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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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植根本不想补数学！
他只想闷声发大财。
上辈子已经学得差不多，这辈子的重点应该是：
赚钱！赚钱！！再赚钱！！！
早日登上人生巅峰，摆脱身边这些让他郁闷的白痴！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教室的，只记得南湘承意味深长的微笑和胡书业倍感欣慰的眼神，满脑子只有后世一句著名的网络语：真是哔了狗了！
朱嘉颖看他哭丧着脸，不由忧心忡忡地问：“老胡是不是又骂你了？我都跟他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他怎么可以这样！”
唐植幽怨地瞥他一眼，懒得多说，趴在桌上，用教材挡住脸，无心听课。
朱嘉颖以为他在哭，顿时吓得手足无措，良心不安之下，也同样无心听课了。
过了一会儿，朱嘉颖可怜兮兮地写了张纸条，塞到唐植胳膊肘下。唐植拿起来一看，上书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别哭了，中午请你吃八婆炒饭。
谁要吃那个呀！
唐植万念俱灰，那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他现在只想吃鲍鱼松露鱼子酱，过去他觉得这些都是暴发户的最爱，不屑一顾，现在嘛——嗯，其实暴发户也挺好的。
他转了转眼珠，把教材放下，直勾勾地望着朱嘉颖：“你那么爱传纸条，不如给全班都传一份？”
朱嘉颖觍着脸，小声道：“他们又没哭。”
“但是你仍然可以问他们，要不要吃八婆炒饭。嗯？”他尾音上挑，带了点邪恶的味道。
朱嘉颖没来由就是一阵鸡皮疙瘩：“阿紫，你别生气了行么，我错了。”
“下课后你还可以去其它班转一圈，问同样的问题。”
“阿紫……”朱嘉颖张张嘴，差点没哭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变态的惩罚游戏！
唐植温和地拍拍他的肩，语气轻柔：“乖啊，记得把名单统计给我。”
寒假期间食堂不开放，住得远的学生只能校外解决，可高三时间紧迫，谁都不想跑那么远。唐植算了算，高三十六个班，怎么样都比在篮球场赚得多。何况跑腿的是朱嘉颖，他坐着收钱就行了。
别说，朱嘉颖的办事效率真不是一般得高，这股劲头用在学习上，迟早是全市状元的料，可惜，他脑子不怎么好使，愣是没看出唐植的深意。
凭借人际关系把慢班打听了个遍后，到了快班，就怎么都迈不动脚步了。
“阿、阿紫，这、这都统计了差不多一百来号人了，不去了吧？”八班的走廊外，朱嘉颖战战兢兢将名单递给唐植，商量地道。
他是学渣，并且极有自知之明，除非万不得已，他才不会主动去索要那些优等生的白眼。
一中以成绩排名，越是数字靠前的班级，越是眼高于顶，学霸不屑与学渣为伍，冷嘲热讽是常有的事儿，还有些人，众目睽睽下踩了你的脚，连个道歉都不会说呢。
然而，也只有这些趾高气昂的人，才是唐植的目标客户。学渣哪有学霸爱惜时间，能出去放风，还不跑得飞快？也就是这些书呆子，视体力活动为洪水猛兽，唐植不赚他们的钱，赚谁的？
他看着恨不得缩成鹧鸪的朱嘉颖，背靠着栏杆，慢悠悠地开口：“阿朱啊，还有几分钟上课了。”
声音不高不低，像清泉击石，煞是好听，可是朱嘉颖没来由就是一阵寒颤。从小一块长大，唐植这个语气，他太熟悉了，这就是分分钟要他命的节奏啊！
