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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我明白他的心宛若冰雪交叠般寒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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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告诉了我答案。
高中生活其实颇为无聊,除了学业之外,我们几乎没有自我。
我并没有被学习的快节奏打到,暑假跟着他跑图书馆,除了阅读了大量的书籍外,还提前预习了高中的课程,坐在教室里,我同桌觉得老师说的是天书,索性闷头大睡,我手里是提前预习的数学试卷,将背面的大题写完后,我从抽屉里面拿出上次老师发下的郑雨歇的考试试卷,我细细地比对了一下他的文字排版,有些落败的垂下眼睛。
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一样把文字分布的这么有美感呢?
他一个学小提琴的怎么对图面分布也这么了解呢?!!
但是!!
真不愧是我家白菜。
我眼光真好。
身边冒着粉红色的泡泡,满心欢喜。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呢?
想起他,心就软了。
下课铃响了,同桌准时醒来,他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空白的试卷,有些厌烦地蹙眉,随后逃避般的把试卷折叠好塞到抽屉里面。坐在我前方的小姑娘正娇滴滴地与班草说笑,班草游刃有余的与那些围聚在身边的姑娘谈笑风生。我望着班草,再想想我家白菜。
果然,男人还是要帅而不自知的好。
帅而知之就多了份油腻。
唉……
都是俗物。
看多了有些审美疲劳。
走,去楼下找我家白菜洗洗眼睛。
慢慢悠悠的晃下楼梯,远远地就能听到一班传来的吵闹声,站在他们班门外,他幽幽地看来,对上视线,我对他招手。
他走出来的空档里,我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分钟上课啊,他停在我身边,我看着他,笑盈盈地说:“还以为你会无视我呢,没想到你这么体谅我啊,有进步,给六分好了。”
“满分是一百?”
“如此聪明,那就再加一分好了。”
“你找我什么事情?”
“今天放学,可以和你一起回家吗?”
“这样吗?今天不行。”他拒绝了:“今天放学有个地方要去。”
“巧了。一起去吧。”
盯着他眉宇之间的愁虑和将来处理事务的冷然,我知道,他打算处理那个小姑娘的事情。
“好。放学后停车场见。”
我转头上楼,舒心地吐出一口气,满意地闭上眼睛,不错,不错,被自家白菜净化一下眼睛对我实在大有好处。
夕阳满地,我和他在学校的停车场发呆,身后某个地方传来巨大的浇水声,我们听见了,前来拿自行车归家的少年少女们也都听见了,我们在等待,所以装作听不见,他们不想卷入这种事情里,所以也装作听不见。
我望着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安理得松了口气离去的孩子们,认真地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他们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是一件错事吗?】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从不同角度去思考会有很多答案,我已经长大,明白了眼前不是只有对错这两个回答,这个世界那么的复杂,多元。
侧过头去看我家白菜。
可是,至少我觉得他的答案是带有一丝暖意的。
他没有脑子一热就扮演保护弱小的王子殿下,也没有独善其身,而是在认真思考后,确定了对方的立场,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他不想卷入这种污糟事里,但是又抱着一颗善意的心,想要拦住最差劲的结局。
突然想要调侃他一下,我知道他想要救那个姑娘,所以,我说:“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打算英雄救美?”
“她算不上美。”
“啊,好残酷啊,不过很诚实,加一分好了。”
“八分吗?还不及我试卷上的一个零头。”他有些嫌弃的说。
那必须,您老人家那个卷子,工整的像是机器人写的。想起早上那个对比惨烈的卷子,我就有火气,伸手摘下他一般耳机,不讲道理地说:“给我一个。”
他瞄了一眼我手里的书,盯着书名道:“这本书我前几天才看完的,结局很烂。”
我抬头,对上他那不怀好意的表情,有些愕然的问:“你该不会想要剧透我吧。”
他无辜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浅淡的笑意,我察觉到他在和我开玩笑,我愣愣的,而他满意地低头继续拨弄他的平板。
我心里有些痒痒的,用手肘轻轻的怼了他一下。
他只是浅笑着,任由我玩笑的发泄。
易灵隐啊易灵隐。
你看男人的品味真的很不错啊。
等那些围聚羔羊的狼崽子走出小巷,他收起东西,我随他一起往事发现场行去。眼前那位名为贺兰被欺凌的小姑娘,一脸寻求保护的贪婪面相,她伸手,想要握住她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正想拉着郑雨歇往后一步,他却先我一步,拉着我退后了。
我听到他说:“喂。你以前也对别人做过这种事。”
这次欺负贺兰为首的男孩子叫做李伟,李伟有一个妹妹叫做李婷。
盯着郑雨歇了然的眸色,我淡淡想到,他果然知道了。
我探出头来,笑眯眯的对上贺兰写满崩溃的双眼:“两年前二十九中有个女学生从二楼跌下花坛,摔断了腿,根据警方的调查,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你猜猜看这是什么的证明。那个女孩子,叫李婷,是李伟的妹妹。涉事的人一共是四个女生,最后因为赔了钱所以李家息事宁人。你……贺兰就是四个之中的一个。”
我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得意笑了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郑雨歇是个社交白痴,我可不是。
有效的人际关系能帮我活的更轻松。
贺兰突然悲鸣出声,吓了我一跳,明显的也吓了郑雨歇一跳,我们两个恍惚地看着眼前声嘶力竭的姑娘,她在叫:“都是李婷不好!!都是她不好!全部都是她的错!!我们……”她突然悲泣出声:“我们根本就没有打过她,她身上的伤不是我们弄出来的,是她诬陷我们。我们只是和她开个玩笑,是她自己没有站稳掉下楼去,我!!我们,全部都是她的错!!”
