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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变故 ...

  •   黄色的蝴蝶从树上纷纷而下,慢慢的秋的凉意席卷了A城,肖凤给我换上了一身新的公主裙,黄色格子裙,配上黑色的蝴蝶结,没有繁琐的花样,腿上白色的打底袜,棕色小皮鞋,金色的发带系在头上,配上粉嫩嫩的脸庞,不可否认,这幅皮囊生的不错。
      “我家美智是最漂亮的小公主”刘妈一边给我打扮一边说,“今天校庆,美智小姐一定要好好表现”,“好的”,我亲了亲刘妈,赶忙和小风一起去学校了。
      离婚以后,肖凤妈妈开了一个超市,小风的小舅舅象征性的收取了一部分律师费,我知道这是看在霍家的面子上,加上我真是无意中“救”了他一命,所以我们母女因此也有了盈余,刘妈和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一直留在家里帮妈妈打理超市,生活还算愉快,我的吃穿住行基本和以前没有太大差别。上一世超市的运营营销办法,我看都看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经营模式比较单一,上一世,因年龄受限,我没有了考在编老师的希望,因此转行干过办公室主任,运营,行政等,那几年说实话还挺迷茫的,不过,我也积累了很多的经验,超市在我的运营管理下步入正轨,一步一步的扩大,虽然除了学习做这些我有些累,但是生活还是很充足,现在在同行业里也做到了龙头老大的位置,我还是有点小骄傲的,虽然对穿越者来说,这点根本显得微不足道,妈妈很听我的,一直扮演任劳任怨的角色,她一直以我为傲,生活就这样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上午校庆完毕,我早早的就回家了。刚进门,就听人哭喊道:“今天你们不给个说法,你家人哪里都不能去”,客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约莫六十岁左右,身材胖胖的,眼睛有些小,哭过之后,臃肿的双眼就剩下一条缝了。一进来刘妈就朝我说道:“小姐,夫人她撞了人了,现在还在医院,估计凶多吉少”,她冲那个老妇人努努嘴,“她家人一直在这里,超市也关门了”。我脑袋翁的一下,周围的声音忽远忽近,脑袋昏沉沉,听不清周围喊得什么,我抬起沉重的双腿:“刘妈,妈妈呢”,“小姐,夫人去了医院,现在正在筹钱”刘妈愁眉紧锁,那女人翘着二郎腿,看了我一眼,“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刘妈一直陪着笑,又是斟茶又是递水,也是苦了刘妈。
      打了一个车,我慌忙赶到医院,肖凤正在急诊室门口,奇怪的是门口除了妈妈和李叔并没有没有别人。
      我打了一声招呼:“妈妈,李叔您也在呀?让您费心了”
      “美智,你怎么来了?这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会你就回去”,我听肖凤嗓子沙哑,心里一阵难过。
      “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上火”,我安慰道
      李叔笑着说:“美智呀,你来了,我也放心了,你可是姐姐的主心骨”,我看他眼里全是血丝,嘴唇干裂,想来也是跑前跑后没休息好,这个男人,要比我那便宜爸有担当的多,“伤者是个女人,她呀,这医院的常客,癌症晚期”,我点点头:“嗯,李叔,先别说这些,我买了饭,你们还没吃吧?先吃饭”。李叔接过饭菜,狼吐虎咽的吃起来,“来,姐,先吃饭,别把身体累垮了,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吃完饭,才有力气办事”。
      肖凤看我来了,眼里也有了光彩,仿佛心里有了主心骨,接过饭菜吃了两口,哽咽道“美智,妈妈没有撞她,可那地方没有监控,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妈,你别急,这顶多算是意外事故,我去医生那问问,你先吃饭”,可肖凤哪吃得下,因为她明白,家里还有一尊瘟神,此事断然不能善了,李叔一阵安慰。
      我从医生口中了解到:伤者,癌症晚期,肋骨骨折,双肾压迫性破裂,骨盆右下方45°角粉碎性骨折,肠道急性出血。我皱皱眉,看来伤者生还的希望并不大,家属直到现在都没人在手术室门口,那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如今只能砸钱了事,砸钱也不行,就要比谁更狠了,我眼中闪过一阵厉色,肖凤妈妈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珍爱的人,我怎么能让她有事?
