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女的五好教授》包包是肉包子

43、竟不是喜欢

　　难得有证明自己的机会，柳馨自然不会退缩。她冲着顾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而下一秒，流畅好听的音乐声便从顾宁的指尖流淌而出。
　　最开始的几小节永远是最熟悉的。属于顾宁的前奏刚一结束，柳馨也早已做好了准备，按下了一个个琴键。
　　不过短短几个音符，周书就像是get到了什么一样，看着柳馨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惊讶——我的天，居然有生之年能够遇到这样的天才，简直——
　　(╯‵□′)╯︵┻━┻麻麻救命啊，为什么五秒钟之后整个节奏就乱得一塌糊涂，明明是熟悉又好听的音乐，为毛会变成这么可怕的模样啊啊啊啊啊！！！
　　一直把心思全都放在了音乐，心无旁骛的柳馨自然没有注意到周书已经扭曲了的表情。反倒是坐在柳馨身边的顾宁一直透过钢琴琴身的反光，偷看周书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了笑。
　　让你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非得好好蛊毒一下你的耳朵不可╭(╯^╰)╮
　　四分钟的演奏如果换了顾宁来，自然是意犹未尽，恨不得再来一曲，然而现在的演奏者是柳馨，周书只觉得读秒如年。可惜要留下“品鉴”柳馨琴技的是他自己，也没办法中途撤退……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周书只觉得自己耳边依旧是那些杂乱无章的噪音，让他忍不住联想自己钟爱的《哆啦A梦》里，静香的乐器演奏水平和胖虎的歌唱水平o(╯□╰)o
　　“怎么样？”柳馨对自己刚才的演奏很满意。一个音符都没有按错，这对她来说已经是非常超水平发挥的了，以至于开口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对即将到来夸赞的期待。
　　周书感受到柳馨和顾宁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自己，一时语塞。
　　说实话吧——太伤柳馨了；说假话哄哄柳馨吧——那过两天的新生汇演怎么办，可不见得每个人都愿意为美色买单，不把柳馨轰下台。
　　“还行吧？”他说出的话自己都有点不信。想想身为班主任，有必要为学生树立正确的三观，他还是中肯地开口说了下去：“不过节奏把握上还有点欠缺，还是需要再多练练。”
　　两句话下来，周书只觉得脑门上汗都要出来了。
　　虽然已经竭力说了好话，但对音乐敏感度几近于零的柳馨却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只是‘还行’吗……我还以为已经很不错了呢……”那沮丧的语气，不用看她的脸，就能从这委屈的嗓音里听出她的伤心。要不是周书的三观足够端正，以及顾宁正虎视眈眈地坐在一边，恐怕这会儿周书都要忍不住开口去哄哄她了。
　　不过，周书不哄，自然有顾宁时刻准备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示好女神的机会。
　　“毕竟是要参加表演，周三也只是希望你可以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他开口给柳馨顺了顺毛，“而且都半天没练了大概手生了，我们两个人一起，让他重新感受一下？”
　　两个人一起？话说刚才柳馨弹琴之前顾宁也说“先一个人”之类的话？还没等周书明白顾宁说的是什么，柳馨已经点了头。
　　周书还没来得及找好借口想逃跑，避免再一次的魔音灌耳，就看见柳馨已经重新调整好了情绪，准备就绪，等待顾宁开始。
　　顾宁的琴技毋庸置疑，就连周书的表妹——某个在国家交响乐团拉小提琴的小美人儿都对他的天赋赞叹有加，周书自然更加挑不出毛病来。
　　只是，前奏的时间到底是短暂的。周书洗耳结束，看着柳馨的双手已经按下了琴键，顿时微微张开嘴巴，好在口耳之间形成回路，避免耳朵收到噪音的侵袭……
　　但是很快，周书就瞪大了双眼，忍不住站起身来，快速向前几步，看向那台钢琴。
　　钢琴上，正有四只手在那里欢快地舞动，带出一段好听的旋律。
　　——至于是什么歌儿，周书表示他听不出来，但肯定不是琴谱上写着的《不能说的秘密》。虽然他对这首曲子并不熟悉，但也知道曲子的基调是抒情西式摇滚风的，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种刻板之间带着深情的特殊味道。
　　周书半眯着眼睛，看向两个人的手。
　　柳馨的双手就如同机械一般，动作标准符合规范，但是每一次按下键盘都带着一板一眼的生硬，他从曲子中听出的刻板就是出自柳馨之手。
　　而顾宁却是并不相同。他的姿势和柳馨的一般无二，但指尖跃动于琴键之上，为整首曲子带上了灵性，他从曲终听出的深情和求而不得，不用想就知道是顾宁所赋予的。
