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佣]你的梦，交给我》半糖奶茶有点酸

12、庄园夜话

　　“松手！”奈布推开杰克的胳臂，“杰克先生，请自重。”说着，重新拉上滑落到手掌的外套。
　　杰克一怔。这一怔的工夫，奈布已经弹了出去。看着奈布三连钢铁冲刺，杰克抹了把脖颈上的血渍，喃喃道：“为什么？……”
　　另一边奈布一路奔出大门，餐桌前早已坐满等得不耐烦的同伴。看到奈布失魂落魄的样子，面面相觑，谁也不出一语。
　　“萨……贝达先生，你还好吧？”薇拉先开了口。
　　“……多谢关心，我没事。”
　　众人在沉默的尴尬气氛里草草用餐结束，各自散去了。
　　是夜，奈布在床上辗转反侧，愁绪万千。
　　“小奈布……我喜欢你。”
　　这句话不时回荡在奈布脑海中。作为雇佣兵，他不相信爱情。战场上血雨腥风惨绝人寰的场面他永远忘不掉。爱情这个东西，沙场上，只有被无情践踏的份。
　　呵……
　　但是如今，自己竟也陷入了这一难题。何去何从呢？
　　“咚咚咚”，门被人扣响。奈布拉回思绪，看眼钟表，早已过了夜莺查房的时间。这么晚，谁会来呢？
　　“杰克”这个名字忽地闪现在奈布心头，他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蹑手蹑脚靠近门边，颤抖着扶住门框。
　　“咚咚咚”，这三声较刚才的更急促。“萨贝达……先生？”
　　伊莱的声音。
　　也许是惯性作用，奈布高频率的心跳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拉开门，抹把额角上的汗珠：“哥？……”
　　伊莱反手掩上门：“这是怎么了？薇拉小姐说你游戏结束后状态不是很好。”
　　“没……没什么。”此时奈布才注意到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睡衣。
　　“我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作为占卜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密。”
　　奈布抬头瞥了眼一脸严肃的伊莱：“这一点保密倒是没必要。对了，你就不必称呼我姓氏了。”
　　“那……我怎么称呼你啊？……”伊莱似乎有点紧张，捏了捏衣角。
　　（奈布：哇哦好可爱！不过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嗯？叫弟弟啊，不然你想叫我‘哥’吗？”
　　（伊莱先生不多言原来是社恐吗？）
　　（伊莱：不是！这叫高冷，懂？）
　　“咳咳……那么，我的弟弟，是什么事这么困扰你呢？也许我可以帮你占卜一下。”此刻，一直藏在伊莱裙底的役鸟才探出小脑袋来。
　　“占卜？……”奈布以怀疑的目光重新打量了伊莱一番。作为军人，奈布只相信命运是由自己把握的，所谓预见的未来，难道不能够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吗？
　　虽说两人从未见过面，但毕竟有相同的血缘。一眼看出奈布心思的伊莱道：“当然，只是这么一说。”
　　于是奈布将游戏中发生的事简略叙述了一下。“他说他……喜欢我……”脸憋得通红。
　　“嗯……”伊莱沉思，作为占卜师，稀奇古怪的事他见得多了。
　　奈布一脸乖巧地坐在床沿，等着伊莱发话。
　　“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奈布开始支吾起来，“我原本是鄙视……爱情的，但是对于他……好像……嗯……”
　　“我知道了。但是，庄园里是严禁这种事发生的，特别是在相对的阵营里。相同的阵营里，庄园主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说到这，奈布想起园丁和医生。
　　“那我怎么办呢？”奈布感觉前途一片黯淡，“哥，我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啊？”
　　“你想知道？”伊莱有点惊讶。
　　“我是不很相信未来的。说说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不，”伊莱摇摇头，“你了解占卜师这个职业吗？除了我以外，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够真正预见未来。而他们占卜时，只是根据求卜人所述编排一个发生可能较大的结局。而对于求卜者，他们做事会不由自主倾向这个结局。这是人的定势思维。”
　　“所以？……”奈布有些发懵。
　　“我不会告诉你结局。”义正言辞。
　　“好吧，那我该怎么做呢？”
　　“在告诉你之前，我想问，你们两个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交集？”
　　“嗯……”
　　“我就说，不可能平白无故就爱上了。何况你在庄园的资历尚浅。方便告诉我吗？”
　　“当然。那天我将你误认为一个人，还记得吗？”
　　“自然记得，而且看起来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奈布呼了一口气：“没错，就是他。”
　　“这样啊……”
　　“其实，他还两次救过我性命。”
　　“哦？这倒是出乎我意料的。”
　　窗户忽地发出被风撞击的嘭嘭声，奈布起身去拉窗帘时，借着屋内的灯光，看到窗外浓浓的雾气。
　　“起雾了……”奈布不由又打了个寒颤。他又使劲关闭了下窗户，插上锁，严严实实地拉上窗帘。仿佛这雾气一进屋，就会立刻变成杰克似的。
　　伊莱一眼看穿奈布的顾虑：“说实话，我并不建议你继续发展下去。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监管者，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名字——开膛手。”
　　“我承认，可是他，并不总是那样残暴的吧……”
　　“那么我明白了，你还是放不下他，可是又有所顾虑。或者说，没有准备好。”
　　奈布搓着两手：“看起来……是这样。”
　　“为了他，惹怒庄园主，值得吗？”
　　“同是天涯沦落人……在这个庄园里生活的一段时间，我有些分不出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了。”
　　“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要依赖那神秘的庄园主。无止尽的狂欢，麻木了所有人的心。作为哥哥，我希望你能够在你选择的那一场游戏里逃出去，而不是为了所谓爱情沉沦在这里。”
　　“唉……”奈布叹气，“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但是，”伊莱忽地起身，“你若真的愿意留下，那么我会一直陪着你。”
　　“哥……”
　　“嗯，不早了，快睡吧。别想太多。明天的游戏就不要参加了，我已经预定好了，抽空会来陪你。”
　　奈布起身送出伊莱，重新躺回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