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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请说一遍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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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冬夜,博士的葬礼在谢拉格举办。这一场葬礼规模很小,只有罗德岛的干员参加。银灰和博士的关系在罗德岛已是公开的秘密,这场葬礼由银灰亲自操办。尽管二人并未举行过婚礼,但银灰还是在博士死前征求了她的意见将她葬在希瓦艾什的家族墓地。
坚持不结婚是博士的要求。
她说,她是一个花心的女人,说不定哪天会爱上别的男干员,一方面为了自己生命安全,一方面也为了一拍两散得方便。
银灰说,我怎么可能对你用真银斩。
她说,她怕结婚之后罗德岛成为银灰的私有财产。
银灰说,那么多不平等条约我都签了你还担心这个?
她说,她不想生孩子,我怕疼,她是胆小鬼,她不行。
银灰说,不生就不生,不生就去领养一个,懒得养孩子的话咱们就不要了。
她说,她很会花钱,会花到他们俩一穷二白沦落到他们俩睡大街。
银灰说,你花,我挣。
她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呢?银灰想,他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
也许是谢拉格凛冽的风雪冻僵了脑子,他能忆起的只有她扑在自己怀中时鼻尖的冰凉,犹如此刻狂乱飞舞的雪花在他胸前激起的战栗。
“哎呀老爷,怎么能穿这么少就跑到外面来……就算是博士已经……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角峰从屋里急匆匆地赶出来,将怀里的一堆衣物披挂在他的身上,一如数年前他抱着仇恨离家远游时一样。
于是银灰又回到葬礼,直到人群散去,他已经为了借酒浇愁喝了不少酒,却依旧清醒如常。
午夜时分,他拿着一朵蔷薇,来到博士的墓前。
博士并没有对蔷薇有特殊的喜爱,她只是喜欢看别人采蔷薇时扎到手,但貌似没人让她得逞过。
尽管在雪域养花并不容易,银灰还是在谢拉格种了一园子蔷薇,迄今为止唯一在园子里留下被蔷薇扎到的光辉记录的人是博士,她因此得以赖掉三天的作战指挥转而在基建观察或骚扰996的干员。
银灰感觉头有点晕,有点烫,这大概是不是酒劲上头的原因,而是吹风吹久了。但是他依旧清晰地记得博士死了,这些招数都没有起到作用。
他将蔷薇轻轻地放在被雪覆盖的小小的墓前,红色的蔷薇,和枝干上凝结的血。
今天是银灰第一次剪蔷薇扎到手,如果博士还会活着,博士一定会以陪护受伤的喀兰总裁为由,再请三天的假。
看着那朵蔷薇,银灰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进行少儿不宜活动时,博士总是拒绝让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银灰从梦中醒来,一种强烈的冲动促使他走向走廊,并在那里和博士相遇。
爱情的火花似乎一触即发,却在快要触碰到彼此嘴唇时戛然而止。
“我嘴唇破了。”博士看着银灰,轻轻地说。
银灰会意,于是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
那三个字,彼此都心照不宣。
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是“我爱你”。
将他们分割的是“源石病”。
请再说一遍我爱你
作者:布朗宁夫人(英国)
说了一遍请再对我说一遍说我爱你
即使那样一遍遍地重复
你会把它看成一支布谷鸟的歌曲
记着 在那青山和绿林间在那山谷和田野中
如果它缺少了那串布谷鸟的音节纵使清新的春天
披着满身的绿装降临也不算完美无缺
爱四周那么黑暗
耳边只听见惊悸的心声
处于那痛苦的不安之中
我嚷道再说一遍我爱你
谁会嫌星星太多每颗星星都在太空中转动
谁会嫌鲜花太多每朵鲜花都洋溢着春意
说你爱我你爱我一声声敲着银钟
只是要记住还得用灵魂爱我在默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