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德赫]Possibility》风起前山

2、Chapter.2

　　当赫敏将自己摔向寝室里柔软的床上时，她终于欣喜地意识到，今天终于算是结束了。回想起早上的古代魔文课，她甚至发觉，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与气氛，竟然真的如同她所期望的那样，淡得如同做了一半的梦境，遥不可及。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当她走向马尔福时，那个出现在他脸上的令她迷惑不已的表情，以及那双颤动的眸子，就好像，那时候明明那么昏暗，他的眸中却平白无故出现了夺人的光亮一样……
　　停止！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向哪个方向深深陷去，赶紧打断了自己。于是她干脆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一旁的书包——蕾格劳斯教授布置了好几本书要看，她可不能轻易地放松。
　　书包很乱，赫敏想起了早上慌乱的自己，自嘲地摇了摇头，索性将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打算重新整理整理。
　　突然，一本全然陌生的书映入了她的眼帘。
　　赫敏拿起它时有些木然——今天发生的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似乎一本陌生的、凭空出现的书根本就谈不上奇怪。
　　深棕色的皮制的外皮，摸上去既细腻又柔软，散发出的古老的气息让赫敏不禁联想到丽痕书店的天花板上那些从未翻阅过的古旧的书籍。
　　“是什么呢？”赫敏轻声嘟囔道，轻轻地翻开了封面。在有些泛黄的羊皮纸的扉页一角，是用花体写的，精致的“D.M”两个字母。
　　原来是本本子……但起码，这肯定不是哈利和罗恩的。那会是谁的呢？赫敏把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却依旧没有答案。
　　正当她打算翻开本子时，她突然不详地想起了当初金妮同样是无意间拿到的里德尔的本子，于是她拿出魔杖，指向本子，念到：“原形立现！”
　　本子还在那儿，毫无反应。
　　赫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翻开了本子。
　　本子虽然很厚，但原先的主人只写了几页的内容，并且没有填满。有的一切都像是本子主人的信手涂鸦一样，有几页字迹潦草到可以说是糊涂，而有几页甚至只写了几个单词。
　　赫敏缓缓翻回第一页，从这页开始，羊皮纸变成了一种极其顺滑、带着隐隐的淡绿色的纸张。只见中央赫然写着一句话：“心脏在天地间持续着令人眩晕的摆动，是”。
　　赫敏看得一头雾水。本子的主人似乎在写完这句话后后悔了。不，一定是深深的后悔了。因为这句话被用力又深刻的划痕覆盖着，赫敏甚至可以看到被笔戳出的触目惊心的小洞。
　　可是，“是”字后面，是什么呢？
　　“心脏在天地间持续着令人眩晕的摆动……”赫敏反复地咀嚼着这句似乎含着深意的话，毫无思绪，“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赫敏继续翻动着，接下来的几页中，有一页单单写着“hate”一词，有一页写着“从毛孔透出来的怨念”，而其它几页字迹都潦草无比，赫敏根本就无法从那毫无根据的连笔中读出些什么。
　　翻到头了，之后无论再怎么翻，也都是空白。赫敏突然感到一阵落空与失望，她细细读着最后一页的内容：“从来都不怎么坚定的我，依旧很懦弱。”
　　她怔怔地放下了本子。这算什么呢？是日记本吗？如此杂乱无章又毫无根据，显然不是的。那么……它只是一个本子主人发泄的场所吗？而她多像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一窥到了本子主人的内心。本子主人显然是在隐藏着什么。但明明是自己的本子，是私人物品，是在向着自己吐露心声，为什么还要有所隐藏呢？
　　赫敏一边收拾着剩下的东西，一边漫无边际地思考着。直到她上了床，熄了一旁的落地灯，才发现她好像已经问完了所有的问题，可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只是那一句，只有那一句，“心脏在天地间持续着令人眩晕的摆动”，她仍旧乐此不疲地在心底吟诵着。
　　这是赫敏为数不多的失眠的夜。

　　“你没事吧？”在赫敏第三次试图将胡椒粉洒到面前的牛奶里时，哈利赶忙制止了她，并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困，头很痛……”赫敏无精打采地搅拌着面前的牛奶，“我昨天失眠了。”
　　“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看看？”哈利递上了一个火腿三明治，问。
　　“我想没必要。今天的课内容都挺重要的，不能错过。”赫敏捶着脑袋，想让自己赶紧振作起来。
　　哈利正想再劝劝，只见罗恩远远地风风火火地向他们走来，并且大声地嚷道：“赫敏，你真的和马尔福做了同桌吗？”
　　赫敏一惊，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嘘，轻点声！你这样整个学校都会知道的！”
　　果不其然，罗恩这一吼引来了许多注视的目光与窃窃私语。
　　“现在已经有半个学校都知道了！要是拉文德没有……”当听到“拉文德”这三个字时，赫敏挑起了眉，罗恩突然把声音低了下去。
　　“什么？你和马尔福做同桌？怎么回事？”哈利在一旁赶紧问道。
