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叫我人类最强》微良

5、第五章

　　四年了，她程小齐到这四年了。
　　除了每天必备的打点滴，就是吃吃喝喝睡睡，闲了找言默撒撒娇，闷了痘痘小正太，这样的生活，真是乐哉啊~
　　她坐在床上，腿晃荡着，看着窗外的树，还隐约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和小鸟的叫声。
　　她在这四年了，从没出去过。她虽然每天吃吃睡睡玩玩，但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快乐过，自由过。
　　她输个挺贪心的的人，她想离开。
　　这个想法在她心里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而且这栋大楼的结构，她也已经在这四年中彻底摸清楚了，连逃离的路线都定好了。
　　程小齐略微一想，又转身看着还在床上睡觉的男孩，她的眼神有点复杂。这小正太，怎么办？
　　如果带他一起离开，他们能活吗？在这个人性泯灭的世上，呵，就算是乞讨，也没人会给一分钱吧。他会不会因为这样，被她间接害死了？要是按这样说的话，程小齐还真是犹豫。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老子本命的话(˙▽˙)
　　“唔……”男孩翻了个身，睫毛扑闪着，眉头也微微皱着，似乎是做了噩梦。
　　程小齐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轻声安慰着，他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她此时再次望向窗外，看到一群候鸟迁徙，其中，一只年幼的的鸟，在努力地煽动着翅膀，不像成鸟那样轻松，反倒是显得很吃力。
　　它其实是完全可以在别人的家里，建一个温暖的窝。或许它只是跟她她一样吧，不甘于居人篱下吧。程小齐一笑，一只鸟都可以为了自由不惜困难，那她又何尝不可呢？
　　她看着鸟，这样想着，同时心中也决定了，今晚离开！
　　当那鸟群消失在了程小齐的视野，她已经在思考离开的对策了。要找个时间跟言默道个别，当然，是在他不清楚她要离开的情况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言默。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好，整个人的气息都是温和的。
　　程小齐这才从思考中回到现实，看见门口的人，跳下床，走到他言默身边，淡淡一笑：“言默哥哥！”
　　言默哥哥啊，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喊他了。
　　“诶。”言默应到，他摸了摸程小齐的头，对着她一笑：“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要动个小手术。”
　　程小齐一愣，随即眉头一皱，最后一天手术？她看看言默，没有说什么。
　　既然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是不是在明天，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实验完成体，被送到言默口中的上级那去了？
　　她默默地握紧了手，这么说来今天晚上，就是最后一个机会了，她要逃！不管小荼愿不愿意，她也要带上他！因为上级那些人的残忍，他在言默口中了解得太多了！跟着她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而言默似乎是注意到了程小齐的不对，以为她是害怕了，于是出言安慰“一个手术而已，况且之前，也给你们做了四年的准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程小齐没有说话。说到底，言默也是只是给那些所谓的上级打工的，即使他再怎么温柔，不还是要害她？
　　她看着言默，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点点头，说：“我把小荼叫醒。”
　　沈荼是那个男孩的名字，程小齐为了方便，一般都叫他小荼。
　　开始程小齐听言默说，这个名字，是当初小荼被托付给言默时，襁褓里带着的字条里写的。
　　至于小荼的父母，在一次夜袭中，早已经离开人世了。
　　程小齐转身走到床边，推了几下沈荼，轻声叫到：“小荼，起床啦！”
　　沈荼翻了个身，坐起来揉揉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小齐，怎么了？”
　　“我们要去执行今天的任务了。”程小齐答道，看着眼前的小正太，肃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心中轻叹，放心吧，你伟大的妈妈会保护你的。
　　“啊？今天这么早啊！”沈荼小声抱怨道，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他其实是有起床气的。
　　程小齐听到他这奶声奶气的抱怨，再看看他鼓成小包子一样的脸，轻轻地笑了几声。不亏是他程小齐的儿子，萌起来简直可爱得没法说。
