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那个童年，无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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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见到她了？”站在别墅门口迎接回来的两位主人的阿福开口问道，即便聪明如布鲁斯，也蒙骗不了这位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更何况他脸上并没有多加以掩饰的疲惫。
他摇摇头，示意迪克还在这里，阿福了然的告诉迪克少爷他浴室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作为一个好孩子应该快点洗澡睡觉，而明天还有很多训练等待着他。
就算迪克想和布鲁斯说今天晚上他遇到了哪些个有趣的事情，但是他现在更想知道关于那个怀孕的怪阿姨，在看到布鲁斯疲惫的身影后他只能乖乖的跟着阿福走，他抬头和拉着他回卧室的阿福说着话，“什么时候，布鲁斯才能和我说一说那位女士呢？”
他还挺喜欢那个怪阿姨来着。
“阿福，后天你去接一下瑞秋，我想我需要和她谈一谈。”
将迪克送回他卧室，阿福找到了坐在蝙蝠洞主机前来来回回翻看录像的布鲁斯，迎面而来的就是这道命令。
录像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一个熟悉的女人身上，只是那狼狈的面容上呈现出来的表情却让老管家对于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们感到一丝陌生。
年幼时期无忧无虑玩耍的孩子们的身影终是一去不复返,阿福在心里默默叹口气,”如您所愿,Master Bruce.”
布鲁斯很长时间没有来找过她，无论是西莉娅在的以前，还是她已经不在了的现在。
瑞秋靠着车窗，靠着外面的风景，越接近布鲁斯的私人豪宅，就越让她怀念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
要到布鲁斯现在居住的地方，首先你要经过韦恩庄园，而现在，大批工人正站在韦恩庄园的地盘上辛勤劳动着。
“布鲁斯想搬回来住了吗？”瑞秋好奇的问阿福。
“我很抱歉，道斯小姐。我并不是很清楚布鲁斯老爷的想法，或许您可以亲自向他询问。”阿福确实不清楚布鲁斯到底要不要搬回来，毕竟重新装修庄园的想法昨天刚刚被提出来，却仅仅是提出来而已。
瑞秋很久都不曾来过韦恩庄园了，回想起来那些旧时旧事，仿佛一切都是昨天。而如今，韦恩庄园已经荒废了二十多年了。
曾有人询问过布鲁斯对于韦恩庄园的闲置有什么想法？
瑞秋记得，屏幕中那个依旧风流成性的哥谭宝贝性感一笑，“那是留给未来的韦恩夫人操心的事。”
她曾下意识的以为，这句话是对她自己说的。
“为什么他想在这个时候见我呢，阿福？”瑞秋内心有些不安。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现在想起来对老朋友关心，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她勉强开着玩笑，仿佛她还是曾经的那个瑞秋·道斯，在她爱慕却始终不肯承认的那个男人的邀请下，前来做客的老朋友。
她试图走出了那场噩梦，忘却了那个女人，丢掉了一切有关那一天的一切。她得到了人们的同情和爱心关怀，却始终没能等来那个她心里站着的的男人任何一句话。
没有人能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瑞秋张开有些酸涩的眼睛，内心无比坚信到，只要小丑一直将西莉娅的事背在自己身上，只要那位黑暗骑士不会发掘不到任何有关那天的西莉娅——一个可怜的稻草人气体的受害者的事情，那么她就是一个整个事情当中无辜受累的可怜的女人而已，凶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丑。
“Yes,yes,yes!西莉娅·福尔摩斯！多么无趣的玩具，她身上带有的瑕疵是最让我忍受不了的！”面对着受到来自高层压迫警方咄咄不休的问话，小丑最后一脸不耐烦的嚷嚷道，“所以我毁了她，没有任何价值的存在，没有任何能让我感受到乐趣的女人，so,我毁了她，和她。”
无论瑞秋在哪里，只要她想起小丑说的这句话，她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经历怎样的内心折磨。
随着车子缓缓开进韦恩豪宅，瑞秋透过车窗看到了那个她最近一直深深念着的男人，他就站在二楼，端着马克杯，似是两眼无神，望着毫无波痕的湖面。
她杀了人，尽管是受到小丑的诱导和威胁，但是无法否认，她杀了一个女人，一个怀孕的女人，或许也可以加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男孩。
没有任何一位警察记录和媒体报道称当时的遇难者中有她见到的那个小男孩。
瑞秋知道自己应该做不应该做什么，但是鉴于现在除了她和阿卡姆的那个疯子外没有人知道，侥幸的心理挤走了那微不足道的愧疚感，在这人人都为“无辜的瑞秋-道斯”的遭遇而同情的现实面前，她沉默着，仅仅沉默着。
天空的云压的很低很低，仿佛要将心事重重的人给压倒在地面上，瑞秋出了汽车，却愣愣的不向前走。
“道斯小姐？”开门的阿福出声提醒到，“布鲁斯老爷在等着您。”
现在的她能和布鲁斯说什么呢？是还像以前一样听着对方一如既往地开着找不出一丝真实的玩笑？还是期望着对方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两人能将幼时父母们口头定下来的语言兑现成现实？
“布鲁斯......”
