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之灵师》怿儿

31、石击湖面起涟漪

　　“也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一个李师师呢？”
　　楚泱泱走后，便听见楚谦谦在屋里自说自话，
　　“花魁一年一举，谁知有无下一个李师师来和我争往后年月里的花魁？”
　　楚谦谦说话时并没有放低声音，她看向站在那的合卺，说道：
　　“合卺，你是我的人，还是姐姐的人？”
　　合卺不敢看楚谦谦，她不知道明明只十六岁的楚谦谦为何会有那样锐利的目光。
　　“合卺……合卺当然是姑娘的人了……”
　　合卺低着头，看着有些唯唯诺诺，不过丫鬟不都该这样吗？
　　“姑娘？你叫姐姐也叫姑娘，我怎知是哪位姑娘……”
　　“合卺是谦谦姑娘的人！”
　　合卺立马把头埋的更深，大着声音说道。
　　“真不错。”
　　楚谦谦满意急了，
　　“出去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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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卺，怎么看你不开心的样子，怎的了？”
　　合欣问她。

　　丫鬟们睡得房间都是四人一间的。
　　但如今这间房里只住了三个人——合卺、合愉、合欣。
　　合欣是方苒苒的丫鬟。
　　可想而知，原本住在这间屋子里的第四个人就是合欢。
　　师师在准备去江宁之时，替合欢赎了身，她便回乡了。

　　偌大的屋子里，合卺坐在其中一张床上，微微弯腰，手肘挨着膝盖，捧着自己的腮帮子，注视着前方空地，有些无神。
　　合欣在旁边的床上也是如此动作，只不过她的脑袋是扭向右边看着合卺的。
　　“倒是有些想念合欢在的日子了。”
　　合卺答到。
　　“这是怎的了？”
　　合欣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神都有些鄙夷，
　　“从前她在时，不都是你老和她吵来吵去嘛？竟开始想她了！？”
　　“……”
　　合卺转头看向合欢，缄默无言。
　　事实上，她们两个的感情反而是最好的。
　　只不过合卺与合欢玩得好时，合愉与合欣都不在场，反而她们偶尔吵架，合愉跟合欣次次能见到。
　　合卺又重转回头盯着虚空。
　　“有些不习惯罢了……”
　　“怎的不习惯？莫不是嫌着没人与你斗嘴了？”
　　合欣开着玩笑，应当是没有发现合卺此时真正的心情。
　　“你不知道，谦谦姑娘……”
　　合卺转过头对着合欣，欲言又止。
　　“没什么。”
　　又转回去了。
　　“哦。”
　　合欣也没有刨根问底，反而突然灵光一闪，
　　“诶，我们姑娘赏了三支簪子，叫我分与你们的，我这就去拿来给你！”
　　合欣说完话便从床尾跑至床头，从她放在枕头旁的好多盒子里拿了其中一个。
　　她拿着盒子先是摸了摸，才打开。
　　明眼人都瞧得出，那盒子她宝贝的不行。
　　合欣取出其中的一根簪子递给合卺：
　　“呐！这是你的，等合愉回来我再把剩下的那根给她。”
　　合欣手伸至合卺眼前，却见合卺只是看着那簪子，并没有伸手拿。
　　“怎么不接呀？”
　　合欣拿起她的手，将簪子放到她手里继续说道，
　　“都是一个花色的，不用挑，我们三个都是一样的！”
　　她大概是以为合卺是以为花色不同，想要挑一挑。
　　合卺看着手里的簪子，脑袋又有些放空。
　　从前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主子都只赏自己的丫鬟。
　　可自从师师姑娘来了以后，赏合欢的都是四份，她知道合欢与她们一间屋子。
　　泱泱姑娘、苒苒姑娘以及谦谦姑娘都与她相好，所以她们几位也都开始赏起了四份。
　　如今看着手里握着的和合愉、合欣一样的簪子，心里头怎么都有些不是滋味。
　　从前的四份好像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三份，并且，也许以后也收不到谦谦姑娘给的那三份了。
　　“谢谢苒苒姑娘了……”
　　合卺轻声与合欣说道。
　　“哪次没谢？我们姑娘才不是求谢的人！”
　　合欣哼了一声，将留给合愉的拿了出来，关上盒子又走回床头，将盒子收了起来。
　　“嘎吱。”
　　合欣听见开门声，转而看向门口，便见合愉走了进来。
　　“合愉，这是姑娘赏的，你那份。”
　　“谢谢苒苒姑娘了！”
　　合愉将簪子收了起来，
　　“我们姑娘也赏了，是对儿耳坠。”
　　说着也拿出一个盒子，分给卺、愉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