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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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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三墨又在金安县呆了几天,每天不过是陪着伏雪亭处理一些赋税田产之类的事务,不忙的时候就带着伏雪亭出去游玩。
他在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等他一走,伏雪亭才觉得县衙空旷的很,虽然许多人来来往往,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简单地看到他处理事务时的的不耐烦,能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想吃什么。
他从来都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
刚到席家的时候,席三墨对自己很好,可是他当时在外地的生意出了问题,必须要亲自过去处理,一来一回要将近一个月时间。
自己就一个人呆在他的小院里,一些下人看自己也是被买来的小厮,又天天睡在少爷屋子里,只把自己当成是楚馆里的小哥儿,不仅第二天就有人开始冷嘲热讽,时间一长就连管家都开始欺负自己。
那天正好下了雪,院子里堆了厚厚地一层,本来这活该是由外院派人进来清扫的,可是管家却偏偏派了自己去,伏雪亭拿着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的扫帚去清扫。
雪不停地下着,扫了就落一层,他人又小,一直扫不干净。就有那看他不顺眼的管事走了过来,开玩笑说:“你是扫雪啊还是住雪堆里啊?怎么我看雪一点都没少啊?”
他话说完,就有人过来嘻嘻哈哈地笑,甚至那管事的弟弟真就过来拽着自己扔到了雪堆里。
伏雪亭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他之所以能听话老实地扫地不过是为了席三墨,自己既然被他带回来,自然什么事情都要做好,不给他丢人。
扫扫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这样欺负自己却不行,管事的弟弟已经十七了,他才不到十岁,刚生了一场大病人又矮小,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伏雪亭倒在雪窝里,雪灌了一脖子,冷冰冰的。
关键是身上的衣服是席三墨走之前亲手拿过来的,这下沾满了带着泥水的雪。
他也不起来,就着倒在地上的姿势,一手抱住旁边的树,一手用力把人也拉下来,等人到了翻身骑了上去。
他人小,肯定打不过对方,干脆低下头,冲着对方的耳朵就张开嘴,那人被咬地“嗷”一声把伏雪亭掀下去,捂着耳朵跳开了,从指缝里漏出淋漓地血,落在雪地上,雪就化了一条红线。
伏雪亭恰好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有人喊叫着往外走就把人叫住了:“喜庆,这是被狗撵了不成?怎么这么匆忙?”
喜庆就是那个管事,他弟弟就是被咬的小厮叫喜洋,立刻跪下来到:“少爷,你必须要把那个新来的小子赶走啊,他才多大就敢打人咬人啊。”
席三墨心中不解,这喜庆是个管事,又有个兄弟,平日里都是别人躲着他们,竟然还有人敢惹他们,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这就稀奇了,我看看新来的是何方神圣敢惹你们兄弟。”
喜庆把手一伸,恶狠狠地指着院子里的伏雪亭。
伏雪亭一看到席三墨进来就后悔了,要是知道对方会这会回来,就不这么冲动了。
不对,自己既然决定了好好留在这,就不该惹事。
他本来扫了半天雪衣服就已经有些潮湿,又在雪地里滚了几圈,衣服就又脏又湿。
被掀翻在地还没来得及起来,就半躺在雪堆里,从里面露出了小小的一张脸。
和席三墨的视线一对上就赶快低下去,耷拉着脑袋,不吭不喘的,和张牙舞爪告状的喜庆正是两个模样。
席三墨看着喜庆那聒噪的模样,在看看伏雪亭一副受委屈又不敢说的小可怜样子,一脚把喜庆踹倒了,虽然才十三岁,但是已经能把成年的喜庆踹的打了一个滚。
伏雪亭看到忍不住笑了一下,想到自己也是动手闹事的一员,就赶快再低下头装乖。
也不怕沾湿衣服,席三墨走过去把人抱了出来,给他换了衣服,放在暖暖的被子里裹好了,还喂他喝了姜汤。
后来席二文来找过自己,就算自己当时没受什么欺负,只要在席三墨面前表现出难受,他就会帮着自己。
当然在席三墨这样无条件的包庇下,没过多久就没有人敢惹他了。
这次其实情况也很相似,自己第一次处理案件就是一件杀人案,这里吃住也不好,所以他才会来吧。
等着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席三墨他就回去了。
可见,自己想要让他喜欢上自己,继续照顾自己,可以不用处处和人争强,适当的展示出弱点也许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