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次换我爱你》城中顽固

12、回程

　　回去的旅途要轻松的多，四个人还是做火车离开南市。楚老爷子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处理自己儿子弄出来的事，心里烦的不行，直接打发几人去赶火车了。

　　火车开动的那一刻，李霄云的心才算是真正放下来，彻底放心了困意就跟着过来，同其他三人打声招呼，就躺倒被子里睡觉去了。他太累了，不止是身体，更多是来自心里的疲倦。

　　江垣靠坐在床上，静静的盯着窗外。

　　程言走到他旁边，坐下，“在想什么。”

　　“这几天的经历。”江垣转头，恰好看见李霄云脸冲外，朝着他的方向睡得正香，也许是梦到什么好事，脸上都好像有一丝笑意，不由得一笑。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出来的，楚叔说他去的时候你已经跑出来了。”程言看了他一眼，又笑道，“霄云这些天急坏了，等他醒来怎么的也得给他一个解释吧，要不要我帮你提前想好。”

　　“去你的，谁要你帮。”江垣笑了一声，接着像是回忆一般，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跑出来有什么奇怪的，那几个人加起来还不够我揍的。我倒是好奇我弟昨晚干嘛去了，你们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程言听见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谁知道李霄云那小子能这么阴险的，还知道先让他们放松警惕。

　　“咳，那个也是有原因的。”

　　“行了，解释什么。自从那件事后，这小子人阴了不少，也难怪你们上当了。”

　　“嗯，你不说我倒真是没觉得霄云变化这么大的，不过也是好事，少了你的麻烦还能帮到你。”程言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当初江垣家里出事他是亲眼看着江垣是怎么一步一步撑过来走到现在。双老离世对他的打击远没有他表面上看的那么平静，如果不是真的对这个家庭有着眷念江垣又何须费尽心力照顾那个和他丝毫没有关系弟弟，他大可以天高任鸟飞自己撇下那个包袱。

　　“说的也对，”江垣点头，“不过，我发现最近这小子真的有事瞒着我，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你们两最近走的挺近的，你知不知道。”

　　“我说你们兄弟两倒是问了一个问题。”程言发笑。

　　“他也问了？问这干嘛。”江垣皱眉。

　　程言背靠在车厢，双手垫在脑后，笑得跟个狐狸一般，“我哪知道，不过他倒是很在乎你，你有一个好弟弟。”

　　江垣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火车速度并不快，窗外的风景能看清楚。火车略过一片梯田，寒冬腊月里水面平静，水体清澈倒映出天空的一片晴朗。

　　只是，他的心并不像这梯田映出的倒影一样。

　　彻夜未归，满身酒气，他很好奇李霄云到底干什么去了，他居然也不告诉他。这一刻，江垣对自己无比的唾弃，感觉自己的心眼比针尖还小，对那小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里仔细琢磨，其小心眼程度堪比深闺妇人。

　　呸，什么烂比喻。江垣一哆嗦，被自己的联想恶心出一地鸡皮疙瘩。

　　下午，李霄云恢复一点精神。醒过来时发现程言和楚岚已经睡着，江垣正坐在床铺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看。

　　“几点了。”缩在铺上，李霄云开口询问道。

　　江垣听见，回头笑道，“下午3点了，你这一觉睡得够久的。昨晚干嘛去了，满身酒味儿。”

　　“嗯...没什么，睡不着出去走走，喝了点。”李霄云起身手撑着身后，让自己清醒了一会儿后打算下床去个厕所。

　　这显然不算是个满意的答案，江垣眼神一暗，撇过头不在说话。

　　李霄云并没有注意到江垣的沉默，尤其是他刻意拉开和江垣的距离，只盼着自己能做到冷静又理智。

　　回到渝城，一切重回正轨，李霄云依旧做着他的兼职工。

　　江垣卖掉了那块切开的玉，有了一笔闲钱。虽然李霄云很想建议江垣把钱留着等他以后上大学用，但是，又怕江垣介意自己太过干涉他的生活，并不敢开口多说。

　　经过这件事，江垣倒是少了几分往外跑的心。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看看书，玩玩手机，要不就是和李霄云斗气。

　　两人心里各自埋着事。一个有心隐瞒，一个决心找出原因。时间越久，李霄云越发心累，江垣越发觉得有趣。

　　“霄云，最近怎么回去的那么晚了。”阿美拖着垃圾，同一起的李霄云询问道。

　　倒掉沉重的垃圾，李霄云直起腰，叹了一口气，笑道，“晚吗？我倒觉得没有。”