　　看懂了两人之间“四手联弹”的真相，周书也回到了位子上，继续欣赏。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周书大概也不会相信顾宁这样子的天才会把天赋运用在配合柳馨这种音乐白痴的演奏上。身为受到过音乐熏陶的旁观者，周书看得出来，顾宁是通过预判柳馨的演奏，从而运用计算和经验，达到这样完美的配合的。
　　真是浪费！只是当看见顾宁嘴角那抹甜到腻人的笑容时候，周书又忽然觉得，这样乐得其所，其实也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
　　“小馨妹子，听说你要参加学院里的新生汇演？”最后几天军训了，大家都在准备最后的“检阅”，柳馨的扭伤倒是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错过了一多半训练她也无缘参加方阵，而施雅也因为生理期精神不佳主动退出了方阵，因此她俩难得地再次凑在一起聊天。
　　两人在操场观众席那挑了快有遮阴，边上又空着没人的位置，倒是难得的安逸。
　　“对啊，”柳馨看着动作齐刷刷的小伙伴们口中答着，“毕竟我之前请假，一直没训练嘛，所以就赶鸭子上架被班长要求报名了呗。”
　　她这话虽然有点抱怨的情绪在，但其实也都看开了。虽然让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去参加表演挺不地道的，不过听“社交达人”张诗雨说，军训请假等于汇演代表，这都是惯例，她也只能说自己倒霉，全给撞上了。
　　“话说，你们班的班长……”施雅说着，抬眼看向了柳馨班级的方阵，扬了扬下巴，眼睛看向某个方向：“是不是个妹子，个子小小的，长得还不错，叫什么竹的那个？”
　　她这一说，柳馨就忍不住联想起那次偶然发现的，罗青竹看施雅的眼神。她缩了缩下巴，开口帮忙补全了这个名字。
　　“罗青竹？”
　　施雅一愣，语气里带着点怀疑：“可能是，我听人喊她秦竹还什么竹的，大概是我没听清吧。”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柳馨有点蒙圈了。
　　合着罗青竹还不认识施雅，整个儿只是个暗恋？啊呸，好像还没确定罗青竹对施雅的感情来着o(╯□╰)o
　　“你不认识她？”心中疑惑着，柳馨就问了出来。
　　这回，施雅就更纠结了。
　　“我是一班的她是你们四班的，之前也没在一个学校过，虽然一块儿军训过，但我还真没和她说过话，”她说着摊了摊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感觉她在看我，但我不好这口啊，应该没在不注意的时候撩过她。”
　　原来罗青竹看施雅不是一次两次了？！柳馨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大新闻。虽然她对八卦不甚感冒，但这件事不但牵扯到自己看上眼的朋友，貌似还和自己搭了点关系，也就容不得她视而不见了。
　　“所以你也觉得她在暗恋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罗青竹感受到了她俩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向这边，柳馨连忙一缩脖子假装自己只是在看风景，压低了声音说话。
　　那边罗青竹似乎因为走神被教官点名了，立马抬头挺胸收腹站好，不敢再转头，只是眼睛还是尽力地往柳馨和施雅方向飘。
　　施雅也跟着转开了眼神压低声音，但柳馨依旧能够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可思议。
　　“妹砸你这是开玩笑的吧，”施雅说着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这么恶意满满的眼神你居然能解读成暗恋，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就服你。”
　　(⊙o⊙)…诶？恶意满满？这个好像和心中解读的剧本差距有那么点大啊！
　　“不是含情脉脉的眼神吗？”柳馨张了张嘴，问出了疑惑。
　　(╯‵□′)╯︵┻━┻施雅只觉得自己能吐血三升。她有些看不明白柳馨是真傻还是装傻了，明明看着是和自己一样能玩会浪的人，但是解读别人眼神的本身，怎么就这么……渣！
　　“怎么可能，相信姐，姐经历的狗血比电视剧里的还丰富，不会看错的，”她说着伸出手来就像是拿着个什么东西似的，“举个栗子，那个什么竹，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电视剧里我抢了他男人的那种。”
　　这么一说……柳馨顿时瞪大了眼睛。
　　当时罗青竹找上自己那会儿，她因为是当事人所以能感受到恶意，那么如果说转换视角，假装自己是旁观者的话——
　　艾玛！这小眼神还真是和看施雅时候的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