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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寻找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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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疆域刚刚稳固,北方匈奴虎视眈眈,汉武帝在公元前133年打算结束至高祖以来对匈奴的和亲政策,开始对匈奴宣战。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妥,还有待商议”说话之人正是汉武帝的太子刘据
“哦?有何不妥,寡人倒是想听你说说。”
“匈奴北据多年,当今高祖以和为贵,以和亲的政策,阻止了战争,为两方百姓创造了安宁,所以儿臣以为,应该还是以和为贵”
“据儿啊据儿,你太让父皇失望了。退下吧。”
本想再说点什么的,看着武帝的模样,刘据还是退了下去。
看着退下去的刘据,武帝心中不免失望,这个太子实在是心太软,难成大事,匈奴这件事情可想而知,北方本是凶蛮的部落,任你一再忍让又如何,中原本就物质资源丰富,如果再不对匈奴下手,等到匈奴兵强马壮,还有什么大汉王朝。
可知,如若不是他那样说,自己又会被置于何地,父皇身边宠臣自己的太傅江充早已与勾弋夫人盯上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如果自己不谨言慎行,那后果可想而知,自己也想继承皇位,也想一统大汉疆土,更想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让父皇看到真相。
刘据出宫后一路策马到了白马寺,白马寺外等着几个青年才俊,一看穿着,便能知晓他们的身份了,蓝色锦衣乃是当时京城首富陆达之子陆之章,白色锦衣的是当朝大将军郭攸之的小儿子,郭逊,旁边两位身着平民布衣的便是魂穿过去的崔珏和李建成,要说这这两人运气可算是极品,刚从往生门走出,便鬼使神差的加入了当朝太子刘据的护汉会,并在一次巧合之中救了刘据,就这样和刘据结拜成了异姓兄弟,成为了护汉会不可或缺的两个小领导。
几人看着对面疾步走来的刘据,面上都微微一笑,不约而同的走向了白马寺的偏院,这里相当于一个总部,接收各地探子的紧急密报,这次的探子来自边境,带来的是匈奴最近的动向,平民装扮的探子给众人行了一礼
“禀告诸位大人,匈奴近期已停止骚扰我朝边境,据匈奴国探子探得信息,匈奴举国正筹备今年与我朝和亲事宜,这次来迎亲的是匈奴国的世子呼延烈,但是据探子所知,匈奴国从来没有出现过关于这个世子的任何消息,所以,依卑职看来此次匈奴必然是有备而来,务必请各位大人提前做好准备。”
“嗯,知道了,可还有别的要事,如若没有,还请小兄弟今日暂且歇下,明早赶回边境,继续监视匈奴的一举一动。”
陆之章说完,那人便退了下去,刘据站在了所有人中间,然后抱拳开口道:
“诸位也听到了探子兄弟所说的边境近况,还请诸位集思广益,计划一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布局,才能把匈奴的这次阴谋扼杀在襁褓。”
“太子,朝堂之事我们不便插手,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静观其变,”崔珏直接回到,崔珏并没有太过思虑匈奴之事,因为刘据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考虑那么远,毕竟真正的劲敌在朝堂,而且他与李建成是知道结果的知情人,更不便多加插手。
“崔先生说的对,太子,如若我们现在就有所行动,武帝一定会察觉,你现在本就站在风口浪尖,就你这性子,恐怕会适得其反呐,最好的解决办法,依我看,我们不如先安排暗探在匈奴使节来时的路上伺机而动。诸位意下如何?”
听完郭逊这一番话,几人思虑一番,也就只能这样了。随后几人便达成共识,各自离去。
话说崔珏和李建成刚来汉朝没多少日子时,李建成看似表面很平静,可心里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崔珏说好的,是带他来取一样东西的,可是这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信息也没有透露过给他,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被骗了,刚开始他还会跟崔珏叨叨几句,可时间久了,他也就认了,再加上认识了刘据他们三个,不知不觉记了那三辈子的事情没有那么着急想要去处理了。
崔珏也是着急,但是着急没有用,只怪进往生门时没有注意到小孟给下的绊子,本来应该到刘据兵败的时间是刚刚好的,结果提前了至少半年,心中对小孟那个骂的呀,住在黄泉都不感冒的小孟,最近居然罢工到阎王殿去蹭暖气了。说实话,看着刘据,打心眼想搭把手帮帮那个倒霉孩子,不过一想到自己插手了事情会变得更糟,也就那样安慰自己的侠肝义胆了,从认识刘据之后李建成日渐减少对他耳朵摧残的次数,他倒也是乐得自在,只是判官做久了,忽然多了几个朋友,他是打心里害怕他会在刘据出事之前拉他一把。
和李建成回到住处,两人皆是无语,各自回了房间。
刘据回到太子府已是入夜,用过晚膳后,便在书房来来回回的踱起步子来,太傅江充是个石头,匈奴这边亦是虎视眈眈,既有内忧又有外患,难呐。
“来人....”话音还没落地,刘据就硬生生咬了回去,这半夜备轿去将军府,人多眼杂,肯定会惹出事端,听见书房里的动静,宦官走进去站在刘据面前恭敬的问到
“太子,可有事情吩咐?”