贺兰声嘶力竭的叫嚣着自己是无罪的,我家白菜却没有理会,他转头拿出放在拐角草堆里的小黑匣子。
嚯,我小看他了,他居然还藏了这么一个东西。
也是,证据到手了,剩下的交给学校处理好了。我呆呆地看着他,想要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理这次事件,我基本可以想象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结局,老师顶多警告李伟两句,不了了之。
可我不想问他。
说的太多,他也许会烦我。
转了话题,我问:“我们晚上吃什么?”
“上你请我,这次我请你,后巷有家意大利面不错。”
“请贵的?”
“我需要干净的地方工作。”他的表情很清爽。
第二天,他将整理好的证据送达网络。天下皆知,后知后觉的人掩无可掩,息无可息。
坐在班级里,我在思考,李伟肯定很快就会发现这次举报他的人是郑雨歇,我家白菜要怎么才能度过这个关卡呢?
我打了哈切,转头瞧见我家白菜面色散漫的出现于班级门外,哦,原来他打算从我这里找突破口啊。
“真是稀客呢。”
“能帮我吗?”
“哦?你想知道李婷的事情?”
“李伟应该很快就知道照片的事情是我做的,我要拿到另外的罪证,不然他的怒火会烧到我的头上的。我不想和他那种人浪费时间。”
“罪证?”
“嗯,罪证。”
“谁的?”
“伤害李伟和李婷两个人的。”
我有些讶异,惊愕于他没有任何消息来源就能猜到这一步:“你就这么确定你自己的想法?”
“这是唯一合理的想法。”
“那李婷就只是你手里的保全你自己的筹码?”
“是。”
“好,我知道。我会帮你找她问话的。如果她是个有反抗精神的家伙的话。”
他走了,活脱脱一个甩手掌柜,但是!看在他好看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计较了,推开班门,我走到李婷身边,轻笑着问了她一句:“李婷,你知道有一种法律叫做家暴法吗?”
期盼与绝望交织,她眼眶里蕴藏着血一般的不甘与怨念,那些苦涩化作一道道痕迹遍布眼球,少女死死的咬住牙齿,求救般的拉住我的衣袖。
母亲被逼离家,父亲酗酒赌博,哥哥又自身难保。
她的生活可想而知。
我静静地听着,看着,将所有的一切整理好,最后安慰她两句,自始至终心情平淡。
最后感悟。
啊……这个世上不幸福的人还真的是多呢。
少时读过一本名为《恶意》的书,那本书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恨,可是我喜欢追究更深沉的东西,我想要知道,那个无缘无故的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个世界告诉我。
那是人心和人性。
人是深不可测的。
怎么说呢,李婷是很可怜,但是啊。
但是!
鲁迅说过哦,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很吵。
郑雨歇真的很聪明,那并不是一种耍小聪明的强出头,他在处理别人的事情时,会习惯性的把自己排除在事件之中,这样,就算东窗事发谁也不能找他的麻烦。
说实话,我看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颇为不爽。
这样一个美人,就应该好好的让我来拯救嘛,那么高不可攀又无懈可击,弄得我一点突击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为了我的恋爱大业,我要给他找点事情,然后在他困难的时候出手,这样才会让他觉得,我是唯一可以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的人。
说找就找。
要困难一点的,但是不能有危险,简单的不行,他那么聪明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不成不成。
在学校望了一圈,全员废物,一个可以钻的空子都没有。正是失望之时,某个伴着骄阳迈步的少年踏进我的视线。
哦?肖谷?可不可以从他身上入手呢?郑雨歇虽然对肖谷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也没有过分的排斥他。
我还在思考,肖谷却信步走来,带着他标志性的灿烂笑容,他端正地站在我面前,礼貌地说:“易灵隐吗?”