　　“是昨天古代魔文课，蕾格劳斯善做主张，非得把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格兰芬多拉在一块儿做同桌……”赫敏撑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罗恩再次喊道。
　　“嘘……”赫敏悄悄回了回头，发现马尔福正向这边望，他的脸上毫无表情，“我告诉你们有什么用呢？你们根本帮不了我啊。”
　　“可……”罗恩正想争辩，哈利打断了他：“好了，罗恩。赫敏说得对，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就算再想帮忙也毫无能力。不过，赫敏，如果马尔福有任何伤害你的举动，一定要告诉我们。”听到后半句，罗恩连忙用力地点起头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一定会的。”赫敏感激地说道。
　　“要不赫敏，你索性去跟那个蝴蝶结精说马尔福有狐臭，不想和他做同桌好了。”罗恩闷闷不乐地提议道。
　　赫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这不是胡扯嘛！”
　　罗恩赶忙说道：“说不定还真有！”
　　“赫敏，要不趁这个机会你正好看看马尔福手上有没有食死徒的标志！对，这就是个大好的机会啊！”突然，哈利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道。
　　“哈利，我真的不觉得马尔福可以当食死徒的……”赫敏无奈地说道。
　　“但是……”眼看哈利马上又要激动起来，罗恩感激打断了他，问道：“那本书呢？昨天你看半个晚上的？”
　　罗恩指的那本书，是霍拉斯教授给哈利的没有由来的奇怪的一本旧教科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原主人独特又精准的制作魔药的个人见解与经验，哈利靠着它，在第一节魔药提升课上，做出了一份完美无比的地狱汤剂，获得了霍拉斯教授毫无保留的赞美。
　　赫敏一听，立即撇了撇嘴：“你们怎么还留着那本书？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如果查出来什么问题，一切都晚了！”
　　罗恩挥了挥手，开玩笑地说道：“赫敏，我和哈利昨天研究过了，没什么问题的！你不就是……想和我们一起看嘛，这还不简单，今天魔药课我们一起看就行了！”
　　听到罗恩这翻话，赫敏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她唐突地从位置上跳起来，说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们，不要对一本毫无由来的书产生依赖！”
　　“这不算依赖，赫敏。这只是……如同与一个活生生的人对话那样，你明白这种感觉吗？”哈利无可奈何地解释道。
　　赫敏刚想同他争辩，可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辩解的话在一刹那卡在了她的喉咙底，她只能生硬地说道：“我得走了，我要迟到了。”

　　赫敏拖着沉重的步子，慢吞吞地走在长廊上。她刚才撒了一个蹩脚的谎——现在离上古代魔文课还有整整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个谎言源自那一顿，她脑子里似乎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着她：想想你书包里那本毫无由来的本子吧！那一刻，赫敏突然觉得她简直就在无理取闹，她根本就没资格指责哈利“对书产生依赖”什么的，这让她既慌乱又手足无措，顿时恼羞成怒。她究竟为什么这样呢？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好像现在，是她赫敏，对一本陌生的本子产生了依赖，不，具体点是一句话……心脏在天地间持续着令人眩晕的摆动……
　　赫敏抬起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唉，算了，还是沉下心来复习复习功课吧。赫敏叹了口气，推开了半掩的门。
　　令她吃惊的是，马尔福早就到了，此刻他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焦急地四处翻动着课桌与周围，神情十分专注与投入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赫敏的到来。
　　赫敏赶紧将门悄悄地重新拉回到原来的位置，轻轻地靠在一旁，透过门缝观察马尔福的举动。
　　他今天没有穿袍子，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银绿相间的领带整齐地挂在一丝不苟的领子下方。为了防止领带随意地摆动，一枚精致的银质一字夹扣在了领带恰到好处的地方。还有一枚银色的皇冠形的胸针，上面镶着细碎的绿宝石，不时地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赫敏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她突然对自己皱巴巴的衬衫、随意的歪着的领带以及一眼望过去毫无亮点的、朴素的袍子与颜色沉闷的短裙感到十分的不满。这种想法根本就不像她，她宽慰自己道，为什么要花大量的时间与金钱放在处理这类毫无意义的细节上呢？只有马尔福这类的家族才会如此注意这些细节吧？那些只不过是他们用来彰显与炫耀的工具罢了。
　　马尔福仍旧在一刻不停地四处翻找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布在了他的鼻子四周，其中有一颗已经挂在了他的鼻尖上。他的头发也有些凌乱，随意地搭在额头上，他只能不时地用手去不耐烦地拨着它。
