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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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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明哂然一笑,“李姑娘,怎么是你?”
见到是熟人,李莞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过去把李玲拎起来。
“刚才那是你养的?”
李莞试探着问道。
刚刚的大家伙实在是吓人,现在她还是心有余悸。
“你是说黑蛋吗?是我养的狗。”
李莞眼睛睁的大大,“那是狗?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狗!”
文清明觉得李莞这个样子太可爱了,于是耐心解释道:“黑蛋是猎犬,所以长的块头大了些。”
“诶哟哟哟,那叫块头大了些吗?我简直就要被吓死了好吗!”
李玲这会终于缓过神来,也哼哼唧唧开始发表不满情绪。
文清明很不好意思,“今天吓到两位姑娘,真是文某的罪过。”
李玲哼哼:“不行,我非要当面教训那只畜生不成。”
文清明坳不过她,最后只得顺她心意。
文清明唤来黑蛋,李莞这才能好好看看眼前这只东西。
小山般的身躯,肌肉结实,身材魁梧,皮毛黑亮油滑,一双大眼犀利有神,即使乖乖的半蹲在文清明脚边,李莞也不敢靠近半步。
尤其是那个眼神,李莞怎么看怎么像蔑视自己,还是个有大脾气的哟!
李莞好笑的想。
别看李玲刚刚一副不好打发的模样,谁知等到文清明真正把狗唤来,人反倒是怂了起来,躲在李莞的背后,就是不肯出来。
李莞一个劲的推她,“不是你刚才说非要见识见识的么?怎么这会到不出来了,不行,你快给我出来。”
“我、我我我,”李玲一阵结巴,最后直接凑到李莞耳边:“我不方便出来啊——”
“哦——”李莞似笑非笑,十分之猥琐。
李玲一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道:“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这可是大冤枉,李莞可不会背这个,“你别什么事情都爱往我头上推,刚刚是谁一副不依不饶的非要看的,这会儿到怨起来了。”
李玲急哭:“诶呀我错了还不行吗!”
“好了,好了,”李莞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刚刚逗你的,我不是没怎么找你吗。”
李莞这才转向文清明,“文公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姐姐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回去了。”
李莞说完,也没等文清明回话,就要离开。
文清明心中不舍,看见李莞要走,不由开口说道:“李姑娘,不如我送你们一程吧。”
话一出口,文清明便知唐突,可是事已至此,也唯有硬着头皮接下去,况且,他心中也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他在李莞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
李莞心中跳了一跳,面上不动声色道:“文公子不了,仆人就等在外面。”
文清明情绪未动,只是道,“那文某就在此恭送两位姑娘了。”
事后,李玲扶着胸口跟李莞说,“这个文公子真是好生奇怪!”
李莞:“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和你讲了,只是路上相识。”
李玲小声的说:“反正我还是觉得奇怪。”
李莞看她还纠缠在这上面,忙说些其他吸引李玲的注意力。
当晚,想似的梦境又席卷而来。
那个人的气息越来越清晰,李莞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在她耳边的喘息声,清冽,干爽,带着无穷的诱惑,让她不由自主的与之一起沉沦……
文母手中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和文父说话,“他爹,清明的婚事是不是该和亲家提一下了?”
文父眉头挤作一堆,“亲家的口风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文母一听这有些急了,“这是怎么说的?”
文父:“也没什么,就是这次去亲家那,他们态度冷淡了许多,似是不大乐意的样子。”
文母:“他们怎么能这样?”
文父:“也不怪人家,谁不想女儿嫁人享福过好日子,咱家的情况人家看不上眼,也是情有可原。”
“这……”此话一出,文母到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可虽然知道丈夫说的是事实,还是忍不住变白一句,“咱们家清明多好啊,他们家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对于妻子这种王婆买瓜的行为,文父哭笑不得。
“我明天再去冯家探探口风,行了,别瞎想了,先睡吧。”
说完,翻身便上了炕。
文母看见丈夫这个样子,暗中撇了撇嘴,小声骂了句“死老头子”。
骂完之后,自己反倒被逗笑了。
第二日,文父便去了冯家。
冯二夫人厌烦不已,“这文家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来做甚。”
冯二爷看了妻子一眼,很是不耐烦,“你说人家为什么来,还不是你们母女做的好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文兄说。”
冯二夫人不以为然,“要我说,这婚事定的就不对,文家是什么人家,也想娶我的宝贝女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的他们!”