      看来要速战速决,在伤者死亡之前,要先搞定那个女人,打定主意,我连忙嘱咐妈妈和李叔,“李叔,还麻烦你在这里帮妈妈顶一阵儿,这事不大,Y国的法律我还是懂得,何况咱们还认识程律师,Y国没有他更厉害的了。我有七成把握搞定这件事,但妈妈你不要回家,全程在这里跟着,态度很重要,一切听我的,没事”,李叔忙说道:“美智,你放心,我会一直在这儿”
      肖凤一阵抽泣,时间留给我的并不多,要速战速决了。
      回到家,那女人毫无意外的在我家客厅,桌子上摆满了吃的喝的,刘妈赔着笑脸伺候着这个祖宗也是费劲了心思,“您放心,我家一定会负责的,现下首要的是竭尽全力救您的女儿,您说是不是?”
      我踏进客厅坐到那女人对面,左腿搭在右腿上,做了一个优雅的姿势,“刘妈,您先去吃饭吧,这里有我”,我把打包的饭菜递给刘妈,刘妈端过一杯咖啡,“小姐,我先下去吃饭,一会儿我就过来”,她看了那女人一眼下去了。
      我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道“这是正宗的M国咖啡,从新鲜采摘到制作成熟要十几道艺,制作好运到A市不会超过24小时,您觉得味道如何?”这女人从来到现在咖啡也没少喝,真是牛嚼牡丹,可惜了我的好咖啡。
      “少假惺惺的,我女儿现在在医院做手术,你妈妈说什么在医院守着,你们家管事的一个都没露面,你个孩子能顶什么事?”
      “假惺惺?现在医院的手术灯还亮着,您不应该在手术室守着吗?而不是在这里喝着咖啡跟我理论,咖啡的味道不错吧?想来这是几杯咖啡您还是意犹未尽吧?说到假惺惺,我家还是真没您玩的炉火纯青”。
      那女人没想到我会这么堵她,刚要发作,我又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明白,你心里也明白,癌症晚期,出事地点还没有监控,你们打的好算盘,横竖是死,你女儿死的倒是有价值,从你女儿进手术室,到现在,你没看过一眼,问过一句,想来也不会在乎她的死活,你在乎的是这个筹码能给你带来什么,对不对?”那女人没想到我一个孩子从进来到现在,说的做的出乎她的意料,一点儿不给她留余地,她恼羞成怒地喊道:“那是我女儿,我怎么着是我的事,就你一个孩子还没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去一边儿去!”
      我冷笑一声,哪能给你留时间在这耗着:“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你想要什么?好好想想”,她斜着眼看看我:“我提的条件你能办到吗?我让你们偿命你能做到?一个小丫头片子,别风大闪了舌头”
      “闪不闪舌头,我不知道,我知道这楼是记在我的名下,超市就是卖了,我不签字,谁都动不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妈妈充其量是超市的员工,我的超市的体量在整个A市我认第二没人认第一,你确认,不跟我谈?记住十分钟,过期不候”,我不慌不忙地端起咖啡,一口一口的品起来。
      我要跟她比谁沉得住气,Y国法律规定十六岁就具备法人资格,十六岁以下十二岁及其以上取得Y国法律顾问资格证的也具备法人资格,自从上次的离婚案以后,我好好研究了Y国法律,短期内考到了法律顾问资格证,恐怕我是Y国最小年龄取得法律顾问资格的人了,考虑到宋孝之那边,恐生有变,我让妈妈把房子记到我名下,超市法人资格变更成我,宋孝之这两年娶妻生子忙的不亦乐乎,暂时还没时间对付我们母女,我有种直觉宋孝之和李秋霞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
      这人从来到现在都没提我爸爸,想来是心里有数了。从发生事故到现在,她没有时间调查我们,那就是预谋了,希望不要和宋孝之有关系,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只盼这女人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这才是我的突破口。
      十分钟很快就会过去了,那女人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刘妈过来了,她规规矩矩的站在我旁边:“美智小姐,王经理过来了,超市的事需要您签字”,我点点头,门口进来一个穿西服的中年人,三七分的头,锃亮的皮鞋,来人走到我面前,拿出文件:“美智小姐,这是您要签署的文件,这里需要盖章”,我示意刘妈把章拿过来盖上,那王经理看了看客厅里坐着的女人,“明天
      还开业么”“正常营业”我拿出一张纸条,交给王经理,“这件事麻烦你给我去办,晚上我听消息,一会儿到财务去直接取款,我会打电话知会财务一声”。
      王经理退回去了,我直接对那女人说:“想好了么?”
