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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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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墨挣扎了几下后便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建筑内。
对面坐着一个白人男子：“小姐，你终于醒了。”
白人给旁边的几个黑人示意，其中一个上前撕掉赵子墨嘴上的黑胶带。
赵子墨眉头紧紧皱了一下，口中立现一股腥咸味道，用舌头舔了舔，原来在胶带的作用力下，嘴唇已掉了一块皮。
但是这种痛和现在的处境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赵子墨一头雾水，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才来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过两日。
回想，没有任何线索，确定没有得罪当地人。
冷静后，开口：“你们想要什么？”
“赵小姐果然是明智之人。”白人男子一口非常标准的汉语。
“黎明是你男朋友吧。”男人又问。
“你们认识黎明？”
“老相识了。”
“所以？”
“赵小姐有兴趣听一听黎明的过去吗？”
赵子墨不语，白人男子站起来，迈出修长的腿走到女人面前，用一只手指勾起赵子墨的下巴，目光所及刚好到女人破裂嘴唇之处：“这张漂亮的脸不让更多人看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黎明先生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心痛呢？”
“卑鄙，无耻！”赵子墨满眼红血丝，这声音从嗓子最底处发出来。
白人男子拨通一个电话：“黎明先生，还记得我吗？”
此时，赵子墨的眼泪才留下来，但她一声不吭。
“是你。”
“哈哈，很好。还记得我，想听听另一个声音吗？”
男人打开免提，看着赵子墨：“赵小姐，请讲一句话。”
赵子墨只是看着他。
“老子叫你说话！”甩手就是一巴掌。
赵子墨因为疼痛，发出“啊”的一声。
“子墨！”
“我警告你，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打女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说完，黎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黎明手机上收到了一段视频，视频中子墨被强迫着说话，子墨不说，被白人男子打了一耳光的经过。
黎明看着，手指早就握成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紧咬牙槽，随即跑出军营。
柬埔寨，程曦在警察厅外边来回踱步，不停打电话托人找国内能找的一切关系。
终于警方出警，开始在赵子墨失踪的沙滩搜寻，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任何线索。
只好回酒店等消息。
推开门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抽起来。
“你就是程曦吧！”程曦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卡其色上衣黑色短裤的中年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清晰可见。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黎明的朋友，叫我老李就好了。”
程曦听闻是黎明的朋友，连忙站起来伸出手道：“老李你好。”
老李和程曦简单寒暄过后，开门见山说道：“子墨失踪了，对方已经发了视频给黎明了。你配合我，我们一起去找子墨。”
“不要指望警方了，个人恩怨，等警方有结果，估计已经撕票了。”老李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对程曦说道。
“好，老李，只要能救出子墨，我什么都听你的。”
“好！整理几身耐穿的衣服，我们现在出发。”老李上下打量程曦。
“就你这皮鞋衬衫的，关键时刻能跑路吗？”
“去，把这个给我换上。”老李扔给程曦一套棒球服，还有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程曦哪穿过这样的衣服啊！粗糙的聚酯纤维，还有不少线头在外面活蹦乱跳。
“怎么嫌弃？只有穿成这样才不引人注目，难道还没把子墨救出来，你又被抓去当人质了吗？”
“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到时候我可不救你。”
“我告诉你老李，你不要小看人！”程曦说完麻溜换上这套他看不上的棒球服。
“这还像点样子，走吧小子！”
程曦跟在老李身后，走出酒店来到地下停车库最暗的角落，上了一辆皮卡车。老李一脚油门，皮卡轰隆隆曝光在柬埔寨的烈日之下。
柬埔寨宜人的自然风光沁人心脾，随着车子越开越远，程曦感觉热浪也一波比一波来的汹涌。
不一会儿，车辆又驶入农贸市场，老李说一起去买点东西，程曦便跟着老李一起下车了。两人在皮肤黝黑的柬埔寨当地人群中穿梭，一会路过一个卖西红柿的小摊前，一会又是卖芒果的。
这些蔬菜和水果的品相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样。
西红柿的大小不一，有的红，有的红里夹杂一点青，芒果的品相更像一个满脸麻子的老汉。
但就是这样，还有不少人围着小摊贩讨价还价。
“老李，这算是柬埔寨乡下吗？”
“嗯。”老李不回头应了一声。
“老李，你对柬埔寨很熟吗？”
“嗯”
“老李……”
“你小子能不能少说几句！”老李回头。
程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同他这样讲话。
奇怪的是，虽然老李口气不怎么样，但程曦还就吃这一套，他拿老李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服从他。
老李走到一个杀猪的市场，找了一条小巷子绕进去，走到一个卖成人用品的小商店，环顾四周，一把把程曦推进屋，自己后脚也跟了进去。
看店的老板是一个嘴角长痣的中年秃顶男人，身穿一条白色背心，那油腻腻的肚子把这背心顶起来，好像能看见里面挂着油的大小肠翻滚交织着。
老板把眼睛上的破旧老式圆墨镜推到鼻梁上，看见老李开口道：“今天的雨可下的大。”
老李往门缝中钻进来的几条阳光处看看说：“看来要涨潮了。”
这个油腻的中年男人随即带上眼镜，低头弯下这肥胖的身子拿出一个发霉的布袋，起身时还发出一声“嗯”似的猪叫。
这个弯腰可真是难为他了，程曦想到。
还有，这明明晴空万里，蚊子都被太阳晒得不想出工了，这两人还说下着大雨这样的瞎话，是我感觉有问题吗？
气氛越发觉得诡异，程曦环顾四周，一个又一个充气娃娃，瞪着无神的大眼，仿佛对他说：“请带走我吧，请带走我吧……”
程曦好像马上就要听到这些娃娃的尖叫声，他想叫上老李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