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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凉玉侵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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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冬天格外冷,据说护城河都结了冰。
见过他的人大多觉得他像寒冰,只有真正接触到他的人才知道,那是一方凉玉。
其实摸着并没有那么冷,但就是捂不暖。正值盛夏的人握着它,觉得沁人心脾;可是人生四季,总有想要回应的时候。
那是继琼瑶阿姨之后,明晓溪和匪我思存崛起的时代,
像雾像雨又像风,
文艺少年在用这些形容词都会惯性加上:“这很琼瑶。”
这确实很琼瑶
某年1月11日
“又一个单身节来临,樊哥,今儿个去哪儿浪?”
“不了,今晚我有事。”
“别啊,樊哥他们成双成对的抛弃我,您这也,,,”
“别贫了,再忍几天就是情人节了,搁这儿瞎凑什么热闹。”
放学的铃声响起,樊篱拎着书包踩着铃声冲着出去。
“学神,我樊哥这是干啥去啊?”
梁喻默了默,毫无波澜地回了个:“不知道。”
“不科学啊,连你都不知道,事反必有妖。”
当晚,将将恰在十一点,梁喻家客厅的电话响了。
梁喻没睡,接起电话,
“您好,我找梁喻。”
“是我。”
“梁喻,你快到阳台来”
“看到我了吗?”
梁喻看到樊篱站在自家的房顶上,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弯下腰不知在捣鼓什么。还一边分身絮絮叨叨的跟梁喻瞎扯。(可移动电话)梁喻打开窗户,寒冬深夜、凛冽的风,似乎在这时都慢了下来。
烟花被倒插在土里,歪歪扭扭的凑成,生日快乐几个大字。费了好大的劲儿,樊篱终于把所有的点上了。
她还把手电筒照在脸上,方便梁喻看见自己的口型:“梁喻,生日快乐”
放下手电筒,补充道:“还好赶上了,祝岁岁平安,年年快乐”
“谢谢”樊篱没戴眼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不用客气”
“不过,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
“我试了好几遍,你的名字笔画太多了”
“我本来打算放烟火的,但是怕邻居举报我,就改成了小烟花。”
“嗯,是挺扰民的”
“额,睡吧”
“嗯”
当第二天,两个人都顶着熊猫眼来到班级的时候。连平常不八卦的学习委员都瞟了他们好几眼。更别提八卦之魂熊熊燃起的后桌:“樊哥儿,你也忒不厚道了,你俩偷偷跑出去玩,也不叫上我。”
“没有玩儿,我俩讨论题目来着”
八卦群众一脸怀疑,讨论题目,放别的学霸身上可信,这俩,一个不说话,一个上课压根不听,讨论得起来吗?
时隔多年之后,梁喻还是能完整回忆起那个如午夜凶铃般的夜晚,绿幽幽地照着脸的手电筒灯光,还有看起来有些好笑的烟花祝福。但是哪些微弱的火光仿佛能驱赶一点隆冬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点。
再说一个很搞笑的生日
高一上学期,他俩分属于不同的班级,整整一学期,除了国旗下讲话,连面都没碰到过的那学期。
梁喻的生日,虽然他很低调,但人家这颜值实力,也不能允许他低调。生日开始的前两周就有人陆陆续续送礼物了。照常理来说,梁喻是不收的,但他也嫌退回去麻烦,一般就堆在哪儿。
这就说到梁喻生日当天,一反常态地拒收任何人的礼物。班上明里暗里喜欢他的女生不在少数,见状,都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一上午就要这样过去了。
上午第四节课,是微机课。
11点11分,全校机房的电脑全部黑屏,然后慢悠悠地晃出来一个小人,推着“梁喻,生日快乐”。视频整整滚动播放了三分钟,全校轰动。
自此以后,梁喻这个名字彻底火了。
镜头切到此次事件的主人公,大家不得不佩服,依旧宠辱不惊。
只是与梁喻是多年好友的小关同志,发现了点端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感觉你这开心有点藏不住。”
“嗯?”
“听说,有人黑了学校的电脑跟你告白,这手笔,啧啧啧”
“什么?”
“我听到都不敢相信,还有这么胆大的,也不知道男的女的。”
“不是告白,生日快乐而已。”
“我怎么听你这语气,像有点遗憾的意思啊?你不会知道是谁吧?”
“不知道。”梁喻收敛了神色,淡淡说道。
很多年过后,梁喻细究起来才发现,很多人送过他很多很好的礼物,也有很有创意的,花了很多心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都不太记得其中细节。而那个人送的如烟花一般转瞬即逝的生日礼物,偏偏他每一帧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