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山》清风如故

10、第十章

　　【第十章、洞穴】

　　“局长，这里有一条旁道，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一名探路的警员来到蓝水身边说道。
　　蓝水看着这条深邃是旁道，仿佛在凝视着深渊，眉头紧锁，冷冷地说：“走吧，进去看看。”
　　“看来这是一条并非常人的道路。”欧阳灵峰凝视着旁道，自言自语地说，“走吧，我们也快跟上去。”说着，欧阳灵峰双手背在腰后跟了上去。
　　欧阳雪看着父亲走了进去表情顿时难看起来。她也非常担心蓝清河和季风尘，虽然只是短短见过一面，但给她的印象却特别的深刻。
　　“希望他们没事。”

　　“局长，前面没路了。”探路的警员用手电筒向下照了一下洞穴，“这洞穴好——深。好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此时是一个正常人站在这里的话，估计能吓个半死。不过，他们是警察，心理素质比正常人强多了。什么高空、悬崖没见过，再说了，坦桑山本来就是一个海拔很高的地方，他们也都见多不怪了。
　　蓝水走上前，看了眼这个无底洞，表情有些复杂。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现在竟然跟丢了。愤怒和自责涌上心头。他转过头，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
　　“走，去前面看看。”

　　咚——
　　他们终于落地了，哀嚎声渐起。幸好有那些缓坡减速，不然他们绝对会被摔成肉泥。
　　蓝清河虽然哀嚎了一声，但却没有感到什么疼痛，他觉得周围热乎乎的，而且还很柔软，像是掉在了一头巨大的玩具熊身上，一点儿事都没有。
　　他的手再黑暗里摸索着，可这里实在太黑了，他几乎成了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他把手一点点往上挪，寻找着什么东西。奇怪的是，无论他把手放在哪里，都摸不到沙石，也感受不到地面的冰冷，就感觉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气球上，很有弹性。
　　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蓝清河摸到一个软软的，有些凸出的椭圆形物体，他用手左右擦了一下，竟然还挺舒服的。

　　“你在干嘛？”
　　一束淡白的光径直射向蓝清河，灯光刺眼，蓝清河用手挡在眼前，阻止它们进入眼睛。
　　“你为什么要挖风尘的眼睛？”夏末挪开手电筒，疑惑地问。
　　没有了灯光，蓝清河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等等，她刚才说什么。蓝清河手忙脚乱的找着自己的眼镜，刚才摔下来的时候，眼镜也不见了。他是高度近视，没有眼镜，那就是十米开外男女不分，五十米开外人畜不分，百米开外漫游仙境。

　　“找到了。”蓝清河捡起眼镜，戴在眼睛上。镜片已经有些破碎了，上面还有沙粒，但也勉强能看得清楚。不过，这都没摔坏也是挺牛逼的。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季风尘的身上，并且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骑在了季风尘身上 就好像热恋中的恋人在床上滚床单似的，差那么一厘米就亲上了。

　　蓝清河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

　　我去，蓝清河迅速弹跳而起，小脸一红，竟然害羞了起来。地上的季风尘也随着蓝清河的起身而感到如释重负，表情也轻松起来。

　　你妈妈的，还没死，这也太不符合常规了吧。

　　刚才季风尘为了怕蓝清河受伤，所以就死死地抱住了蓝清河，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完全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只想保护蓝清河。
　　“风尘。”蓝清河呆呆地看着季风尘从地上艰难的爬起，他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是觉得这个家伙太傻了呢还是幸福呢。红晕渐渐在他脸上荡漾开，像醉了酒一样迷人。季风尘转过身，他腰上的衣服已经脱落了，一道明显的爪痕残忍地暴露在他们眼前，上面还有石子灰尘。

　　“这是怎么弄的？”这爪痕把夏末吓了一跳。
　　蓝清河没有回答。他的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季风尘也不会这么痛苦吧。他真想把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他不是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子，他会见意的。
　　可是见不见意谁又说得准呢，至少明眼人看得出来，季风尘对他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蓝清河不知道，对于季风尘来说，“蓝清河”这个名字会有多么的重要。