“嗯。”难道是任务主动送上门了?我人品这么好的?
肖谷靠在我身边的水泥墙上,有些为难地开口:“那个……你和他是怎么熟起来的?”
“谁?”本姑娘调戏不了郑雨歇,但是调戏一下这个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玩心大发:“我和大家都挺熟的。”但是,这个小子也超出了我的预想。
他超级皮厚地说:“当然是郑雨歇啊,我凑到他身边那么久,他都不理我一下,你一出现他立刻就和你一起吃饭去了,喂,易灵隐,你告诉我呗。”
“……”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脸皮这么厚的吗?我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你告诉我,我把他在班级里的大小事事无巨细的报告给你,比你站在楼梯口偷看我们班强多了。”他晃晃手里的月票,一脸得意地说:“咱们互惠互利。”
不得不说,这小子开出的条件很迷人,我虽然可以跟踪郑雨歇得知他生活的种种,但是学校的就不方便了。我还在仔细思考这笔买卖。肖谷显然帮我着急,他立刻道:“我和他关系好了,我还能帮你追他,你喜欢他吧。”
“你月老啊?”
谁知道肖谷颇为嫌弃的瞥了我一眼:“你也太明显了。整天跟在他身后,他整天困恹恹察觉不到,我又不是瞎子。”
“你既然眼睛这么明亮,怎么就看不穿他不愿意搭理你呢?”我觉得被人拆穿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所以,我要刺激刺激他。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来找你做交易了。”
“哦……”我冷笑一声:“你和他明显两种人,你要他怎么和你交朋友,他是个喜欢在月亮底下睡觉的小鬼,你是个大太阳,他能喜欢你就奇了怪了。”
“我……”肖谷被噎住。
我挑眉,满意地点头,不打算再刺激他:“你问我怎么和他把关系弄好?很简单。”我才不希望这小子和我家白菜关系好呢,随口就说:“你对他耍无赖就成。”
“无赖?”颇为正直的校草同学估计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正迷茫的时候,我瞧见一个慢悠悠的向着他们方向走来的姑娘,那姑娘面犯嫣红,一副情谊欲诉的表情。
我认识那个向着我们方向走来的姑娘,她应该是……刘新云。
不对不对,她应该是……刘新水,刘新云的双胞胎妹妹。
我从小就觉得双胞胎是很可悲的存在,在某些神话故事里,双子被认为是邪神的使者,双子会招来不幸。从现实而言,这个世上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实在是很恐怖的事情,你们每天生活在一起,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东西,分享同一个爸妈,想想就觉得憋屈,关键是……若是双胞胎之间有一个比较优秀,另一个比较差劲,更是悲剧。
肖谷和郑雨歇他们班的那个叫做刘新水,而我们班那个叫做刘新云,我对这对姐妹不是很了解,但是瞧着肖谷的表情,他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子。
我觉得不对劲想跑路,没料到下一秒那个刘新水就快步上前了,她面露娇羞,直视着肖谷:“那个……肖谷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肖谷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是想拖我下水,警铃响起,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我对我家白菜情有独钟的,你可别害我,姑娘家家我很爱惜自己的名声。
“我喜欢你,如果你没有女朋友的话,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肖谷的表情很奇怪,是那种说不出原因的奇怪,被告白了,他就算不喜欢对方,也不用露出这么诡异的表情吧,我定定在旁边看了一场告白,又听到肖谷说了拒绝的话,随后,刘新水露出得逞的表情,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什么情况?”我问。
肖谷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封被折叠了好几次的信,我看了看,哦,情书。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情书?
又看了一眼落款人……
刘新云……
啊!!!!!
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指着那边那位姑娘,我忍不住问:“她她她?她是为了和她姐姐别苗头才故意找你告白的?”
“嗯。”
“……”我一脸懵,这都什么事啊。
但是,但是,但是!!
这不就是我正在寻找的案件吗?如果这件事让我家白菜牵扯进去,说不准……我就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这可是和他关系再进一步的大好机会,抬头看了一眼心情低落的肖谷,我拿出知心姐姐的人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你既然这么想要和我家白菜交好,这不就是个大好的机会吗?他总不至于看着你难受吧。你只要发挥无赖精神,不愁他不对你低头,懂?”
