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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名字叫陌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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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瓦差点被杀死。”伊恩冷冷地看着柏莎,丝毫不为所动。查理表情平静,最容易心软的阿尔瓦蹭了蹭伊恩的手臂,也没有说什么。
这些天的经历让原本还天真的少女男孩迅速地成长了起来。
“我不能失去我儿子,你也不能失去他们吧,你应该懂的啊!”柏莎眼神暗淡下来,失望地垂下头,那神情就好像在责备三人多么冷酷无情。
“如果我没有来,阿尔瓦他们会面对的,你会阻拦吗?”伊恩淡淡地质问她。
柏莎哽住了。
依乔的作风,阿尔瓦和查理肯定会被注射毒品,染上毒瘾。
更糟糕的是阿尔瓦和查理都很漂亮可爱……
阻拦?她如果会阻拦的话,乔哪来的这么多活得生不如死的手下呢?
阿尔瓦和查理虽然想象不出会发生什么,但还是都面色沉了下来,柏莎更是不敢抬头看他们。
“阿尔瓦,查理,你们出去等我一下。”伊恩冷漠地看了眼柏莎和躺在地上冷汗直冒的乔,柏莎闻言唰地抬起头,白了脸。
阿尔瓦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却让他呼吸一顿,但他还是坚定地开口道:“伊恩,我要留下。”
查理也是坚定地看着伊恩,丝毫没有出去的动作。
伊恩沉默下来,神色犹豫不决。柏莎的脸色越来越白,硬顶着伊恩的杀意,颤抖地扑到乔面前挡着他。
“你们确定?”伊恩不太乐意他们现在就见到血腥,但不代表就不尊重两人的想法。
两只脑袋用力地点了点。
“好吧。”伊恩答应了,抬脚就朝乔走去。
“等等!”乔苍白着脸硬撑起身子,“能答应我一件事吗?看在药剂的份上。”
伊恩一脚踹开柏莎,捏着乔的粗脖子,轻而易举地就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伊恩看着乔,神色嘲讽:“你以为我会感激你的药剂吗?”
乔不理伊恩的话,只是竭力断断续续地呼吸着:“杀、杀了柏莎,很、简……单……拜托……”
扑过来拼命捶打伊恩的柏莎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
“嗯,我不答应。”伊恩面无表情地回应道,考虑到两小孩在场,只是简单地扭断了乔的脖子。
乔肥胖的尸体掉到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很有重量感。乔的双眼瞪得鼓鼓的,到死都没闭上,看起来很渗人。柏莎慢慢地爬了过去,双目失焦地抚着儿子的尸体。
阿尔瓦和查理走了过来,脸色还好。
查理若有所思,而年纪尚幼的阿尔瓦就不懂了,他脸上俱是不解的神情: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妈妈呢?”阿尔瓦就无论如何都不会想珍出事。
“因为这里是达克尔。”伊恩蹲下身,拧断柏莎脖子的时候,和那声清脆的咔嚓声同时回答道。
五十来岁的孤身漂亮女人,儿子还是招人恨的乔,乔死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查理是早有所料的一脸麻木,而阿尔瓦则是恍然惊愕后一脸恶心憎恶。
“走吧,我们……”就在伊恩招呼两人打算离开事,一道细琐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伊恩脸色一冷,迅速地把阿尔瓦和查理挡在身后:“出来,或者死!”
拜那个折寿药剂所赐,他的五感变得十分的强悍。
刚才那道声音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应该是衣料被摩擦的窸窣声。
然而那人磨磨蹭蹭地不肯出来。
伊恩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身形一动把那人抓了出来,本来想直接杀了他的,结果抓到手里却发现……
“你怎么在这里?”伊恩皱着眉打量着狼狈的壮汉,“我记得你和乔不和的。”
阿尔瓦和查理也都好奇地看着他。
“呃……”壮汉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在伊恩手里战战兢兢地,生怕伊恩看出什么来。
可伊恩的脸色在他惶恐的视线下还是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你出卖我?!”伊恩一把把他甩到墙上,墙壁上当即就裂出了蛛网般的裂纹。
壮汉吐出一口血,哆嗦着倚靠着墙,嘴上无力地狡辩着:“……要不是你坚持要走,我怎么会告发你!”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的头被巨力狠狠捶了一下,两行热流当即就从他鼻子流了出来。
壮汉手往嘴上一捂,捧着几颗牙,满嘴漏风地恐惧地乱叫。
“……我不会杀你,”伊恩握了握拳,平复了一下心里翻涌的杀意,“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此作废了!”