“真是无知妇人,无知妇人,”冯二爷摇头叹息,但毕竟自己女儿已经做出了这种事,也只能对不起文家了。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冯二爷起身去见文父。
“文兄,你既然来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定要好生招呼你!”
冯二爷亲热的和文父寒暄。
文父心中装着事,根本和他废话的兴致,直接就奔了主题,“冯兄,我今天来确实有事而来。”
“有什么事咱们先不说,先喝酒,先喝酒。”冯二爷直接架起文父来。
冯二爷如此热情,文父推辞不过,只得接受。
可是渐渐,几旬酒喝罢,文父便感觉出些许不对来。
冯兄热情归热情,但每次只要他一提及儿女婚事,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岔开话题谈及其他,如此这般几次,文父就算是神经再粗,也察觉出不对来。
可是察觉出不对,却又碍于冯二爷的热情和亲家情面,他也不好开口,心中烦闷只得以喝酒代替,推杯换盏之间,便多喝了几杯。
“文兄,天色已晚,今日就在家里住下何妨?”
文父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家里婆娘管的紧,今天若是不能回家,怕是耳边好几日不得清净了。”
冯二爷哈哈大笑,“文兄你真是醉了,连嫂夫人都敢编排了!”
文父十分不爱听这话,“醉?我才没醉,这才几辆久,这就醉了?要不是今日时间太短,我非要跟你痛饮三夜不可!”
冯二爷抚掌大笑,“好好好,文兄我可记住了,就等着你了!”
着人把文父送回家,冯二爷摇头好笑,“这向来不饮酒的人一醉,也是让人惊掉眼球啊。”
冯二夫人看见丈夫回来,好奇问道:“那个文秀才走了?”
“文兄如今是举人身份。”
冯二夫人撇嘴,“我知道,我这不就这么一说吗。”
说完继续凑过来,“你到底说没说咱们两家接触婚约的事?”
冯二爷面上闪过一丝难堪:“这不是喝酒了么……”
冯二夫人眉毛高挑,“照这么说,你们两人这光顾着灌马尿,正经事屁都没放一个!”
冯二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冯二夫人呵呵一笑,面露讽刺:“我妇道人家,我什么都不懂,但我告诉你,倩倩的婚事大姐那边催的急,你赶快把婚给我退了,不然我就亲自去,你看着办!”
冯二夫人撂下这话,抬腿便走,理都不理冯二爷。
冯二爷先是生气,似是不忿,到了最后手脚一摊,满身颓唐气息,长叹一声,不知是妥协还是无奈。
文母见到喝的烂醉如泥的丈夫,又吃惊又心疼,“怎么喝成这副模样了?”
送文父回来的小厮笑道:“回夫人的话,文老爷和我们家老爷今个也不知怎的,兴许是高兴,就一起多喝了两杯。”
文母诺诺道:“原来是这样。”
“那这位管事,要不要进来吃杯茶水?”
小厮笑道:“文夫人客气了,小人还要回去复命,就不麻烦文夫人了。”
文母:“那就不送了。”
来人走后,文母对着瘫软成一团的丈夫,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你这点酒量也去找人喝酒?”
看着丈夫,文母一时之间有些怅然,她是生性柔弱,可是绝对不傻,依着丈夫的性子肯定不会喝成这副模样,看来儿子的婚事,弄不好还真是有些悬。
可是,接亲之事,本来就是结两姓之好,若是冯家的真的不乐意,这亲事结的也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文母揉揉眉心,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起身给丈夫擦拭手脸。
竹屋旁,文清明抚着黑蛋油亮顺滑的毛发,喃喃自语:“今天你也见到她了,漂亮吧,”说完自己嘿嘿一笑,“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呆住了,当时就在想想,我怕不是见到了山间的精灵了。”
伏在脚边的黑蛋抬起眼皮,复又合上双眼,显然对于文清明的这种行为,不屑的很。
文清明还在不停的说着,只有在黑蛋的面前,他才能够不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无论什么话都可以吐露出来,而不用担心会引起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