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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大结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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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刚被夜尊炼制出来的时候,仗着夜尊的宠爱,整天化作一块玉佩挂在夜尊身上,形影不离。夜尊为主人的事情翻遍了整个天地阁,自己都看在眼里。终有一天,夜尊在一本古书里翻到了有关黑莲的介绍。
“黑莲出,天地劫,不死不休,不破不立。”
“这根本无解啊。”十一尖叫出声。
“ 是,一开始,夜尊也以为天要亡混沌天,毕竟主人的黑莲所带来的毁灭气息日益增加,若这样下去,不出多少时日,天地万物会受不住的。”十七用回忆的口吻,慢慢道出当年的真相。
“无奈之下,夜尊决定铤而走险。”
“夜尊到底干了什么?她不是用自身的法力封印了主人。”
“是,夜尊是用来花了几千的修为,封印了黑莲。但在这之前,她还做了一件事...”十七变得很沉默。
“书上说,不死不休,不破不立。有谁知道,在那之前夜尊是真的死过一次了。”
“单纯的法力,根本无法封印黑莲,夜尊为此想到用自己的神源来进行封印,神源是每一个至尊的根基,把神源化作心火,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因为要承受神源的反噬。”
“这又是何故,神源不是自己的吗?”
“是也不是,神源是天地间诞生的,不归属于任何一个人,夜尊只是炼化了它们为自己所用。就像是万崇,在发现新的神源后,被造就的妖界至尊。”
“燃烧神源化作心火,不仅是对其的利用,是在消耗它的本源。这是不被天地法则所允许的。天地法则无所谓混沌天是否存在,无所谓到底谁来当这个主人,但是由它诞生的神源,是万古不变的,今天没了夜尊,可能还有下一个万崇,没了万崇,还有下一个靠神源成就尊位的人。”
“这就是残酷的天地法则吗...”十一不可置信,它原以为夜尊和主人已经是天地间最厉害的存在,没想到依旧被拷上了枷锁。
“是啊...可夜尊还是想为这片混沌天找寻一线生机,她决定硬抗神源的反噬,那是第一次有人敢挑战天地法则,那个场面...我只恍惚的记得,红光布满了整个天空,而夜尊被心火伤的体无完肤,整个人在火光里就像是黑炭一般,一时间竟没有了任何气息。”十七回忆起这一段,就好像胸口被人捅了千万刀,这是它第一次感受到绝望。
“然..然后呢...”十一焦急的问道。
“然后...无人敢靠近,这场火持续了一天一夜,这是夜尊瞒着其他几位至尊偷偷进行的。但是她没想到声势是在是太大了,如何瞒得住其他至尊。除了主人以外的所有至尊,齐聚主人的宫殿外。”
“那个时候,至尊们都以为夜尊要死了。可奇迹出现了,被烧得如焦炭一般的夜尊突然焕发出了生机,虽然微弱,确实实在在存在。至尊们大喜,7个人立刻凝聚了他们的法力输送给夜尊,护住她这微弱的心脉。经过一晚上的努力,至尊们终于救回了夜尊的命。”
“其实他们不知道,没有他们,夜尊也是能复活的,夜尊的真身竟然是凤凰,凤凰会涅槃。”
“复活后的夜尊,终于得到了神源的彻底认可,可以消耗神源来帮助主人封印黑莲。”
“幸好幸好...”十一拍了拍胸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真的是幸好...”十七苦笑,“如果夜尊真身不是凤凰,就死了。”
“你说了这么多,那我们解开封印不是更无望了吗?”十一不解。
“不,有一个夜尊,就可以有第二个。”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世上哪里第二只凤凰。”
“你忘了万崇吗?诞生于妖界的万血海之中,他的真身就是这血海,受再重的伤,只要血海不枯,他就不会死,和夜尊的凤凰涅槃其实是一个道理。”
“他恨主人都来不及,又怎会帮我们。”
“我们不是还有夜尊吗?他是不会帮我们,如果出事的对象的夜尊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相信我吗?让我们再赌一次,我们哪都不去了,把结界撤了,等万崇来找我们。”
混沌天,宫殿内
“尊主,我们找到青淳了,他的两大灵物守护在它身边。”
“很好,彻底解决了吗?”万崇心底涌出一丝快意。
“没有...”手下迟疑了一下,禀告道“它的灵物说想见您,说青淳现在还不能死,不然夜尊依旧会神魂俱灭。属下再三思量,这关系到夜尊,所以特地来请尊下下旨意。”
“哦?我记得他身旁的两大灵物,都是星河炼制的...也罢,把它们带来。”