“你知道吗，瑞秋，我一直有个爱好。”背对着瑞秋站在哥谭市模拟建筑前的布鲁斯直接打断瑞秋即将说出口的话语，“哥谭市的监管和供给，你和我甚至是其他家族几代人一直致力于改善这个城市。”
抛去那些个邪恶和黑暗的部分，哥谭人其实一直在奋斗，奋斗在利益的场合中，奋斗在命运的长河中，奋斗在艰苦的过去，奋斗在更加美好的未来。
蝙蝠侠在与哥谭的黑暗时刻不停地斗争着，布鲁斯·韦恩在和哥谭的利益不断地斗争着。
“我有着想象力和资本，可以双管齐下。我也找到了可以站到我身边支持我并且支撑着我的人生的另一半。”布鲁斯伸手按下某个按钮，建筑模型随即消失而去，取而代之的是瑞秋最不想见到的女人的模拟图像。
瑞秋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我可以抓住她，将她禁锢在我的身边永远逃离不开。但事实上，我错了。”
模拟图像上的女人调皮的歪歪头，笑容依旧甜美，甚至在布鲁斯伸手虚空抚摸她的脸颊时有意识般的蹭了蹭。
这是假的！！！瑞秋你要看清楚！这个女人已经消失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怎么敢？当着她的面，和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这么亲密！
赢的人是她！是她！能得到这一切的人从来都应该是她！不是艾琳娜那个只会处处踩她一脚的贱人，不是西莉娅那个自以为爬了总裁的床就能站在她头上的妓女，更不是那群做梦都想睡到性感多金的哥谭宝贝的女人们。
“是啊，布鲁斯，你错了。”些许散落下的头发遮挡住了瑞秋现在的表情，却不难让布鲁斯猜到，“你不可能抓住她的，你为什么要和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在一起呢？为什么你要和这么多的女人搅和在一起呢？为什么？你就不能回过头看看我呢！”
说到最后，瑞秋几乎是吼出来的。
瑞秋抬起头紧盯着布鲁斯，就像饿狼盯着一块本就属于它的肉块，“你该选择的人是我！从一开始就只能是我！小时候明明说好的，长大后我就成为你的妻子！”
童言无忌，然而三人中只有她记住了那句话，成长的代价让三人彻底分道扬镳，无端藏于心底的爱慕让她最终迷失了自我。
她以为，布鲁斯心底一直记着她，因为无论围绕着花花公子周围的新闻有多火热，他总能将自己摘出来再丢进下一个花边绯闻当中。她以为，对于这一切都不必当真，因为无论怎样最终布鲁斯都会回到她的身边，因为她才是最特殊的那个。
直到西莉娅·福尔摩斯出现。
“我用那把刀划花了她的脸，毁了她一只眼睛，最后将她推了下去。”说到最后，瑞秋却能冷静的将真相说了出来。
梦终归是梦，而现在，她的梦醒了。但那张流血的半张脸，皮肉翻卷的眼睑下分成两半的玻璃体，依旧会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跳出来，昭示着她曾经的罪恶。
瑞秋·道斯被随后赶到的哥谭警方控制带走了，随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刚刚被录下来的瑞秋·道斯的认罪记录。
她的话彻底坐实了布鲁斯得到那消失的录像片前的猜想，有关这一切悲剧的发生确实是和自己的幼年同伴——瑞秋·道斯相关。
小丑的话容易让人以为他的目标是西莉娅·福尔摩斯，但是在场的女性一共就有两位，常年受到福尔摩斯兄弟二人教导的西莉娅自然不会轻易受到小丑的诱导。
那么，谁真正被诱导？谁又是真正采取了攻击？
答案清清楚楚的放在布鲁斯的面前，而他却一度忽视了过去。布鲁斯有些自嘲的笑了，西莉娅，你是不是已经认定了他不会也不愿去动瑞秋，所以才一意孤行不再回来见他了？就连孩子的存在，都没打算让他知道过？
你是不是要等到多年后的某一天，才会通过各种巧合让他知道，他曾经还有个孩子？有一个能喊他爸爸的孩子？最后再报复性的告诉他，他曾经有机会能享受到他八岁后就不在感受到的家庭的温暖？
不，你不会这么做的，西莉娅·福尔摩斯。
西装裤兜里的手机上收到的匿名者发送来的丢失的录像已经被他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西莉娅，你带走了所有的录像，清除了自己的一切痕迹，仅仅帮助了一群摸不着头脑的FBI侦破案件而不是马上杀回头找瑞秋·道斯复仇。
你连杀死瑞秋·道斯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怎么可能会舍得对被你深爱着的他这么狠呢？
“西莉娅，我亲爱的西莉娅。”布鲁斯注视着被暴风雨打碎的湖面，“你逃不开我的。”
我将你给我的绳子变成了锁链，牢牢的将你捆在我身边，一生一世离不开。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那个童年，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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