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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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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堂一股气堵在胸腔,偏生又发不出来。脸色一沉,双眼紧盯着她。
耳边娇妻还在继续说道:“柴大哥,忍上些时日好吗?”说完她食指下意识地抵住鼻尖,被柴堂捕捉到,他侧身嗅了嗅身上的衣物,并无味道。
“再过上些时日……”
阿竹还没说完,旁边的人一跃而上,翻身压在自己身上,她不禁轻呼了一声。
“柴大哥?”
“要是忍不住了呢?”他咬牙切齿道。
身下的人一双美目紧紧盯着自己,红唇因惊讶微微张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娇躯起伏,温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脸上,带着独特女儿清香的气味争前恐后地窜进鼻尖。
他越来越燥,整个人都绷紧了。他已经忍的够久了。
阿竹不解他的意思,但两人贴的很近,几乎没有一丝空隙。她脸上微热,说道:“那我帮……”
“好!”
阿竹嘴里那半句‘尽快物色’还没说出口,嘴上蓦地一热。
她一呆,马上意识到了。
阿竹连连推开,但是身上的男人像山般雄壮,自己如小猫瘙痒的力气根本没用。
就连呼吸也是困难的,只有嘴边不时露出的几句闷哼才证明她的存活。
黑夜中,任凭谁也看不见伟岸男人脸上近乎疯狂的神情。
“咳咳……柴堂,我有急事找你”
门外魏峰的声音咋起,紧紧地贴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一僵。
“此事不可拖延。”魏峰又传来了一句。
柴堂愤愤地看了眼门外,匆匆朝阿竹留了句‘等我’就出了门。
他走后许久,阿竹才从被窝里露出了脸。夜色掩盖了她脸上的红晕,她悄悄地捂紧了衣襟。
她咬住了牙,没来得及穿鞋,匆匆下床跑到门前,落了门闩,又觉得不够,搬了几张凳子堵住了房门。
她上了床,拥着被子一时愤愤地咬牙,一时又脸红耳赤。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醒醒睡睡的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立刻看向门,见门依旧关着时,心中怀揣的心才稍稍放下。
可转念一想,他竟然一夜未回?
没来得及细想,听见了前头传来的动静,阿竹匆匆穿了衣裳准备早膳。
魏峰也没回来,阿竹只做了面,炒了个小菜。
柴良见嫂嫂今日仍穿着冬装觉得有些奇怪,但以为她是怕冷,关心道,“开春了,但是还有些冷。大嫂要穿多些。”
阿竹心虚地摸了被衣襟盖住的脖子,应了声。
接下来的日子,柴堂夜间才回,但也不过是匆匆换件衣服就离开。两人根本没有机会说话。但凡阿竹开口想问他时,他就如那夜般待她。
将她弄得脸红心跳后离去,坏的很。
这夜过了丑时,睡熟的阿竹,只觉得身上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地醒了。
今夜是十五,月光透过窗边撒下一层洁白。阿竹醒来入眼的就是那片健壮黝黑的胸膛。
柴堂不知道什么回来了,还抱着自己。
他似乎没有睡着,察觉到怀里的动静,埋首进她的颈脖,深深地呼了口气。
他看起来很高兴,看着她笑了几许,凑过了头又想过来吻她。
她立马就躲开了,心中的不解连带着多日集聚的怒气一并发出。
“别碰我!”
他不松开反倒搂的更紧,没头没尾地说道:“阿竹,给我生个孩子吧。”
阿竹一愣,挣扎地越厉害,叱道,“你松手,我会帮你找,你要生几个随你。”
柴堂嘴边带笑,也不恼,一把搂住她挣扎的手,笑道:“旁人不要,只要你。”
阿竹被他死死地抱着,挣扎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她深呼了口气,压下心中他那对自己随便的态度而生的怒火,说道:“柴大哥,别为难阿竹。”
她越发搞不懂了,那夜他主动忽来的亲密就教她搞不清,现在又无端端地让自己生孩子?
“我没有鬼混,”他很高兴,今夜显得比平时格外话多,“阿竹,我没有找窑姐的。”
“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她忍着,尽量平静道,“劳烦你放开我。”
她脸色冷淡,静静地看着他。
而后他终于放开了她,像是终于从巨大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他沉着脸,敛眸思忖片刻,盯着她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从何误以我鬼混,但是我既然娶了你,今生就只有你一个妻子。虽双亲早逝,但家风不乱,我柴家也不是莺莺燕燕乱入的地方。”
“我无意中伤他们,”阿竹连忙解释道:“是……”
到嘴边的话蓦地停了,过了片刻,阿竹扯了下嘴角,苦笑道:“我知道了……”
她还没说,腰间一暖,被他带过去抱在怀里。
他有些刺的下巴轻轻地磨着她的额间,手在她后背轻轻抚摸,直到她僵硬的背部柔和,语气软了下来说道:“这么快就忘记新婚那日我说的话了?”
那天他说了很多话,但阿竹却是一一记得的,即便她当时困得眼睛都已睁不开,也还记得他那句提亲那日说的不是假话。也就是他说的那些话,才让她起了做寻常夫妻的想法。
“我记得。”她咬唇。
“阿竹,与我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她缩在他怀里,听着他的逐渐增强的心跳声,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她脸顿时涨的通红,眼睛瞪圆,始作俑者笑嘻嘻地看着她。
阿竹一起,转身卷回到自己被窝,不管他怎么求饶她都没理。
奇怪的是,第二日起床时,他又与自己在一个被窝里……
阿竹觉得柴堂这个人真是不简单,昨夜明明是自己占理,可到最后她却无端生出一种愧疚感来。
他每次都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的,最后再说软话迷惑人。到最后她还是没从他嘴里知晓那些脂粉味来自哪里。
她想了想,脱口道:“嘴皮子甚溜。”
旁边的柴良本是跟阿竹说着话,听到后问道:“我吗?比起大哥而言我差多了。”
阿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柴良昂起头,颇为骄傲地说道:“虽说我大哥读书少,但是懂得道理不少,当年要是他读书,功名对他而言犹如囊中探物。”
阿竹微笑,柴良见她不信,说道:“虽说后来大哥话渐少,但是幼时靠着他的利嘴,我们也得了不少吃食……”
“说什么?”柴堂正巧进来,顺口一问。柴良见他来了,知晓他不喜欢听这些,马上闭嘴了。
“夫君。”阿竹起身福了福身,脸稍稍有点红。
那夜他说要做真正的夫妻后,便跟她提了不少要求。两人要一起睡,要自己叫他夫君,有事不能瞒着他,就连夫妻那事他也提了,最后是羞红脸的她捂住了他的嘴才罢休。
柴堂坐过去,在桌下牵着她的手,将她软绵绵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把玩。
在房内就算了,公然在外。他毫不顾忌的亲近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她连连抽出手来,向两人福身,说要去准备晚膳。
柴良见兄长脸有喜色,随口问道:“哥哥很高兴?”
“多事。”柴堂拍了他的头,嘴角轻轻翘起。
阿竹本是借口去准备晚膳,出来后见天色不早了,也就进了厨房。
切好洗净肉后,她开了门想到不远处的地里摘几颗菜。
“阿竹。”
陈平竟站在门后,他穿了一身灰色长衫,面容憔悴,丝毫没有状元郎的风采。阿竹心下惊讶,将门敞开。
陈平见到她挽了一个妇人发髻,扯了扯嘴角说道:“你竟与柴堂成亲?”
阿竹直视他的眼睛说道:“成亲月半了。”
陈平直直地看着阿竹说道:“阿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嫁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