伊恩揽着阿尔瓦和查理就要离开,壮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伊恩的腿。
“不行不行!你不能走!”这壮汉尖叫真特么恐怖。
伊恩一脚踹开他,他又爬过来,伊恩再踹开他,他又爬过来……
“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养?嗯?!”伊恩阴着脸,一拳打得壮汉差点脑袋开花,“真爱她为什么不养你们的孩子!”
“呜呜呜!我可以没有孩子,但是不能没有丽萨!”壮汉死死地抱着伊恩的腿,任伊恩打得他满脸是血。
“然后你就打算跟她一起死?”伊恩面无表情地朝他的脸招呼了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嗯嗯!没有丽萨的达克尔不值得留恋!”壮汉头晕眼花地露出一个血呼啦的微笑,配着他被扇肿的香肠嘴,看起来好滑稽。
围观的阿尔瓦和查理咧了一下嘴,感觉他有点变态。
“……她会熬不过去?”伊恩从他话里听出不对劲来。
“很有可能。”壮汉松开伊恩的腿,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她什么时候生产?”伊恩抿紧嘴唇。
壮汉眼神乱飞,心虚得很,于是伊恩又给了他一拳。
“很快!很快……”壮汉不情愿道,看着伊恩又面无表情举起的拳头,面部肌肉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连忙改口道,“一个月!还有一个月!”
“我只送你到门口,介于你现在这个样子。”伊恩拽着他往外走,神色冰冷,充满杀意,“你如果再出卖我,我就杀了你!”
壮汉一愣又开始闹起来,可他就像只在闹脾气的小猫一样被伊恩轻而易举地抓在手里,无法反抗。
伊恩把壮汉往门口一丢,带着阿尔瓦和查理就想走,门内却传来女人痛呼的声音。
壮汉犹豫地看看伊恩,又看看门,最后还是冲进了屋。
伊恩也很利索,面无表情地带着阿尔瓦和查理就走,阿尔瓦和查理边小跑着跟着伊恩,边偷偷地看伊恩的脸色。
过了一会儿。
“……想回去?”伊恩瞥了眼两人,阿尔瓦头发上有些干涸的血痂,查理则是整个腮都肿着。
阿尔瓦摇摇他哥的手,冲他眨眨眼:“虽然他很混蛋,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对吧?”
查理的翠绿色眼睛也期待地看着伊恩。
有长进啊阿尔瓦,伊恩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他还记得阿尔瓦迁怒查理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改了过来。
“那就回去一下。”伊恩弯腰一个胳膊搂一个,“忍一下,可能会有点不舒服。”
语毕,伊恩身形一动,三人迅速地消失在原地。
伊恩三人到时,屋里只剩下小孩细细弱弱的啼哭声了。
阿尔瓦一马当先地跑进去,查理也跟着跑进去了,伊恩不紧不慢地走进去,倚着门框,看着壮汉背对着他,温柔地摩挲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的手。
阿尔瓦跑到桌子前,看了眼小小的婴儿闭着眼在一堆衣服里挥舞着小拳头,和查理面面相觑。
好丑啊,皱巴巴的。
伊恩走过去,垂眸看着脸色灰白、微笑着闭着眼睛的女人,还有她身下大片大片的血迹:
“她死了。”
壮汉没有反应,只是亲了下女人干枯的手背,继续摩挲着女人的手,看着她出神。
伊恩瞥了他一眼,朝桌子走去,查理和阿尔瓦很自觉地让开。
“他叫什么名字。”伊恩动作轻柔又熟练地抱起婴儿。
小婴儿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看起来头大的有点可怕,和从育种机里出来的白白嫩嫩健健康康的阿尔瓦截然不同。
壮汉没有反应。
“他的名字总该由他的父母来起,”伊恩脸色一冷,“如果你连名字都吝啬给他,我就杀了他。”
这回壮汉总算是有反应了,他的肺跟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喘了几下,然后含混地说:“伯里斯,就叫他伯里斯。”
“伯里斯?”伊恩眉头一拧,伯里斯是陌生人的意思。
阿尔瓦对于名字的含义也略有了解,闻言脸色也是有些难看,查理神色茫然,毫无所觉。
“这个孩子我收下了,你最好赶快去死。”伊恩冷笑一声,把婴儿悉心裹好,往怀里一揣,大步地离开了屋子,阿尔瓦和查理感觉跟了上去。
伊恩三人同婴儿伯里斯离开片刻后,壮汉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刀往心口捅去,可就在这时,一阵噬骨的痛感席卷了全身,他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壮汉痛苦地蜷曲在地上,鼻涕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他毒瘾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