再次踏入宫殿,十七就好像往事就在昨天,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宫殿的尊位上坐着的不再是那个清冷无双的却心系混沌天的夜尊,而是一席黑衣,有着妖孽般苍白脸庞的万崇。
“我等见过万崇尊上。”
“不必来这套虚假的礼仪,听说你有事和本尊说。我希望你说的确实有点价值,不然,本尊就让你和你主人一样,一同消逝在这世间。”
十七叹了口气,看了眼慌乱失措的十一,给了它一个安定的眼神,“尊上大可放心,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你也看到了,主人还在沉睡,我们只是你砧板上的鱼肉。”
十七不等夜尊回复,鼓起勇气继续瞎编道,“尊上难道就不怀疑,为什么夜尊都醒了,可主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当年的事情,尊上应该都知道,主人以自己的神魂为媒介构架了一个不断轮回的小世界,为的就是一次次轮回收集夜尊的神魂碎片。可是这个法子也是有弊端的。轮回的次数多了,夜尊的神魂碎片很有可能沾染上主人神魂的碎片。按道理,现在主人的神魂应该是残缺的,可是他现在是完整的,尊上想过原因吗?”
万崇立马就意识到了,“他身体内也有星河的灵魂碎片?”
“也许是,也许不是,别忘了,您也是跟着轮回了1000个小世界...”十七这话虽然说的委婉,但是万崇如此聪慧,如何能不明白。
万崇猛地一甩袖口,指尖冒出一丝蓝火,蓝火像吐着信子的火蛇,一下子缠紧了十七。
十七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它艰难的哆嗦出声,“尊上...你...放过...我....说的都是实话。”
“还在那狡辩,竟然此等谎话都能说得出口,一定是我对你们太过于仁慈。”万崇胸口一直起伏,他冷着一张脸,阴森森的,像极了地狱恶鬼。
“我...死不足惜...但夜尊...可是主人和您花了多少心血救回来的...您...是要拿她的生命和您的生命冒险吗?”
十七一下子按住了万崇的软肋,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值得他不惜一切执念去不择手段得到,那就是夜星河。比起自己的生死,比起她厌恶的眼神,万崇更怕这混沌天从此没有了她的身影。
他想让青淳死吗?当然想,想了几千遍几万遍。
可他敢吗?万崇死死的捏住拳头,心里不断地思考着十七说的话,理论上是确实有这种可能。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就是十七的手段,为了救青淳。可这百分之99的概率他敢赌吗?他不敢,哪怕他心里明白这种神魂碎片交互的情况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依旧不敢。
先动心的人先输,面对星河,自己早已经不能回头了吧。
“来人,把他们都带下去,关起来。记住不能让夜尊知道这件事,让我知道谁走漏了风声,万劫不复。”
十七和十一还有它们还在沉睡的主人,一起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
“你真的吓死我了。”十一泪眼婆娑。
“哎哎,好了好了,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主人的命暂时是被保下了。”
“那我们下一步...”
“我们下一步啊...就得仰望夜尊了呢。”十七喃喃自语。
这几天,夜星河在寝殿里,一步不迈,一则有万崇的命令,二则她确实需要时间来恢复自己,三则想让万崇对她放松警惕。
“星河,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万崇大笑着进屋,看得出他今天心情很好。
笼子里是一只小白兔,圆滚滚无辜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夜星河。她一时间有些发呆。
“傻了?”万崇在夜星河眼前晃了两下,“今日我出门,竟然遇到了罕见的雪兔。特地抓来给你解解闷。喜欢吗?”
“喜..喜欢。”夜星河点了点头,打开笼门,把兔子抱入怀中,一下下摸着它耳朵。
万崇嘴角的笑意又多了些许,这几天,星河总算不再那么抗拒他,能够和她这样坐在一起,哪怕不说话也够了。
“我想见见其他尊者。”夜星河突然出声。
万崇刚扬起的嘴角一下子又压了下去,刚想拒绝,但又想到刚刚缓和的关系,他深呼一口气,“好,既然你想见,我便带他们来。我说过,只要你喜欢的,我都想为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