      那女人紧抿着唇,不说话,跟我比沉得住气,呵,“看来想好了,既然不愿跟我谈,刘妈送客,你去联系帝都的程律师,这官司我耗她一年,耗得起。”刘妈作势要打电话。
      对方急急地说:“你就不怕你妈坐牢么?”
      “哼,坐牢?”我走过去,她吓得退了退,喊道:“干什么”,我一把把她拽住,贴着耳朵轻轻对她说:“你还不知道吧?肖凤并不是我的亲生妈妈!”
      “哈哈哈,跟我斗!”狠厉地转身就要上楼,那女人看我要走。“我,我就不信,你还做得了你妈的主”,“莫说夫人的主,整个家都是小姐说了算”刘妈轻蔑地说。
      那女人终是泄了气一般,眼睛咕噜来咕噜去,许是平衡利弊,“我要补偿,钱少了我可不干,我,我要打个电话,跟家里商量一下”
      她躲的远远地,但她不知道,自从上次山洪事件,我的耳朵非常敏感,这个距离刘妈是听不到的,而我却听的清清楚楚,“宋先生,美智小姐逼我私了”,我心里一动,大约过了几分钟,那女人挂完电话冲我走过来,“美智小姐,我跟家里人商量了,要是我女儿死了,多少钱都不能抵我女儿的命,我要一命抵一命”
      “好!刘妈,既然没得商量,那我们等法院传票,刘妈,送客!”
      “想要我走,没门,我不但要你妈偿命,还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看来是有了主心骨,比刚才更猖狂了。
      我收住上楼的脚步,转过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第一,在Y国意外伤人致死,有赔付上线,高不过10万Y币,我妈妈积极救治,态度良好,也不过是判个几年而已,你确定能一命抵一命?”
      “第二,我妈妈即使判刑,只要我肯砸钱,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我宁可把钱花到官司上,也不给你留一分。”
      “第三,打官司,你跟我耗不起,你女儿虽说活命的几率不大,但打通医院关节用些好药吊着她的命,多活些时日是没问题的,但这钱怎么也得你这个苦主先垫付,你跟我耗一个月?两个月?一年?”
      我每说一句,那女人脸色苍白一分,我继续加码。
      “第三,别想跟我耍滚刀肉这招,这招对我不管用,超市独立法人是我,你影响我超市正常营业,损失多少天,我按多少天起诉你,到了一定数额,你说警察叔叔会不会请你去吃牢饭?”
      “我不信,我不信你有那么大能耐,一个孩子,还翻了天了?”,但她自己却说得犹犹豫豫
      “呵,就连你自己心里也没底吧?你说你幕后的人要是没达到目的,会不会给你钱?在我这儿钱捞不到,还要背一屁股的住院费,哎呦”,我摇摇头,“那你可是要砸锅卖铁了。”
      “刘妈,我累了,既然谈不拢,就送客吧!”
      刘妈刚要请人,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说:“好呀,你们就欺负我一个老太婆,我看谁能把我怎么样?”说着呜呜哇哇的哭起来。
      “你不走?那好,刘妈关门放狗,给派出所打电话,就说有人私闯民宅”,刘妈见我使眼色,二话不说就去打电话,我走到狗笼子门前,晃啷啷,铁链打开的声音,我家的狗是比纳犬,意思是犬中屠夫,个头大,叫起来震天响,比纳犬马上要窜出来,那女人吓得,嗷的一声,奔外跑了。
      终于可以轻松了会儿,看这样一会儿还要有硬仗要打,我得休息休息。
      一觉醒来,收到2条消息,伤者最终经过几个小时的救治后一命归西,另一条王经理发来的:调查清楚一切准备就绪,这是唯一一件让人开心的事了,小风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学校的事不用担心,他替我请了假,也记了笔记,不会的他再给我补习,补习倒不必了,上到大学我也不用他补习呀!只是可惜了小风,小风是个天才,我这上辈子学了一遍的人,这两年成绩刚刚和他持平,明明有能力可以申请跳级或特读,为了陪着我,还在这个良学初中忍着,而我为了留在妈妈身边。债呀!这要怎么还?
