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空间》参商赋

17、第 17 章

　　这是一个关于回家的梦。
　　在梦中，我和我表哥正在某条山路上快步行走，速度越来越快，后面简直可以用奔跑如飞来形容了。当我们奋力越过一条险峻的山沟，落在一块四四方方的、周围陡峭的长满密林的山坡上时，表哥突然停下了下来，面色相当凝重地审视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地势，然后一摆手，沉声说道：“这就是当年回家时的路。”
　　我一听，也四下打量了一遍，觉得非常熟悉，于是认真地点头：“我知道。”
　　接下来我们便是顺着我当年回家时走过的路一路狂奔，也不知奔了多久，我们面前没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用竹片、塑料膜等搭建起来的大棚，类似于养殖大棚。
　　我邹邹眉头，罗伊斯所，便想到了这是谁家的大棚，赶紧制止正要绕道而走的表哥：“我知道怎么过去了，跟着我来！”
　　于是，我带着他转身进入一条十分昏暗的地下通道，而且里面满地都是动物的排泄物、人类排放的污水以及丢弃的生活垃圾，稍不小心，就会“中雷”，弄脏鞋袜和衣服，搞得全身恶臭难闻。表哥捂着鼻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找空地下脚，一边抱怨我选这样的路，简直是“非人哉”，我也同样小心地走着，耐心对他解释：“走这条路最近，我们只要穿过它找到一扇门出去就能到我家了，可是如果绕路的话，就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可以看到前面刺眼的光线了——洞口到了。表哥兴奋地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我连忙抓住他的袖子把他带到我右手边的一扇铁门旁边，说：“别吵！那是直通养殖场的出口，我们从那里出去要被发现的。真正的出口在这里。”我指了指旁边的铁门。他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铁门，伸手用力一推，门竟然纹丝不动，这才发现铁门被一把粗重的铁索锁住了，他不禁愤愤然回头瞪我。
　　我说：“你等我一会儿。”便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现身于一个高于地面两层楼左右的木质台基上，开始寻找钥匙，不料却被人发现——台基上早已等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她拿着钥匙立在那里，见我来了，似乎早知我的来意，冲我一点头，说：“跟我来！”便越过我，转身走下台阶，我连忙跟上她。
　　我们一同来到了铁门旁，她利索地开锁，将铁门打开，让我和表哥得以出了通道，然后又一言不发地锁上门，独自离开了。我和表哥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快到家了。
　　出了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宽宽的马路，我们只要穿过这条马路，就能直接走进家门。我们就像很久没有喝水的孩子见到了清澈甘甜的水一样，快乐地冲向了对面，顺利回到家中。
　　“当年回家的路”指我4岁时从外婆家回自己家走过的路；“养殖大棚”是我家门口不远处一养鸭场所；“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是养殖户的户主，我称呼她为“表婆婆”。我不明白为何我现在还会梦见当时回家的场景，更奇怪的是我是和我表哥一起回家的，似乎说不通，因为他的家其实就是外婆家，我的外婆是他的奶奶，他应该在自己家待着，为何要跟我一起回我的家呢？会不会是他一路送我回家呢？有这可能性，但当年我回家时，他也没多大，根本就不可能跟着外婆出来走路送我回家，这确实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