他想争辩什么，可是又不敢，最终只能硬着头皮，拦住了一个刚刚从厕所归来的女生：“同学，你、你中午，吃八婆炒饭吗？”
“干嘛？”女生比他矮，此刻却垂着眼，摆明了不正眼瞧他，声音也冷冷的，“我吃什么关你什么事，你要请客？”
朱嘉颖刚刚鼓起的勇气顿时泄了一半：“不是啊，我统计人数待会统一去买。”
“你去买？”
朱嘉颖点头如捣蒜：“这样可以节省大家的时间。”
女生蹙起眉头，终于正经瞧了瞧他：“你几班的啊，这么好心？”
朱嘉颖羞赧地搓搓手：“十、十班。”
哼，果然是差生，中午这么长时间，不想着多做几道题，还有心思搞这玩意儿。女生不屑地想。
——不过，这也同样方便了她。
她依旧傲慢地道：“行啊，那我要份鱼香肉丝，给你两块五。”
朱嘉颖红着脸没有接钱：“我、我要三块。”
“什么？”女生声音徒然拔高，眉毛倒竖，“我前天去吃还是两块五的！”
“但、但是，我要加收、加收五毛辛苦费。”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女生恼怒地将钱塞回钱包，“眼看着三月学习雷锋月，我以为你是为人民服务呢，敢情还是要钱，想钱想疯啦！”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跨进教室。
“荞荞，跟谁吵架呢？”坐在门口的男生好奇地问。
“一个十班的神经病，问我要不要八婆炒饭，两块五的东西，他敢收我三块，真是脑子被钱眼儿挤了！”
“嗨，别跟这些差生计较，他们啊，心思都没用在学习上。”
朱嘉颖本来想问她能不能帮忙统计八班的人数，听见这话，顿时没底气了。
他灰溜溜地缩回唐植身边，讨好地道：“阿紫，你看见了，我尽力了，是他们不要，我们走吧。”
好巧不巧，上课铃声响起，他更加喜形于色：“你看，都上课了！”
过了这节课就到中午了，快班统计不到人，就凭手里这些名单，满打满算也才挣五六十块，还没刚才在篮球场挣得多。唐植不知道该气朱嘉颖不中用，还是气自己把这么具有挑战性的任务交给他。
无可奈何，又心有不甘。脚步向着十班的门口挪了挪，终究是没忍住，依依不舍地向身后的快班看去。
寂静一片。
看来真是没戏了。
“走吧。”他低下头，深深叹口气。
就在这时，走廊最末的窗子忽然推开，万旭的小平头支楞出来，朝着他大喊：“哎，那个谁！”
朱嘉颖已经走到了十班后门，听见这声儿，一个激灵。
万旭指着他，倨傲地道：“对，就你。你不是在统计哪些人吃八婆炒饭吗？我要一个鱼香肉丝，南哥一个扬州炒饭，剩下还有四十八份，下课统计给你。”
什么情况？朱嘉颖茫然地看向唐植，唐植反应比他快，激动一挥手：“还不快去收钱！”
“哦！”朱嘉颖应了一声，仍旧有些迷迷糊糊地跑过去。
万旭不等他靠近，甩了几张百元大钞出来，砰地关上了窗。
就在几乎同时，另外几个快班的窗户纷纷打开了。
“什么情况？一班要四十八份八婆炒饭？”
“你没听吗，是五十份，还有万旭和南湘承！”
“为什么，我男神居然点扬州炒饭？难道不应该是西班牙海鲜烩饭吗？”
“哎呀不管了，三块就三块，我也要男神同款扬州炒饭！”
“我也要！”
只片刻的工夫，朱嘉颖还没把地上的钱捡起来，头顶已经陆续订了好几份炒饭。
“别着急，一个个慢慢说，我记不过来！”他匆忙将钱塞进口袋，掏出速记的小本本，手指发颤地开始做记录。
可这会都快上课了，谁能不急，每个班级此起彼伏地喊着，他根本听不清楚，也数不过来。
这时，一记洪亮的声音拯救了他：“每个班靠窗最后一排同学，麻烦你们统计各自班级的需求，快下课时我们统一来收。”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