      楼下传来妈妈和宋孝之的吵闹声,外面天色也黑了下来,我只好穿衣服下楼。
      “你看,小风,我就是看看孩子,你何必这么绝情”,宋孝之后面跟着李秋霞。
      “爸爸,李阿姨”宋孝之和李秋霞看我打招呼,乐开了花,连忙应和着,这便宜爸爸毕竟养了我一场,我还跟他姓,基本的情分是有的。
      “小凤呀,我早说过,家里出了事,你可以找我,现在你出了这么大事情,你也不说一声,让孩子跟着你着急。”宋孝之说的语重心长,我看他这两年真是滋润了,胖了不少,话虽这么说,神情上倒是满不在乎,一点看不出焦急之色,李秋霞比前两年变化倒很大,看上去穿着不那么暴露了,在珠光宝气的映衬下,倒多了分贵妇人的气质。
      “宋孝之,打离婚起我就说过,从此各不相干,你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肖凤打官司坐牢那是我的事,你们二位请吧!”肖凤再也忍不下去了,她见我下楼,心里更是烦躁。
      “小凤姐,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当我们俩愿意来呀?这不死的是我远房侄女嘛,我老嫂子又孤苦伶仃,我们也算家里人了,孝之是万万不愿意让你去坐牢的,我侄女一死,我那嫂子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我们又不愿委屈了她,这次登门也实属无奈!”说着抹了抹眼泪。
      “那就说说你们想私了还是公了,我不喜欢绕弯子,既然这样你们谁说话算数”我坐在小凤旁边,定定的看着去而复返的那个老女人,她也算个苦主了。
      李秋霞咳嗽了一声,“怎么也不能让姐姐坐牢不是?我看这样,超市算我老嫂子入干股30%,这样她老了吃喝也有个着落,嫂子就靠超市那点工资,哪养得起我们美智呀,美智眼看要上高中了怎么也得到帝都去上最好的高中度最好的大学不是,孝之呀早给她铺好路了”
      我听着她的话,早想好了怎么整我们母女了是真的,入股30%这是明抢呀,刨去成本,人工等,我还剩什么
      “你休想,给了她,我们娘俩吃什么,说的好听,你们把美智带到帝都就是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肖凤再也忍耐不住,大哭着歇斯底里,我是她的底线,这是她万万不能忍受的。
      “那你就去坐牢!”宋孝之喊道,“你想过美智吗?别人会说她有一个坐牢的妈妈,她考学工作都会受到影响,你受苦没关系,闺女好歹我养了那么多年,不能让你毁了,你要执迷不悟,坐牢随你,我要带走美智。”
      肖凤有些崩溃,呜咽着大哭,我知道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事情到这份上,也没什么退路了,这事明摆着是宋孝之做的局,我倒要看看,宋孝之能做的多绝。
      “爸爸,你并不想要我,只是想要我的东西吧?”,宋孝之看着我眼神忽明忽灭,“我心里比谁都明白,爸爸,那么大的超市,一百多人,都是我在管理,你说有我看不明白的么?您毕竟养了我那么多年,我也叫了您那么多年的爸爸”。肖凤抱着我大哭,“孩子,别说了,别说了,妈妈对不起你。”
      宋孝之听了我的话,脸上闪过一阵内疚,或许有那么一刻,他也是在乎这段亲情的吧,但转而我又看他神色变得决绝。
      “美智呀,既然都说开了,我也不瞒你,爸爸我是个做大事业的人,大项目呢没个几千几百万那是拿不下来的,有些东西放着它就是个死物,不如给爸爸,这挣了钱,养你养你妈都没问题,你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过公主的生活,你们跟我们去帝都,我们家也做个上流社会的人,怎么也比你们娘俩靠这个超市生活强。”
      “爸爸,妈妈做不了我的主,但是,你要能做了伤者家属的主,让她私了,写个了结,我同意。”
      肖凤一听,拉着我的手:“女儿呀,千万不可以,那是你的命呀!”她转头看向宋孝之“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你明知道那东西一旦拿出来,美智八成就没命了,不定有多少人要害她,宋孝之,你给我听好了,就是我把牢底坐穿,你也休想得逞,你们这对吸血鬼的狗男女,都给我滚”,说着妈妈抄起一个棍子没头没脸的朝他们三人打去。