　　“你们两个真像一对。”雪茉莉噗嗤一笑。刚才滑下来的时候，那股失重而产生的心悸感让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好在他们比较幸运没有那么径直地坠落下来，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不过，这种擦伤对于她这种大小姐来说，可以说是要命的了，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受过伤，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吓到半死就不错了。
　　“要我说，你们俩干脆在一起得了，绝对会没有人反对的。”夏末附和道。比起雪茉莉，她的表现就冷静多了。从一开始遇到蓝清河到现在，她都表现出一种异于常人是冷静和果敢，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位十六岁的女生。

　　蓝清河扶起季风尘，听着两位女生的调侃，他虽然很想解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了不说。而季风尘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也没有回答。
　　在夏末手电筒的照射下，周围明显清晰了不少，蓝清河腾出一只手，捡起了在他脚边的手电筒。可能是为了尽量不碰到季风尘的伤口，蓝清河的动作就显得十分的笨拙，反而弄得季风尘疼的闷哼一声，得到了他一个忧怨的眼神。

　　…………

　　你看什么看，哼什么哼，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蓝清河发现了他的小眼神，刚想给他一脚，却又看见他那弱小又可怜的小眼神，那双狗狗眼，确实让人很心疼，很想去宠溺他。蓝清河撅撅嘴，懒得去和他计较。
　　夏末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说：“我们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坦桑山夜晚的温度会降到很低，要是我们现在不出去，估计都会被冻死。”
　　蓝清河点头，如果他们不能快点出去的话即使不被冻死，也会被困在这里渴死饿死。可是这个洞穴这么深，他们要怎么出去呢，现在季风尘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商量了一下过后，他们决定去寻找出口。雪茉莉接过季风尘的手电筒，与夏末一起去寻找别的出口。他们掉下来的位置上绝对爬不上去的，要是找不到其他出口，那他们只能困死在这里。好在这里面的空间很大，看起来要不一个足球场还要宽广的多，给了他们找到别的出口的希望，。至于这个山洞到底有多大，他们还不清楚，只是希望这不是一个封闭的山洞。
　　蓝清河扶着季风尘坐下，眼睛一直盯着夏末和雪茉莉，直至她们消失在眼前。他也很想和她们一起去寻找出口，只不过季风尘受伤太重了，必须有人留下来照看他。

　　蓝清河将手电筒放在地上，对着夏末和雪茉莉消失的方向，以便于能随时观察她们的动向。
　　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他又抬头看了一眼他们掉落下来的洞口，虽然洞穴很深，但依然可以看见一点星辰。
　　过了一会儿，蓝清河感到一阵微凉，他下意识地看了季风尘一眼，此时的季风尘似乎睡着了，像个婴儿一样乖乖地靠在他的肩上。
　　“这家伙，真的是……”蓝清河宠溺地说。
　　他捡起地上的外套，尽量不发出声响地将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蓝清河给他盖衣服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被吓了一跳。他看了眼伤口，似乎没有流血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伤口貌似比之前小了许多。季风尘头上的汗水也明显少了许多，看样子是退烧了。

　　“这家伙是怪物吗？”蓝清河惊讶地说，“身体这么强？”
　　在这种全是细菌，脏乱环境下，身上又裹了这么多灰，没有得破伤风已经是万幸了，他竟然还能退烧，已经不能用牛逼来形容他了。这真的是真神仙。
　　他慢慢地挪动着身子，将季风尘平躺在地上，用书包当做枕头。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蓝清河猛地一起身，浑身传来一阵酸痛感，直接又坐了下去。
　　“……”

　　他又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每动一下都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了。

　　这时，一束微弱的光线闯进了他的眼帘。
　　这束光线很微弱，微弱到人眼几乎很难察觉，可今天的蓝清河就像开了天眼一样，异常的敏锐，哪怕是再微小不过的动作，都能在他的感官面前放大十倍。
　　“谁！”蓝清河迅速拿起地上的手电筒，全身紧绷，“谁在那里？是夏末吗？”蓝清河对着四周大喊，他虽然能看见那束光线，却不知道源头。
　　蓝清河没有听见回答，又紧张了几分。如果不是夏末特么，又会是谁，莫非还有其他生物。蓝清河后退几步，走到季风尘身旁，手中的手电筒不停的晃动着。

　　这时，那道微弱的光线又出现了，这是一道粉紫色的光线，显然不可能是夏末和雪茉莉。而且这道光线是从她们消失方向左侧较远的地方传来，看上去像是某种宝石的光泽。
　　蓝清河想起了刚才在森林发生的事，那头金眸巨狼，在里他们上百里以外的地方，几乎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追上了他们，他真怕这道粉紫色光背后的东西一眨眼就来到他的身边。
　　他又后退了一步，那道粉紫色的光又闪烁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道粉紫色的光比之前更亮了。