　　“小荼，走吧！”那边言默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
　　沈荼一听到言默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眼睛明晃晃地看着言默，一个翻身下床就飞扑到言默的怀里。“言默哥哥我好想你啊！”
　　“昨天才见过面的，傻孩子。”言默笑着，摸摸沈荼的头。
　　程小齐看着他的动作，心中百感交集，这样的人，分明害了人，却能笑得这么温柔，温柔这个面具藏得太深了吗？
　　程小齐心里这样想着，腿上的行动却不慢，也慢慢地走到他们身边，开口：“走吧。”
　　“嗯！”
　　——
　　到了实验室。这时也不像以前那样清冷，而是非常热闹，基本每个程小齐认识的人都来了，包括那个她平常就只能听到声音的疯博士。
　　每个人都精神满满，在言默开门的那一瞬间，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扭头看过来。
　　程小齐一条眉，感觉突然有点不适应这么多人看着她。
　　此时言默突然问了句：“你们两个谁先来？”
　　程小齐一愣，以前不都是一起的？她迷惑地仰头看着言默。
　　“这次要动手术，人力，机械设备有限，所以只弄一个一个来。”言默看着程小齐的眼神，显然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就开口解释着说。
　　程小齐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但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却思索不出个所以然，片刻便放弃了思考，开口：“我先来吧。”就举步走到床边，在床上躺好。
　　这种时候，程小齐就要表现出自己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怀，不畏牺牲的献身精神，来装一手好逼，以此来提高他的逼格，加强她在言默和小荼心中的良好印象。
　　要离开了，总要留个好印象是不是？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有种预感，总告诉她该出事了。难不成就是实验中途出现变故。
　　所以，她身为一个伟大的母亲，不能让小荼以身犯险！
　　唉，小荼啊，你能感受到这浓浓的母爱吗？
　　程小齐就像是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被打上麻醉药之后，他们开始动刀了，程小齐也很认真地感受着心脏上传来的那种特殊的，麻麻的感觉，然而只是这样，并没有什么疼痛感。
　　慢慢地，程小齐开始感到头晕，那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前世她这种经历太多了，她的几个战友，也都是为此而死。于是，她忍不住睁开了眼。
　　第一个看到的是言默，他是主刀的人。程小齐看着他拿着刀，在自己的身上滑动着。
　　言默似乎也注意到了程小齐的视线，扭头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转眼就继续投入于手术了。
　　程小齐看到他的眼神，笑了笑。
　　……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程小齐一直闭着眼，而在这工程中，她的意识越来越昏沉，几乎眼睛都睁不了，耳朵也是基本上什么都听不到。就像掉入了一摊死水，一直地沉下去，最后，程小齐也完全失去了意识。
　　不过，他们并没有因为程小齐地昏迷而有什么影响，而是加快了速度去进行手术。
　　其实，他们的手术，是心脏的改造。
　　之前的输入的液，是一种改变人的基因的药物。但经过之前的多次失败，他们终于明白，这种药物对于人体来说，是一种外来物质，而人体往往就会把它排出体外。所以这次，他们画了四年的时间让程小齐和沈荼从出生就开始服用药物，改变基因。
　　如果说前面的都是铺垫，那么现在进行的这个，就是过程及结果。
　　基因改变后，就变得容易接受外来的物质。所以，他们要在这时候把以前准备的那些让人体变强的药物融入心脏，之后会散到全身，达到一种换体的效果，如果融入成功，那这个实验体就会成为无敌的存在。
　　至于成功的几率……
　　谁也不知道。
　　终于，言默结束了最后一道，小心地缝上缺口。擦了一把汗，再看了看程小齐的心电仪——很好，心电图还很正常，就是还有点缺血，一会儿输点血就好了。
　　看来这次挺成功的。
　　“先休息一小时，一会儿准备下一场手术。”言默喝了口水，开口道。
　　众人也渐渐散去。
　　疯博士上来环住言默的脖子，“今晚请你吃大餐！”语气中的喜悦不言而喻。
　　其实疯博士是主导研究药剂的人，而言默一直是动手的那人。但言默身上的血腥味远远没有疯博士身上的重。这也是一直让程小齐很奇怪地一个点。
　　“行啊，去哪？”言默也是挺开心的，这实验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小荼，也不成什么问题，于是一口接受了疯博士的建议。
　　“去……”疯博士正要说去哪，却突然“嘭”的一声，整个实验室的大门被炸开了！
　　门外的黑衣人瞬间间涌入屋中，各个举枪瞄准。
　　“不许动！”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