　　“哎呀，你们这些小孩仗着自己年轻就不顾身体了，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厉害了。”阿美羡慕又感叹，是回忆般说道，“哎呀，你可不知道当年我们一群好姐妹一起的日子，那可真是仗着自己年轻什么都敢玩。”

　　看着阿美陷入回忆的笑容，李霄云笑着说道，“嗯，快下班了，美姐收拾一下准备下班吧。”其实按真实年龄来说这个阿美比原本的他大不了几岁。

　　“哈，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个电话本呢，回去联系看看。对，收拾收拾准备下班吧。”阿美笑呵呵的说道。

　　时间一晃，寒假时间快过去。

　　结束打工的前一天，那个美丽俊秀的男人再一次出现他眼前，就在那间餐厅。

　　漂亮的人总是吸引人眼球，餐厅一大半服务生都想以服务的理由上去近距离观摩美人，最后这个任务还是被资格老，手脚利落的阿美拿到。

　　李霄云躲在一旁没有出现，他并不是怕被认出来，仅仅一面之缘他还没那个自信能让人过目不忘，又不是像那个男人一样。只是他不想再与南市有关一切相联系，这个人也算是记忆里南市的一部分。

　　开学前最后一天，李霄云盘算着做一顿好吃的，鼓励一下自己，以及给江垣补一下身体。

　　当天，李霄云早早地起床准备去买菜。其实算起来，自从房子卖掉后他就很少认真下厨做饭，吃的虽然多，但是却并不能算好。

　　哐当一声，陈旧的木门被某个睡得迷糊的人推开，睡眼惺忪的盯着提着手袋正准备出门的李霄云。

　　江垣打了一个呵欠，带着刚醒的迷糊气说道，“昨晚不是说让你叫我一起吗？你个不守信用的。”

　　李霄云担心的看了一眼那个门，确认完好无事后，才说道，“我又没有答应你，再说了你平时不都是睡到10点多才起的嘛。而且，我去买菜你跟着掺和什么。”

　　“买菜啊，你又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当然要挑我喜欢的。”江垣像是无赖般说着，边说边快速的洗漱起来。

　　你才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吧，我他妈连你内裤喜欢穿什么款式都知道。

　　李霄云心里回了一句，天知道他每天忍得有多辛苦，喜欢的人就在眼前，还他妈装的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他早就不是什么不知情欲的少年，尤其是在这个尴尬的年纪。而那个能时刻撩拨他神经的人根本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还怎么做才能让这个混蛋明白一点，不要再随便试探他。

　　几分钟后，李霄云沉默的提着手袋和一脸没睡醒的江垣出门了。

　　距离菜市场还有一段时间，两人走在街边，早起的上班族行色匆忙，闲逛的老人三三两两，买菜的叔伯阿姨谈笑风生。人群里，数他们气氛最沉默，偏偏走的近，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认识的人。

　　到了菜场，李霄云开口了，“你自己去挑你喜欢吃的吧，我去买条鱼，买完后在这里碰面就行。”

　　与其这样沉默的走在一起，还不如离远点省的自己心乱。

　　“不用，我和你一起去买鱼算了。”江垣摇摇头。他才没什么心思买菜，一起出来也只是为了观察自己这个弟弟。

　　程言说他这个弟弟很在乎自己，知道自己失去联系着急担心是怎么也骗不了人。

　　但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面对着自己李霄云却又像是平静冷漠的弟弟，理智冷静的关心，像是如非必要大可不用特别关注。这种奇怪的反差，甚至连迟钝的楚岚都看出几分。

　　过于刻意的平静才更是让人觉得可疑，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太过于在意，感情却又不能让自己就这样放着不理。于是，虽然纠结但他依旧孜孜不倦的找寻着原因，并且这个过程居然意外的有趣。

　　看他想生气却又强忍克制，脸都快急红了几乎让人觉得眼泪都在眼里打转，但是下一刻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又淡然。看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满眼的幸福。看他偶尔的小脾气，可爱的简直想狠狠地揉一揉他柔软浓密黑发。

　　咦，我在想什么啊。

　　江垣困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差几厘米就要碰到前面有着一头柔软浓黑发的少年了。这手怕不是欠抽吧。

　　“你想吃什么鱼？今天晚上煮一条鱼吧。”李霄云回头问道。

　　江垣上前，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随口说道，“酸菜鱼。”

　　“师傅，就这条鱼吧。”指着一条悠闲游着的鱼说道。

　　“好勒。”师傅利落的网起鱼，上称、杀鱼，动作十分迅速。

　　回了家，李霄云进厨房忙活开了，江垣也跟在他身后洗菜切菜的，两人配合默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