　　“清河，你怎么了？”蓝清河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显得十分响亮，以至于连睡着的季风尘也睁开了眼睛。
　　“你在看些什么呢？”声音又问。
　　蓝清河转头，一道强光刺的他闭了一下眼，强光后面是之前找出口去的夏末和雪茉莉。
　　“是你们呀。”蓝清河松了一口气。
　　“你在看些什么呢？”雪茉莉兴高采烈地说，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害怕感，她朝蓝清河望着的方向看去，“这里除了黑，什么都没有呀。”
　　“没什么，随便看看。”蓝清河摇头，看着雪茉莉兴奋的样子，应该是找到了出口，“看你这么高兴，应该是找到出口了咯。”

　　“那当然，”雪茉莉眉毛一抛，眉飞色舞道，“本小姐谁呀，找出口这种事还不是轻而易举。等我们出去了，我就要跟我的小宝贝们说这件事。我就要火了，哈哈哈！”

　　三人：……

　　蓝清河无语，有些时候他真想把她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容貌出众，却满脑子中二，明明可以和他们玩得很好，却又与梅致远水火不融。
　　“我怕你就是可来的时候没有带手机把这一切拍下来了。”蓝清河笑道。
　　“你怎么知道？”雪茉莉说。
　　“猜的。”蓝清河微微一笑，这种事他已经经历好几次了，也差不多适应了。

　　季风尘拿开身上的外套，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虽然听见夏末声音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真正吵醒他的是那个可怕的笑声那笑声简直差点把他给撕碎了，现在都有些后怕。
　　他有些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书包太硬了，弄得他脖子很不舒服。他动下脖子，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好像身体没那么痛了，似乎也没有发烧了，精神也好了不少，最主要的是，他感觉体内有股很热的东西，快要烧起来了。
　　“你怎么样了？”蓝清河看见他自己站起来，立马上前扶住他。
　　“还行，”季风尘吃力地说，“比之前好多了，也没那么痛了。”
　　“她怎么了？”季风尘问，他碰巧看见了还在兴奋状态下的雪茉莉。
　　“她……”夏末指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下，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季风尘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无奈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我们先不说这些了，赶紧出去吧，”夏末提醒，“现在估计都凌晨一两点了，再不走的话就麻烦了。”
　　说实话，其实他们已经麻烦了，特别是夏末和雪茉莉，她们可是在父母都在家的情况下出去这么久，等会儿要怎么解释也是问题。
　　夏末拽着雪茉莉往出口的方向走，管她现在在搞些什么名堂。蓝清河本来想要拉着季风尘走，但季风尘坚决要自己走，蓝清河说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蓝清河内心：靠，又没说过，妈的。

　　“你自己走可以，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蓝清河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季风尘点点头，在蓝清河小脑瓜上敲了一下。
　　“我……”

　　季风尘走路的姿势很搞笑，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驼着背，一瘸一拐地走的很慢。
　　“怎么感觉他的腰没伤，反而腿瘸的不行。”蓝清河笑道。离开前，他又望了一眼这里，除了他们，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一切都要即将归于宁静了。
　　一路上，周围都十分安静，地面很平坦，几乎没有一丁点缝隙，就是一个封闭的平面，这种不下渗的地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头顶上是一些奇怪的矿石，没有光泽，哪怕是在灯光下，也只能在矿石里看见自己的模样。越往前走，这种矿石就越密集，感觉是再往山洞深处走。

　　“夏末，你确定这是出路吗？怎么感觉越走越深？”蓝清河观察着四周。
　　“就是这条路，没错的，我一开始也在想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本来的不想继续走的，但我和茉莉找了这么久也只找到这一条路，所以就坚持走下去了。结果，我们只走了几分钟就出去了。”夏末解释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脚下。
　　正如夏末说的那样，没过几分钟，他们就走了出去。一出洞口，视野就明显开阔了不少，天上星星时不时闪着微弱的光；月光朦胧地躲在云后，整个天空都陷入了沉睡。
　　“外面的空气真好。”雪茉莉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多年未见的好朋友重逢。
　　不止她，其余三个人也都深深吸了一口气。
　　“走吧，这离外面还有不小的距离，我们快点赶路吧。”夏末说。虽然她很想再多深吸几口起气，顺便在这里休息一下，毕竟今晚真的很累，可回家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不然第二天早上，他们所听到的消息就是——四名高中生失踪。
　　夜色很深，可在月光却显得有些朦胧。森林里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冷风不停地涌入他们的鼻腔，冻的他们有些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出来了。森林外面是没有雾气的，他们明显感觉好了很多，至少外面暖和了。
　　蓝清河看了眼旁边的路灯，它的光还是亮着的，上面有许多飞蛾扑火。他又看了眼那个藏在黑暗中的警告牌，上面模糊的字是在太黑了，不靠近点根本看不清楚。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夏末说。
　　蓝清河点头示意，拉着季风尘从左边的公路走去。

