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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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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心思的从太子府走出来一同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张灯结彩,各种吃食络绎不绝,说实话,崔珏确实没有见过这等场面,毕竟他为人之时只是一个地方小官,看着面前的场景,说不出的惊艳。
李建成倒是习惯了这些个场面,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就在众人紧密锣鼓的筹备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扶手跪拜之后便走到李建成身旁,低头小声说道: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已经到城门口了,皇上让奴才过来请您过去,一起迎接秦王殿下凯旋。”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等太监走远,李建成的脸色就开始变了,原本放松的两只手都狠狠握成了拳头,握得指关节泛白,崔珏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拍了拍李建成的肩膀:
“别想了,时间不是还早吗?我们有的是时间重新来过,没事啊!”
“崔判,你...?”
听完崔珏的话,李建成一脸不解的看着崔珏
“哎呀呀,息王殿下,您可别这样看着我,虽说我在地府已经上千年,可是我也曾生而为人过,七情六欲那是肯定有的,再说我也不是九重西天上的佛啊,好了,放轻松,我们该去迎接秦王殿下了。”
崔珏把话说完,便抬脚向着御花园外走去,李建成也紧随其后出了御花园。
是个明眼人心里都很清楚,不管是哪朝哪代的太子,没有战场上的战绩,即便是他当了皇上,也不能服众,说白了当兵的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你没有和他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过,那你就不要怪他以后看你不顺眼受他顺眼的人挑唆造反,就像是这次去为李世民接风洗尘,多大的排场,在战场上深得人心,回来后这欢迎的排场,也足以让京城百姓对他的敬仰加深,这本来就是一个看功绩说话的社会,何况有句帝王之道讲过“君为船,民为水”更不用说后来李建成被陷害背上造反的罪名没人信了,就算有人信,但是毕竟寡不敌众,人言可畏,说他对的人多了,久而久之这个相信他做的不对的人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
等两人到了城门口,跟随的队伍已经退出城,只留李世民和手下的几个能人异士等待进宫受封,在对着皇帝行完跪拜之礼后,众人随着皇辇往太和殿而去,紧接着便是皇帝的封赏,等到众人出了太和殿,已经到了午时,在去御花园的路上众人便攀谈起来,无非就是一群想趁着风势想升官发财的人围着李世民吹捧,李建成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崔珏不一样啊,没见过世面的小判官,吊在众人后面听着他们说着自己抠破头皮都想不出的拍马屁辞藻,心里想着,啥时候想辞职了,就把这些话搬去倒到阎王老鬼耳朵里,万一成了呢,就在崔珏出神的时候,李建成转头看见了他偷乐的模样,忍不住走到他身旁揶揄到
“怎么?崔判您这是不想回地府了,也想留在我弟这儿等着升官发财?”
崔判听到这揶揄的话,再想想刚才心里所想,老脸一红,也没反驳,毕竟那些个事儿说出来容易被阎王老鬼给下十八层,想着都让死了的人骨寒的事,怎会去给李建成解释,便笑着干咳了两声。
在宴席上,崔珏的位置坐的离李建成他们老远,毕竟身份在那儿,也听不清具体前面的人在聊着些什么,便光明正大的给自己放了个假,端起酒杯品了起来,耳朵边萦绕着动人的音乐,眼睛看到的一群莺莺燕燕在起舞,那叫一个安逸。
李建成自然是坐在皇帝下首的位置,对面坐的就是刚凯旋归来的李世民,李世民那边敬酒的人络绎不绝,而李建成这边略显凄凉,这时皇帝走到李建成旁边对他说道
“你三弟从战场上归来,怎的不见你高兴,也不说端酒上前庆贺?你毕竟身为太子,你三弟以后会是你的臣子,应该要和这些个掌握兵权的人搞好关系才是。”
说完,皇帝便又回到了他的位置,李建成听完就是一愣,当年父皇可没有对自己说过这番话,难道是自己通过往生门回来后改变了什么吗?其实皇帝只是把心中的话说出来而已,毕竟自古皇家多薄情,多少人是踩着自己兄弟的尸体坐上的龙椅,他其实想的也很简单,他没接触过帝王之道,但为官期间也没少见识过皇家的残酷,他不想这些个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儿子们身上,之所以让李世民去战场,无非是兵权落他人之手,自己不放心,自己这个长子虽为太子,但在处理事情缺乏果断专制,而老三李世民正好补了老大这个缺陷,等老大登基以后,兄弟二人定能稳固这大唐江山。
李建成看着龙椅上的皇帝,自己紧了紧手中的酒杯,然后强迫自己扯起嘴角,面带笑意的起身走向李世民
“三弟,此次战役你真是劳苦功高,连大哥我都十分佩服啊”
没成想李建成刚说完这句话,李世民便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说道“大哥这是哪里话,臣弟只是为了我大唐江山出了一份微薄之力而已,何谈辛苦,这是作为大唐子民的荣幸。”
好一个面心不合的伪君子,说话都这么严丝合缝,生怕别人听出点什么来,虽然很想质问于他,但是李建成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事情才刚刚开始,不能自乱阵脚。
“三弟可真是大唐之福啊,大哥我敬三弟一杯”
说完便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李世民见状也不含糊,也饮尽了杯中之酒,喝完李建成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换作当年,他李建成会把今天发生的所有当成家族荣誉,为他三弟骄傲,那时所有东西都冠以亲情,可是现在他不会了,那颗心已经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被捏的粉碎。
当酒宴散尽,李建成已经把自己灌的不省人事,无奈崔珏只好扶起他回了东宫,崔珏看着睡梦中还眼角挂泪的李建成,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暗到,还好自己没有身在皇家,想想刘据,再想想那位女扮男装的的匈奴公主,还有险些嫁给被虎狮夺取双腿的匈奴世子的卫长公主。。。虽说身在皇家锦衣玉食,却过的和被地方乡绅收刮的贫苦百姓一般无二,除了吃的比他们好,都是同样的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把李建成安排好,崔珏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心里想着今天在宴席上看到的那群见风倒的大臣,真的是一言难尽,两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一头栽倒到床上,嘴里嘟囔着
“头痛的事不想了,留着明天在头痛吧。。。”
说完便找周公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