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山神的愿望 ...
-
“那，那个人类为什么让你记住他了？”我问山神。
“我只记得…他一直都用那种像桃子一样的，啊，是叫和果子吧？和果子来供奉我。很久很久都只有他一个人啦。”山神流露出丝丝怀念，还有一些我无法分清的情绪。
“那…他就应该是和果子店的顾客？但是店主也可以把自家店子的和果子供奉给你…”我的尾巴甩得啪啪响。想不出来。
“所以我们只能去和果子店看看了。”山神苦笑着低下头。“希望，可以找到他。”
'这种情况是不是变成人类比较好？'白狼突然说道。
也许是我错觉，我怎么觉得白狼很想我变成人类的样子？
'确实…'我应和着。要是要询问店员，那我只能以人类的身份做了。
和山神交代了一声，我“砰”地就变成了人。当然，穿了衣服，脸也和上次不太一样了，没有了夏目的感觉。毕竟我自觉我和夏目不太像，所以化出的人形不应该像才是。上次是没有经验才借鉴夏目的脸。
'这是你心目中自己的样子吗？'白狼好像看到了我变出的人形。真奇怪，他看到的外面是什么样子呢？
'差不多吧。'我有些脸盲，连自己的脸都不太能记住，也不能分辨美丑。
'挺好看的。'白狼评价道，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我是他的猎物一样。
'你是怎么分辨人类的美丑的？'为了摆脱这种眼神，我歪歪头。
'…直觉吧。'白狼眼睛闪躲了一下，把鼻尖埋在了交叠的前爪里，看起来不准备说话了。
我把在石头上等着我的山神抱起来，为了防止山神掉下去，我直接让它枕着我的胸膛。
我穿的是浴衣，而且还不怎么会系衣带，所以胸膛前的衣服敞开着，毛绒绒的鸟毛贴着我光溜溜的皮肤，有点扎，还有点痒。
我有些小心地捧着山神，生怕它摔下去。这么小一只，摔下去的话肯定会死吧。
我先走向最近的和果子铺。豆沙的香味与甜味扑面而来。我想起以前在白毛人类宅子里吃到的和果子，那时我已经可以吃到甜味了，我又吞了吞口水。
“请问，有没有一个人类…人，一直在这里买桃子形状的和果子？”我说顺口了，一不小心把人类这个词说了出来。在心底啧了一声，我看向橱柜后的店员。
店员看起来是从后厨匆匆忙忙赶到前台的，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了。
“…您好这位客人，请问要点什么？”店员没听清，我又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客人…”店员认真地思考起来。一时间，店子里只有豆沙味的空气在流动。
山神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直愣愣地盯着思考的店员。
“对不起，我没有印象。”店员睁开眼，认真地说道。“这样的客人应该会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我去问问其他人。”
说着，店员转身就往后厨走，把我们留在空荡荡的前台。
是个真诚的人。我眨了眨眼，对人类一向的不太好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对我来说，我只是在香味里站了一会儿，但是对山神来说，这段时间就像面皮一样被拉长了吧。
店员气喘吁吁地出来了。“对不起，我问过了所有人，他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客人。”
“好吧…”我眨了眨眼。“谢谢你。”
店员挥了挥手，表示不谢，转头进了后厨。
我带着山神去下一家。
下一家的态度虽然没有第一家这么好，但是还是很认真地帮我们询问了所有人。得到的答案…还是没有。
太阳渐渐西斜。我捧着山神站在最后一家和果子店。
“这里应该是最后一家了…”我有些忐忑。
山边的店子早就问完了，现在是这个镇子的最后一家了…
再再再次重复了这个问题，还是一样的答案。
“啊！”
在我们完全放弃的时候，老板突然叫了一声。
“说起来…我记得高桥先生，以前每周都会从我这里买做和果子的材料，我想了一下，那些应该是做桃子和果子的…”老板摸了摸没有胡茬的下巴，认真说道。
“请问！您说的高桥先生…是谁呢？”我急切地追问。
“嗯…他已经很久没来了…”老板的眼睛透出淡淡的怅然。
“那您知道怎么找到他吗？”我追问道。
山神轻轻啄了一口我的胸膛，打住我的追问。
“算了…”山神垂下眼，遮住泛着波光的眸子。“恐怕…”
“…如果你一定要找的话，高桥先生应该住在这附近。”老板对于我的追问有些惊讶。他应该觉得他的暗示够清楚了。
可是没有看到那个人，就不能说他…了。
我坚定地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山神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