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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身份成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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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的队伍在穷山恶水的驿站歇到当天下午就继续开拔,实在是这驿站容不下这么多的人。
百十来号人的队伍带着押送着一个漂亮女人往长安方向折返,所过之处皆是谣言四起,老百姓都在传,这皇帝老儿真真是为老不修,都年近五旬的的老骨头了,还千里迢迢的召那样一个女子进宫,那南海之滨挖出来的异宝无非是个幌子,不过这也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任谁也不敢公然大放厥词,毕竟现场天下生平,盛世富足,这种掉脑袋的话说了也只是白说。
日薄西山,昏黄的光在茂密繁盛的树林里若隐若现,终于消失在地平线。
秦青带着大部队一路疾行,策马扬鞭在密林里穿梭,坐在马车上的南珠简直都快被颠吐了。
秦青渐渐放慢行程,在较高的山顶上勒住缰绳,秦青环顾周围环境,眼中若有所思,转身对紧随其后的秦小七说道:“安营扎寨。”
然后就见秦小七掉转马头扯着嗓子大喊:”就地安营,扎寨了,都下马。”
在对尾断后的韩大虎立刻说道:”小七子,你能不能小点声,总共就这俩人,谁听不着啊。”
秦小七也不生气, 说道:”我这不是怕你聋吗”
韩大虎气鼓鼓的说道:”哎,你这个猴崽子,皮痒了是不?”
南珠听见队伍停下休息,马上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很不好,一路的颠簸倒也罢了,主要是阳气耗竭,必须马上找到秦青。
南珠虚弱的走下车,依旧是一身妖艳的血色红衣。
周围的将士都是整日厮混军营的糙汉子,自是没见过如斯漂亮的女人,但是鉴于这位是他家将军的夫人、小妾或者姘头,他们可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上前直勾勾盯着。
南珠一走下车,大家都纷纷低头或者走开,连驾车的士兵也躲鬼死的,早在南珠下车之前就三步化作两步,一溜烟跑个没影。
所以南珠一下车就出现了众人作鸟兽散的情形,南珠扶着车弦大口喘气,身上亦是冷汗涔涔,手脚慢慢不听使唤,身体也是很机灵的恰当的昏倒。
南珠听见周围人嘈杂的声音,满意的勾起嘴角,心想:原来你们人都喜欢这个调调啊,这要是在海里,早让群鱼分尸了。
南珠晕眩的光顾着听到的那句“快去叫将军”,忽略了其他对于两人关系的评价。
“将军夫人晕倒了,快去叫将军”
“天,将军那啥晕倒了”
“那啥还能晕倒,你咋知道的”
“那不就在那吗”
“将军那啥还能露在外面,咋晕倒?”
“就、就那个夫人”
“不是有身孕了?”
“将军有后了”
“将军威武”
秦青正在查检异宝的安全,就一个小兵磕磕绊绊跑过来,一下子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说道:”将军,出事了。”
秦青一听出事了,一个激灵。
小兵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说道:”夫人死了.”
秦青根本不知道这个傻不拉几的娃在说什么, 说道:”谁死了?”
小兵却因为着急磕巴起来, 说道:“夫人,红、马车、、”
秦青总算知道听明白了,心中却想:“又死了。”但还是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朝马车走去。
当秦青走到马车旁就见一推人围着南珠南珠面无血色地倒在马车旁。
秦小七率先发现秦青来到,大嘴巴又开始表演:,说道“将军,你快过来看看,夫人好像又死了。”
秦青自动无视了这群人,眼刀飘过,说道:”都没事干吗?
这下马车旁的众人又作鸟兽散去。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抬手探了她的鼻息,确是很弱。
南珠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已经没有焦点,声音虚弱,说道:‘相公,你终于来看奴家了。’
他没有答话,打横抱起她放在马车的棉被上,他的力气很大,她很轻,就像一片飘落的花瓣。
他还没来得及抬起身,就被她钩住脖子,很快她的牙齿衔住他的嘴唇,接踵而来的就是她毫无章法的吮吸,他的耳朵瞬间红透,他想推开她的桎梏,可是她的手紧紧的扣在他的脖颈后,他又不方便去推她的其他地方,只得任君欺凌。
秦青堂堂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就这样被一个小妖精足足轻薄了一刻钟,南珠重要饕餮饱食地撒开秦青,秦青就像一个被欺辱的小媳妇窝在马车的角落了,脸上,颈上都是红晕,还有红润的过分的薄唇,更是格外讨喜。
南珠煞白的脸蛋也恢复血色,花瓣一般的嘴也由梨花般染成桃花瓣。
南珠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青,很大爷的摸了一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粗声粗气说道:“小娘子,害羞了,哈哈,也会对你负责的。”
秦青抬起头,脸上褪去红云,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充满着危险的气息,深邃的瞳孔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般,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说道:“姑娘好了。”
她敏锐的感觉到了猎人的气息,眼神躲闪地看向林间的斑驳的几乎看不清的树影,又含羞带涩的低下头,说道:‘相公奴家不叫姑娘,奴家名唤南珠,相公叫我南南、珠珠、阿南、阿珠或者娘子都可以。”
他起身从容地下车,她也跟上,两人就亦步亦趋的走到营地旁边的山顶上,此时漆黑的夜幕已经完全笼罩大地。
他一直没有开口,他在等她先开口。
她不负众望的败下阵来:”将军,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
“是吗“
“不过将军需要拿一些东西来换“
“我的阳气“
她委屈巴巴开口说道:”我其实真的仰慕将军,奈何将军、、,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自知配不上将军,但是将军就可怜可怜小女子孤苦无依,顺路带我去长安,顺便赏点阳气可好?”
他一脸冷峻的看向连片篝火的营地,冷声开口:”凭什么?”
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毁了我清白,你不要脸“
他气结,说道:“你、、是你设计我“
她生气地坐在地上,说道:“你不要脸“
他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剩面上镇定,耳朵尖微微泛红,背在身后的拳头攥紧。
南珠看他一直不开口,心中暗骂这个老谋深算的大冰块,无奈只能亮出自己的底牌, 说道:”本姑娘能保证鲛珠安全到长安。“
他声音依旧冷淡,说道:“不需要‘
她瞄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鲛珠放在第三辆马车左侧第二个箱子的檀木匣子了。“
他眼神变了变,说道:“好。“
她气势马上高涨,傲娇地站起身昂起头,声调放缓,说道:”那本姑娘身体不济,将军赏赐点阳气可好。”
他耳尖微红在夜幕下被掩藏,说话声也只剩强装的严肃:”好。”
秦青觉得不早了,便带着南珠回到营地,一路南珠简直把鲛人族高贵血统都给丢光了,问东问西,跟荒山野地抓来的野人似的,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