　　这是赫敏第一次如此长时间的细细打量马尔福。之前当她面对着马尔福时，她都在干些什么呢？也许是在闪躲地回避那些讥讽的嘲笑，也许是在专心致志拉住哈利或是罗恩，不让他们向马尔福扑过去从而引发一场战争，也许是在受到了“泥巴种”等肮脏的词语的伤害后，愤怒与羞耻蒙住了她的双眼，使她即使在与他对视，也根本看不到什么。
　　这使她在此时此刻猛地感慨道，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孩子了。无论是她自己，哈利还是罗恩，乃至于他们从小到大的死对头——马尔福，都已经褪去了稚嫩，成长了。她可以从他精致又带点硬朗的侧脸的线条轮廓中看出来，也可以从他眼底不易被人所察觉的坚毅与沉稳中看出来。赫敏想起了连格兰芬多的女生们都每天津津乐道的关于马尔福的八卦，以及每当马尔福经过就会掀起的一阵女生们的尖叫，她突然有些明白与理解了。
　　“怎么，不敢进来了？”马尔福的声音瞬间将赫敏拉回了现实，她惊得身体猛地一颤，将门撞开了。
　　马尔福仍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赫敏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进教室。
　　“你……是在找些什么吗？”赫敏清了清嗓子，极其不自然地问。
　　过了半晌，马尔福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是……什么？”赫敏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再追问下去，可能只是想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闷的空气。
　　马尔福这才抬起来头，对着她讥讽地笑了笑：“关你什么事？”
　　赫敏刚想回击，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使得她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D.M……德拉科·马尔福……
　　紧接着，是她大手大脚拼命往书包里塞东西的画面……对！肯定就是在那时候，她不小心把马尔福的本子装到自己的书包里去了！那本本子，不是别人的，就是马尔福的！
　　赫敏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知如何是好。物归原主肯定是要的，即使对方是马尔福，但把别人的东西擅自占为己有绝对不是她赫敏会干的事情。再者，那本本子似乎对马尔福十分重要……可是，难道现在就要还给他吗？如果当面还给他，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行，绝对不能当面还给他。赫敏暗暗联想着马尔福生气时的反应，坚定着决心。
　　“怎么，终究是傻了？”马尔福嘲笑道。
　　赫敏不敢直视他，垂着头，大脑飞速地运转了。有了！这不是很简单吗？只要在马尔福不在的时候悄悄地把本子放在马尔福的课桌上不就好了吗？这样既能物归原主，也不会被马尔福发现是她拿到了这本本子。
　　赫敏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现在她唯一期盼的就是这节课赶紧过去，她能赶紧把本子还给马尔福。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涌进了教室，最后蕾格劳斯教授也来了。马尔福只能停止他翻找的动作，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这节课似乎过得格外的慢，但幸好一切都很平稳，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这使得赫敏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节奏，心安理得地投入到了课中去。
　　“那么，谁愿意来帮我翻译翻译这个句子呢？”蕾格劳斯教授用魔杖敲了敲黑板，问。
　　赫敏听了，立马高兴地举起手，急不可耐地注视着蕾格劳斯教授。
　　“当然是格兰杰小姐。”蕾格劳斯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赫敏起来回答。
　　“我的注视……同样源于恳切的呼唤……即使我自己也毫无所知，我正在向你走去……”赫敏谨慎地翻译着，翻译完毕之后她又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来自《第九十七根魔杖》。”
　　“很好，很好！看来你已经阅读过了我布置的书了，很不错。格兰芬多加十分！”蕾格劳斯教授的脸上露出了欢欣的颜色，止不住的点头，使得她头上那个薄纱制的、嫩粉色的硕大的蝴蝶结跟着她一起颤动了起来。
　　“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积极地回答她的问题。”就在赫敏兴高采烈地坐下时，马尔福慢条斯理地拖着声音说道。
　　“首先，我会。其次，这是天经地义。再次，我可以给格兰芬多加分！”赫敏故意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得重。
　　“哦？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讨她欢心，然后有机会问她关于把头发弄平整的咒语来着。”马尔福一个劲地笑着，刻薄地说道。
　　“你！”赫敏气得一时语塞，这的确是事实——她拥有一头怎样都不肯服帖的头发，这是让她偶尔觉得很不自信的来源之一。但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起了书包里正躺着的他的本子，心下涌起一阵愧疚，于是她只好作罢，不打算再计较。