      三人一边护着脑袋一边向后退,宋孝之恼怒着大喊:“肖凤,别给脸不要脸,我这就给王局打电话,让她马上来抓人。”
      说着,宋孝之已经掏出电话,就要拨过去,“慢着,爸爸,你是找人来抓我妈妈吗?我妈妈犯法了吗?”宋孝之一愣,“你这孩子糊涂了么?你妈妈撞死了我女儿,她不坐牢谁坐牢,我还要告她谋杀”那个老女人急急地说道。
      “未必吧,谁坐牢,还不一定呢!”语毕,我拍拍手,刘妈应道:“小姐”,“去把王经理他们叫进来”,宋孝之看着我愣愣的,不知我要干什么。
      门一响,进来几个人,领头的王经理,“肖总、美智小姐,这是欧阳律师和宋探长”,我们向来人看去,只见一身西服正装的是欧阳律师,后面跟着一个精干的中年人,大概就是宋探长了。
      肖凤和我一阵寒暄,语毕,宋探长拿出他的证件对宋孝之三人说道:“我们怀疑有人胁迫李安澜女士幼子实施交通肇事诈骗,经查罪证确凿,现国家公益律师代第一原告,其幼子第二原告,发起诉讼,请问哪位是杨翠娥女士?”
      来人说完,吓得那个老女人要跑,宋孝之和李秋霞已经面如土色,“秋霞,秋霞,救救我,你们说过出事你们兜着,对了,对了,你们不是认识王局么?”那老女人拉着李秋霞不放。
      “你是杨翠娥?”欧阳律师问道,“是”,老女人哆哆嗦嗦说道,“我是欧阳令华,这是我的证件和逮捕令,从现在起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那老女人已经顾不得老脸了,死拉着李秋霞喊道,“秋霞,你们不能不管哪,这可是你的主意呀,秋霞”,她哭的老泪纵横,说什么都不走,后面来了两个警察,把她拖走了。李秋霞哆哆嗦嗦说道“跟我没关系,没关系,我不认识她,不认识”,宋侦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马上宋孝之夫妇也走了,院子里很快安静下来。
      肖凤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朝宋探长和欧阳律师微微一笑“多谢二位,您二位这么快办完案子,让我大开眼界,可见王经理推荐二位真是实至名归,我妈妈再也不用惶惶不可终日,就按事前约定好的,我给二位1.5倍的佣金。”
      “美智小姐,客套了,要不是您提供侦查方向,我们哪能那么快?也怪这幕后之人太大意,
      肇事的伤者没控制好,让我们钻了空子。话说,您怎么知道查那个女人必有内幕?”
      宋探长问道,“宋探长,我看到伤者当场照片,衣服补了又补,被撞时还穿着围裙,现如今有几个女人穿的这样寒酸褴褛?我第一次见她的家人,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他们的牺牲品,没人拿他当人看,能让一个40多岁的女人做到这步,除了为了孩子,也大概没别人了,哪怕是死她也心甘情愿。这就是母爱,我的妈妈就是牢底坐穿,也要保护我”,我望向遥远的夜空,深情的说道:“人都说,亲不过父母,爱不过夫妻,但没有哪种感情比母爱更深厚更挚烈。”
      欧阳律师突然问道:“美智小姐,最终你猜是胜局还是和局?”
      “和局吧,他毕竟养育了很多年,也全了妈妈的夫妻情分。”
      肖凤三人定定的看着我,眼睛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像感动,像珍爱,我分不清,欧阳律师摸摸我的头:“一直认为你是个孩子,没想到你心智超常,却还保有仁爱之心,肖总,你有这样一个孩子天大的福气。”晚秋的风徐徐吹来,却感不到寒意……
      宋探长走出门口,吐了一口烟圈:“欧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咱们老了”,“未必,你那后浪哪个都比不了这个,这心智,把人心玩了个通透,将来不可限量呀!”
      天空中星星遥远闪耀着微弱的光,如果我是天空中的一颗星,她的轨迹应该走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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