶奶的事。
  她想着,迈进古物店。
  店长坐在摆有簪子的里屋隔壁,那是一间小茶室,他坐在茶桌的紧里头,仍旧泡了一壶茶,只不过不再是铁观音,而是花茶。见程一凛来了,便示意她坐下。
  “店长,您找我有事吗?”她轻轻落席,深呼吸冷静了一会,神情像是在试探。
  “其实,就是想找你喝喝我刚买的花茶,阮河那小子不愿喝,我想女孩子应该不会介意。”店长给两个茶杯都斟上花茶。
  “店长,花茶很香,但是我觉得,您找我来的原因应该不只是喝花茶这么简单吧。”
  程一凛倒是直接,店长沉思了一会。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直奔主题了。”
  他站起身,走到放茶叶的橱子前,打开柜子,向外拿出了几个茶叶罐放到茶桌上。接着,把放在最里面的木盒拿出来。
  “这是?”
  “是你奶奶的遗物。”店长淡淡地说,重新坐下。
  “什么...”程一凛惊讶的瞪大了眼。
  那木盒并不是很精致,但顶盖上有一小束石榴花的手绘残影。它虽布满了灰尘,但仍很生动。
  店长把木盒打开,安置在里面的,是一个翡翠玉镯和一个白玉佩。底下还压着一条白卷手帕。
  程一凛在征得店长同意后拿起它们细细观赏。
  翡翠散发出淡淡的莹莹绿光,凑到鼻翼一闻,还有淡淡花香。时过境迁,仍是那般好看。玉佩早已有点点污浊和一些小划痕,但并不影响外观,仍是晶莹剔透。而那手绢的右下角,精精巧巧地绣着“秀兰”二字和一朵小花。
  不错,秀兰,是程奶奶的名字。
  “这是...奶奶的吗?”程一凛不禁问道。
  “正是。”
  “那为什么会在您那里?”程一凛微微皱眉。
  “此事,用言语根本说不清,更何况,她老人家曾经也拜托过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这关乎你的真实身份。”
  店长看着木盒里的夹层,抬眼对程一凛说道:
  “如果你信我,回到家就把这镯子洗一下,戴在手上,同它一起躺在床上或者坐在沙发上,你会明白一切的。”店长严肃地对她说。
  “这,为什么要清洗?只要坐在沙发上就能知道我自己的真实身份?您这说的也太玄幻了吧。”
  程一凛怀疑,眼前这个“店长”可能是个骗子,他想让自己把这些东西拿到家后,趁着时机报警诬陷自己偷了他的东西。
  但是她又转念一想,如果说奶奶的遗物是真的,倒也说的过去,毕竟那条手帕上绣着自己奶奶的名字。可是,能不能全部拿走,也是个问题啊...
  店长慈祥的笑了笑,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程一凛左右不安的眼睛。
  “你不用担心,大可把这些东西都拿走,毕竟是你奶奶的遗物。”
  他淡淡地说,放下茶杯,收拾好那些茶罐。
  程一凛终于放心,收拾好东西就起身告辞了。
  这栋三层小别墅在一个别墅园里,周围都是有钱的公子小姐和一些已经退休的老头老太太居住,氛围比较清净,姐妹俩也喜欢。这套房子,是由程一凛和锦棠耗费多年节衣缩食剩的钱,锦棠工资的一部分,奶奶生前剩的一些养老金还有程一凛努力打工地费用所买下的。可谓“能省就省”,意义非凡。
  为了方便锦棠早上班而不惊动熟睡的程一凛,她贴心地要了一楼的房间,把程一凛安置在二楼。顶楼放着一些杂物。
  程一凛回到二楼,照着店长所说的,把玉镯清洗了一下。洗后擦干,玉镯的花香更浓了,像是香薰一样。她闻着似乎有些困了,便带着玉镯握着玉佩,到卧室睡觉去了。
  玉镯里的醉人花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待到她醒来后,世界早已变了样。
  街市上,阮河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原委,却也不说什么,按部就班地买了店长要求的东西。等待着程一凛的,是淮阳城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