　　夏末和雪茉莉与他们的方向相反，不能同他们一起离开，便消失在了右边的公路上。

　　“你感觉怎么样？”蓝清河把季风尘的右手搭在他肩膀上。
　　蓝清河真的太矮了，以至于季风尘不得不躬着身子。
　　“嗯，好多了，”季风尘说，“和刚开始比好多了。”
　　季风尘没有撒谎，他现在确实没那么痛了，就像是身体在自动痊愈。刚开始的时候，那种撕裂的感觉简直快要把他的身体撕成两半，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他很害怕，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再怎么勇敢也害怕死亡。
　　“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会叫你来了。”蓝清河结巴地说，语气充满了自责。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不是吗。”季风尘微笑着说，他的笑很温柔，很暖，很单纯。
　　“可是我……”蓝清河还没说完，一只柔和舒适的手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好了，好了，”季风尘收回手，看向天空，“就算你是故意的，我也愿意来，只要你叫我，无论什么，我都会来的。”他又对蓝清河笑了笑。
　　“你好傻。”
　　“再傻也是你的兄弟，也是——你的季风尘。”
　　我的——季风尘。

　　看着这张脸，蓝清河顿时有些恍惚，准确说是有些沉醉，这应该是他见到的最好看的脸了，如此帅气，有些不真实。他迷迷糊糊的，有了一种冲动，他很想再靠近一点，想抱住他，那一定会很舒服的。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蓝清河尽力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季风尘毫不犹豫地说，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伤，他估计又会跳起来拍他的头，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寒风吹过，蓝清河感受到片刻的冰凉，这冰凉把他从这份沉醉中拉了过来，瞬间清醒了几分，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季风尘。他还在笑着，笑成了蓝清河脑海中能想象出的最美的模样，令人痴迷。

　　可是，可是他喜欢的是夏末，他不能这样。

　　蓝清河清醒过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我这是喜欢上季风尘连吗，我操，不可能。
　　蓝清河摇头，告诉自己不是的，他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冲动是因为季风尘是他兄弟，他太关心他了。嗯，就是这样，他喜欢夏末，夏末。

　　“你怎么了？”季风尘看他在那里摇头晃脑，忍不住问。
　　“啊，没什么。”蓝清河没有看季风尘，他的脸又红扑扑的。
　　这时，季风尘突然停了下来，蓝清河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摔了一跤。
　　“谁叫你自己不看路的，还怪我？”季风尘没好气地说，“真不知道你那小木瓜一天想些什么，真想挖出来吃了。”
　　蓝清河没有反驳，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堂堂蓝清河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了，他那死皮赖脸的性格去哪儿了。可是季风尘说得对呀，他没法反驳。可恶，不行，要反驳回去。

　　“老子……”蓝清河刚说，季风尘脸就凑了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
　　我操，什么情况，大脑怎么死机了。
　　他刚才脑子进水了吗，他刚才干了什么，我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蓝清河顿时想找个地方多躲起来，太丢人了，大街上被人亲了，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我到家了，呆瓜。”季风尘说。
　　“我不是……”蓝清河语无伦次的说，“呆瓜。”他已经说不好话了，只能看着季风尘走开。
　　“随便你，”季风尘说，“明天见。”
　　看见季风尘快进屋了，他才回过神来：“记得去医院。”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看着季风尘渐行渐远的背影，蓝清河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应该说些什么的，可应该说些什么呢。他应该告诉他自己喜欢夏末的，可他知道呀。
　　我操，他究竟做了什么。

　　“我倒想看看蓝叔叔的表情，哈哈！”他补了一句。

　　蓝清河：“……”
　　你，妈，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