　　千盼万盼，终于下课了。赫敏在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顿时紧张起来——她要设法完成那个计划了！
　　她故意慢吞吞地整理起桌上的东西来，一边整理着，一边不住地抬头瞄几眼，看着教室里还有五个人、三个人、两个人，最终，连一旁似乎心事重重的马尔福也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教室。
　　马尔福一离开，赫敏一下子就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地把东西全塞进了书包，紧接着，她抱着速战速决的态度，赶紧将那本压在最下面的本子抽了出来。
　　像触发了什么咒语一样，赫敏还没来得及将本子放到马尔福的桌子上，只见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赫敏走来，不，应该说是扑来，因为就在下一秒，那个黑影就站在了赫敏的面前，一只手死死地握住了那只赫敏拿着本子的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愤怒地撑在了赫敏身后的桌子上。
　　赫敏望着眼前仍在一点……点向她逼近的马尔福，她的心立马大力地狂跳了起来，与此同时，她分明感受到自己的身子正在逐渐变软，仿佛就要瘫倒在地了似的。
　　马尔福的表情不再是冷冰冰的了，愤怒与急切使他的五官甚至有些扭曲了起来，那双淡灰色的眼睛似乎聚集了他所有的力量，如同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赫敏。除此之外，震惊、懊恼等情绪一一在他脸上闪过，赫敏甚至吃惊地发觉，在有那么一刻，马尔福的双眸放松了下来，分明是突然放心的情绪……
　　赫敏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样让她大力地颤抖与喘息起来，是马尔福突然近似于零距离的靠近，还是马尔福仍在缓缓逼近的身体，还是从未见过的马尔福的……盛怒。
　　她开始移开盯着马尔福的双眼，不知所措地望向一边，然后试图直起身，把自己的手从马尔福的手中抽出来。她大力地甩着自己的手，可是事实是，她越动，马尔福就抓得越紧，根本就不给她任何逃脱的空间。
　　“放开我！”赫敏终于使劲了全部剩下来的力气，喊道。
　　“为什么，会在你那儿？”马尔福终于停止了向她逼近的身体，一字一顿地缓缓问道。
　　赫敏鼓起勇气让自己抬起头，重新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这很困难，因为他的脸已经离她仅有几寸远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昨天离开的时候，我的东西和你的本子混在一起了，我没注意看，就……”赫敏仍在喘着气，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飘远，她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受到马尔福把她的手慢慢地放开了，那种压迫感也渐渐消失，离她越来越远。她猛地睁开眼，马尔福已经退到离她几步开外的地方去了。
　　“还我。”马尔福恢复了他脸上那种冷酷的淡淡的表情，向赫敏伸出了一只手。赫敏赶紧将本子递了过去，慌乱地转过了身。
　　“你不会……看了什么吧？”马尔福异常平和地问，可赫敏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了满满的紧张与担心。
　　“我……是无意的，我想知道它是什么，在那种前提下我只能……我的确……看了……”赫敏飞速地急切地解释道，她拼命想让马尔福相信她是在不知道本子是马尔福的情况下看的，这根本不算偷看，只是……“我会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我发誓！我……”
　　“那样就可以了。”马尔福缓缓地说道，转身就要离去。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赫敏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是个困扰了她一晚上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挡得了把它问出来的诱惑力，于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料到，她在下一秒脱口而出道：“‘心脏在天地间持续着令人眩晕的摆动’，之后……究竟是什么呢？”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赫敏的心更加强烈地跳动了起来，她强装镇定地安静地站着，等待着马尔福的回答。
　　马尔福的脚步一滞，赫敏看着他脸带震惊地缓缓地转过身来，可当他直接面对着她时，那份震惊已经转化为了讥讽的戏谑与不屑，仿佛在说“你配知道吗？”赫敏的心一沉，反而不再那般疯狂的紧张，只是痛苦地撕裂了起来，仿佛坠入了毫无尽头的万丈深渊。
　　当她回过神时，马尔福已经离开了。她这才慢慢地活动起僵硬的身子，疯狂地呼吸着，仿佛就在刚才她要窒息了一般。
　　当她闻着空气里马尔福留下的关于香草、琥珀与不知名的鲜花的淡淡香味时，她的心犹如被人剜去了一块。

　　当马尔福一踏出教室，他就如同无法再支撑起自己一般，软软地靠在教室外面的墙壁上，心下涌动起无数的欢喜、紧张、眷恋与懊恼，他轻轻地对着空气说道：“是初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