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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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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暗夜虽未散尽,可已是力不从心了。轩辕宸试着调息气息,竟发觉内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心想这千年灵芝远离尘世喧嚣,吸收日月精华,果真药效不凡。现下,得赶紧出竹林。他站了起来,准备叫醒寒月和无忧。
可就在这时,屋外竹林沙沙作响,似是有狂风卷过一般,轩辕宸心下一惊,只身来到屋外,想看个究竟,可发现并无人闯入。只是数不清的竹子发了疯一样胡乱地摆动,竹叶纷纷然,就好像整片竹林要被拔地而起一样,可奇怪的是,他站的地方,连同整片竹屋,竟无一丝异动。
寒月走了出来,她的面色在这微亮的晨光中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幽暗深沉地如千年万年的深潭,让人害怕,额前的血色残月又变得鲜活。轩辕宸突然想起寒月说过这片竹林受她意念控制,看来竹林的异动是因为有人想强行闯入,倘若真有人闯了进来,那就意味着寒月神识俱损,大罗金仙也难活其命了。残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越来越混沌,轩辕宸知道来者修为非凡。无忧最是受不了如此纷乱无章的巨大噪音,只得强行打坐,额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轩辕宸心下着急,却又不得不强自镇定。他清楚地知道,此时,三人的性命全系于他一人之身了。
轩辕宸所修习的是世间的无上内功拈花一笑,纵使天纵英才,勤奋异常,这个事实上只有18岁的少年也只是修习到了这门内功心法的第五层,师傅曾说这已是极其了不起的修为了。因为,世间修习这门心法的人中,悟性最高者,也只是修习到了第8层,而这个悟性最高的人,就是他的师傅禅一。没有人知道禅一究竟多少岁了,在轩辕宸的记忆里,师傅只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总是穿着半旧不新的僧袍,敲打着声音清脆的木鱼,似乎永无止境。师傅说,拈花一笑,一层深于一层,能修习到何种程度,全靠缘法。而此时此地,以他现有的修为,要安然走出这片竹林,显然是不可能的。
竹林更加骚乱,轩辕宸脚下也开始晃动了,寒月的眸子已是漆黑一片,血色残月的印记在慢慢变淡,她快撑不住了。轩辕宸只有放手一搏,他心中默念心法,缓缓抬起双手,开始试着汇聚周围的力量,可这些力量极为诡异,竟不能为他所用,反而让他觉得窒息,似有千钧之力朝着自己袭来。无奈,他只好慢慢放开这些外来之力,突然,灵光一闪,他开始试着与竹林融为一体,将自身强大的内力融入躁动的竹林,先跟着一起躁动,再慢慢平静,他居然感受到了一种有力量在体内生长的感觉。以前,总是致力于自如地操控外力,却不曾想,拈花一笑的法门却是与万物融为一体,同喜同悲,同生同灭。
竹林慢慢平静了下来,寒月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她将胸前的血玉抛向空中,血玉泛出浓烈鲜艳的血色迷雾,带着浓浓杀意,笼罩了整片竹林,寒月飘忽不定的声音又自竹林回荡:“语溪,你本是我族中一区区贱民,竟敢无视族规,偷习我王族禁术,你就不怕受血咒之罚吗?!”
有一道犹如鬼魅般尖细的笑声响起,这笑声透着森冷,竟是雌雄难辨:“哈哈~残月王族这般无能,使族人做了几千年的缩头乌龟,让你们霸占着王位,守着秘术有什么用,还不如让给我语溪,我定会让残月重现辉煌,让四海八荒全都臣服在我语溪脚下,哈哈~圣主,我劝你还是跟我回去吧,免得累及无辜。”
渐渐地有血色迷雾溢出了竹林,一个戴着玄色面具的人站在竹林外,他的身后跟着七色长老,看来,此人,正是语溪了。从身形来看,是位挺拔的男子,一身玄色衣衫,再加上玄色面具,更显神秘诡异,让人难辨喜怒。看到血色迷雾,七色长老赶紧席地而坐,围成一圈,不一会儿他们就将自己包围在了一团白色雾气中。语溪以难以让人想象的速度向后退去,霎时间已不见踪影。因为他知道,这血雾受圣主意念控制,一旦被它触及,不死也会重伤。
此时,天已大亮。寒月重重摔倒在地,声音微弱地说道:“他们走了。”
轩辕宸赶紧跑过去抱起她:“你告诉我该怎么走,我们得尽快离开。”
“嗯,好。”
轩辕宸抱着寒月,一路听她指挥,七弯八拐地走了好些时候,终于走出了竹林。无忧一路跟着轩辕宸的步伐,等到了一片不知所名的空地上时,已经累地不成样子了。他一下子摊到在地,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寒月,你这是什么鬼地方?!真是见鬼!”
寒月用微弱的气息说道:“这竹林是我用意念幻化出的幻境,供我修行之用,平日无人能入。可现在,我的大部分意念受七色长老控制,那幻境虽未灭,却已不是我的了。”
“难怪,那竹林到处透着诡异。”说罢,无忧便不再追问。因为师傅说过,这世间无人能造出幻境,除非血魔重现世间,可寒月,她只是个孩子。
就连轩辕宸都变得沉默了,以至于他竟没有发现怀中的寒月早已晕了过去。
轩辕宸看看怀中昏迷的寒月,道:“我们原先安排的人马现下恐怕用不上了,这附近有无欢宫的人吗?寒月需要休息。”无忧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道:“离这里二十里左右有一处山庄,是我平日里的落脚之处,虽然隐蔽,可防守薄弱,万一有人来攻,怕是撑不了多久。”
轩辕宸道:“不管了,先过去给寒月疗伤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