“嗯...嗯,准备好给本宫洗漱更衣,本宫乏了。”
宦官下去后,刘据才暗自舒了口气,说实话,太子府要想找到一个心腹之人,根本不可能,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有可能被人随时监视着,
他、郭逊、陆之章,长安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三人倒也不算年轻,都是快奔三的人,妻儿老小一个不差),陆之章、郭逊,其实都是将相之才,只是为了避嫌舍名陪太子,在长安城里落得花名。
天光渐亮,刘据躺在床上,一双眸子满是血丝,一夜辗转难眠,宫人伺候着用过早膳,他便要去给母亲请安,请安之后便要进入朝堂听政,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场不小的战役。
朝堂之上,废太子的意图日益明显,刘据能感觉的到,所有人都倒向了钩弋夫人和他那个小弟刘弗陵,所以母亲告诉他在朝堂上,尽量不要再露锋芒,就像天上的雄鹰一样等待时机,敌人最放松的时刻就是反击的最佳时刻。
下朝之后,陆之章塞了一张字条给他,便向宫门外走去,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太子府,进入书房后,打开字条,上面写着
“江充欺上瞒下的证据已经找到,今晚证据确凿之后密呈武帝,还请太子务必派使者接应”
“好!”刘据这一声好,是真的吼得痛快,作为太子,为顾大局,他已经忍让到常人底线的千米之外了,终于可以在父皇面前证明,怎能不痛快。
陆之章去查这件事,在适合不过,商贾出生的富家子弟,任谁抠破了头皮也想不到,会去查官家的底,陆家商业四通八达,哪朝哪代没有个官官相护,对于陆之章来说,能用钱顺藤摸瓜的事情何苦劳神费力,为了刘据,他特地跑了趟青州府,收集到了白纸黑字,还有青州府的刘师爷这个人证,刚开始陆之章还以为江充树大根生,肯定不好对付,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花了整整一年,那是正赶上江充春风得意之时,不料后院起火,青州府在整理朝廷下拨的救治灾民的款项时,县长怕师爷泄露,以其全家老小做为威胁,逼迫其远走他乡,谁料县长阴狠毒辣,半路埋伏师爷全家,师爷早料到会有此一劫,虎口脱险,之所以陆之章能找他来作证,他一家老小尽数被斩杀已无所顾忌,唯有心中怨恨,便是将那县长,还有幕后之人为他妻儿老小陪葬。
“青州县那年接连遭受大旱洪涝,百姓们流离失所,食草根树皮为生,而那江充一党竟将朝廷拨下来的救命款,吞剥殆尽,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
师爷一边讲着他的经历,一边感叹着。
与此同时,刘据已经在自己宫殿门口等待了很久,心情自然是不言而喻,待到陆之章带齐人证物证来到宫门口,一切安排妥当,马车向着宫殿而去,不料半路江充一干人等截住了道路,用太子府马车走了天子御道为由,扣留了马车上的人,刘据得到消息,立马去见了自己母亲,母亲劝他自行去向江充请罪,并要回人和车,刘据当然一万个不愿,但是紧要关头,不得不忍。
“江太傅,学生刘据前来请罪”
“太子如何行此大礼,为官当为国家,您还是先回去吧,这件事微臣以为还是禀告武帝,让其定夺,毕竟天子犯错也与庶民同罪。”
“你...”
江充一句话让刘据活生生的咽在那儿,而江充,嘴上抹了蜜,脚底抹了油的老狐狸,自然是对一切了如指掌,万分庆幸自己小心使得万年船的技术炉火纯青,太子在宫殿门口的来回踱步,青州府的县长入狱,陌生马车进入皇城,一路上的暗探,宫门口的侍卫,太子宫殿的宦官,刘据小儿,你还是嫩了点。
就此江充不再掩饰自己的站位,从暗中使绊,变成了明面上的各种添油加醋和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