他好像被我说动,我再接再厉添了一把火:“肖谷,什么办法都比不上亲身去接触,懂吗?与其这么干耗着,不如耍耍无赖。”
他困惑,最后还是点头,他说,他要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和郑雨歇说,要是说的不好,那家伙说不准会倒头大睡。
因为肖谷说的太有画面感,我也不好反驳,只能点头。
那天放学,我习惯性的去找郑雨歇,准备跟在他后面回家,刚刚下楼就听到转角处,一对男女的对话声。
女声说:“还好,你没有接受她的告白,不然我就算是毁了整个家,也不会让她好过的。我为什么不让她好过?”女声冷笑:“她什么都好,成绩好,气质好,运动好,我什么都不如她,我和她是双胞胎,她什么都比我强,我怎么可能让她事事如意!!马上就要家长会了,你看着吧,我爸肯定会抛弃我,选择她,我从小到大就是那个被无视的存在,她要是不存在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言语深寒,戾气彰显,我活了十几年,遇到过的都是些很会隐藏自己的人精,像她这样毫不掩饰自己厌恶之情的情况,我倒是第一次瞧见。
探出头想着看看到底谁是谁,我勒个去!!
居然是刘新水和肖谷。
我不是让肖谷去找郑雨歇帮忙吗?这一出是什么戏码?难道肖谷打算自己揽事?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可不是算计人这块料。
我还想听听,谁料那边已经散场了……我走下去楼去找我家白菜,白菜已经走到小区门口了!!该死,错失良机啊。
不过……
我站在十字路口,望着肖谷远去的背影,那样明朗端正的少年,被人算计进这种事情里面……他必是极其郁闷的。那个叫做刘新水的女孩子着实不是什么好人,要注意不能让她惦记上我家白菜。
翌日清晨,时隔多日不见的李婷出现在我面前,她面色红润,眉眼微微点笑。
我没有对上她的视线,说句实话,我不想和她牵扯上关系,还是保留感情就停留在最初的状态就好。
久恩必成大仇,我不想施恩,也不希望她记恩。
早操时,我在人群中寻找我家白菜的身影。还没看到人,就被肖谷拦下了,他聪明地告诉我:“他早上睡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周公真是偏爱他。”
“那个……我找他真的有用吗?别把他也拉下水。我觉得刘新水她们那件事不好解决。”
我瞧见人群中渐渐褪去的颜色,问肖谷:“李伟今天来学校了吧。”
“嗯。”
“你不好奇吗?他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来学校,还有贺兰那件事,怎么就刚刚好有人把照片送到网上去了呢?”
他有些明白,我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楚,他这才恍然:“哦,所以,你才叫我去找他啊。”
“嗯。”我抱臂点头,高深莫测:“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只是比较内秀和低调而已。”
肖谷了然,快步往他们班的方向跑去,我慢慢悠悠踏上归程,算着时间想着什么时候去找我家白菜。
下课时间,喧闹哗然。
“一切都如你所料啊,李婷今天来学校的脸色都好了很多。”
“我只是想要摆脱现状。”
我知道,他不想被贺兰缠上,也不想和李伟有什么联系,我只能说:“真是够聪明的。你已经出手了,也和这个学校连接上了,现在想要抽身可没有那么容易。”
“你大早上的来找我不痛快?”
“因为你李家兄妹得到了救赎,很快他们那个老爸就会被法律制裁,只要李家兄妹态度坚决,他们就不会再被那个男人伤害到。”我靠近他,把他逼到角落里面,想着还要摸摸他的下巴,但是怕他揍我,我没敢动,只说:“郑雨歇,身在旋涡中心的人不可能逃离,但是……掌握旋涡的人可以决定旋涡的大小,救人出绝境。你是后者。所以……你猜猜看看这个学校里面有多少人需要得到救赎?”
“那是他们,与我无关。”
“可是他们会找上你的。”
“可以不要发表那么可怕的言论吗?”
“我可以帮你啊,我可以成为你的盟友哦。”
“不是朋友?”
“你并不需要朋友。”我拿出一盒子巧克力塞到他的口袋里面:“很快就要到家长会了,你猜猜看,这次找上你的人是谁呢?”
我离开了,他还站在原地,望着眼前方阵的绿色植被发呆,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思考。我可以理解他的冷漠和厌世,也能清楚的与他的悲伤共鸣。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一时间,我有些怅然。
他对我笑过。
嘴角微扬,眉眼淡淡,清风徐然宛若红冷,一瞬便沁人心脾,却暗藏着无数清冷。
我知道。
他的心宛若冰雪交叠般寒然。
我渴望。
我的手能够温暖他。
我清楚。
双方都是受伤的怪物,浑身是血的被害者,我要拿什么东西去安慰他?
他又凭什么要为了我重新解放冰封的感情,接纳世界呢?
我把他扯进现实来,是我卑劣的手段,毕竟……我希望他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喜欢上我。
我是那么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