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当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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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原啊，看你这模样，昨晚可睡的香？”军师程昱朝着陆修原看去，仿佛猜到什么但不说破。
“程昱，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在烟花楼一事吗？”
“你是说那个小兵郑楚，怎么，他来找你麻烦了？”程昱坐下喝了口茶。
陆修原一点也不遮掩，反倒说得堂堂正正，“昨天他在我营帐内睡的。”
程昱又想说些什么，却营帐外有人禀报，“将军，有事禀报。”
“进来。”
“启禀将军，今早训练新兵时发现有新兵未到。”
程昱好笑的说道“新兵这种事，直接找当初带人进军的屯长不就好了，为何要上报这。”
“回禀军师，是，是屯长叫属下前来禀报，说，说未到者是军师帐前的守兵郑楚。”
陆修原一听到郑楚稍有些变色，“郑楚人呢？”
“将军，郑楚貌似是逃了，只在他床上发现这封书信。”下面的人讲书信传上后便退至帐外。
只不过陆修原听到“逃”字的时候脸色极其的差，一把将信拿过，只见里面一大串的脏话，最后见两个大字“回家”。陆修原奖书信传至程昱，只见程昱看过也不说话，大声的笑了出来，让陆修原的脸再一次黑了。
“修原啊，你这小兵可有点使性子啊。哈哈……”
“你说，该怎么办？”
“修原，你何必管他，他这么做无非就是像小女人一样使性子，能有什么办法，他也说明了去处，你还怕他跑了？你啊，照例练兵，等回城后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边陆修原黑着张脸打算秋后算账，那边已然回到家中的郑楚正在书房被自己的老爹骂的狗血淋头。
“你这孩子，说的好好的要去从军，这才几个月就跑回来了，你这是要气死我。”
“父亲，是孩儿的错。”
郑文渊没想到儿子会这么直接的承认自己的错，以前都是耍赖将自身的错推让给别人，这是奇怪了。
“老三，你这几月在军营到底赶什么了，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是在军营中找气了？”郑文渊心平气和的说道。
“父亲，孩儿并未找气了，只不过经过这几月想通了，这军营也并非孩儿投身之处，要是父亲要惩处孩儿便惩处吧。”
“罢了，你才刚回来，你娘亲甚是想你，你去看看吧，以后的事你自己想想清楚。”
我应了父亲，便走出了书房去了娘亲处，胡打乱说的讲着军营之事。
在城中我又开始各种调戏小姑娘，每天游手好闲，有时也常去沉香楼找找蓝芝，每每萧越都在那，这让城中的人都说萧越小大公子难不成是龙阳之癖。说着说着我都怀疑起来。
“你别听那帮好事之徒乱说，就是闲的。”萧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
“正好，我也是闲的，我到也是觉得你和蓝芝面相挺符合的啊，如果你们两真有意思……”
“不是你从军之前把蓝芝托付给我的嘛，我和他只是互帮互助，我省得家里催婚，他也省得应付那些好色之徒。”
“唉……还以为让你们相处几个月能有什么进展，看来我是做不成媒人了。”
我和萧越在一帮拌拌嘴，蓝芝正摆着茶，一脸好笑的看着。
“说真的，你怎么才去那么几个月就回来了，你这也忒不给陆修原面子了吧。”萧越接过蓝芝摆在桌上的茶喝着。
我一听那个名字脸色就不好了，“没事，就是我不是和军营生活便跑了。”
蓝芝见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便提议过几天去上香去。萧越应声附和，我想着没事干就答应了。
九月十九是观音庙香火最旺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却已经后悔了，本意上香，这倒是去看人了，爬了半天才到了庙前，四周看看便找了离庙游侠距离的茶摊歇了下脚。
“蓝芝啊，就算你想上香也不一定要选在这么个日子吧，这种场面你还能看得到观音大士吗？”我对蓝芝打趣道。
“郑兄，这才有意思啊。”蓝芝拿出纸扇扇了扇。
“郑楚你是骗谁呢，前几天是谁催着我一起去锦绣坊挑选这身艳的要死的衣服，你明明也很开心来着。”
萧越说的没错，人不风流枉少年，这么好的日子，观音庙前可都是还愿许愿的女子。我看蓝芝也并未要起身的意思，便让萧越好好在这陪着蓝芝，我嘛，当然去做该做的事情。
这观音庙有那么多的信奉者显然是真有些灵，只不过这都是女子会做的事，我虽心为女子，可毕竟身是少年郎。
山腰边的观音庙外，开满了像雪般的山茶花，一眼看去，伴随着点点微红。细细再看是一些红布挂在茶花枝桠上，脑中浮现“浅为玉茗深都胜，大曰山茶小树红”。
“郑楚……”陆修原站在东北方的一处较少茶花的地方，脸上有些许怒气。
我回家后便知总有一日会在城中碰到他，我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既然是祸躲不过，迎头而上才是大丈夫作风。
“大将军。”我对陆修原作了下揖后便不再理他。
他还是一如之前，只是看着我。好长一段时间只有风从而过的声音。
终于他好似耐不住性子，走到我身边，“你可知私逃军营是要受处罚的。”
“郑楚晓得，只是当断则断。”我对上他的眼睛，正视他，“将军，我并非断袖。”
陆修原忽然抓住我的手臂大声说道：“郑楚，我只不过来抓出逃士兵，以免其泄露军情，而你，恰巧不过是那个出逃士兵。”
“既然如此，郑楚愿受处罚。”
“你既然从了军，那就不是你说了算，你仍旧是一名士兵，过五日随我一同回营。”陆修原说完转身就走了。
等我回去找萧越和蓝芝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庙前人已经不多，我们也出来一日了，各自便散了各回回家。
我回府后在书房向父亲说明了陆修原找我之事，父亲听了后看着我说道：“你这举动着实鲁莽了些，只是陆修原千里抓你这个逃兵莫非你们之间发生了何事？”
“父亲，我与陆修原之间并无事，或许是他在城中有事，我这个逃兵只是顺带一提，五日后我便随他回营。”
“也好，你切莫惹怒了任何人，做好自己的本分，若你实在适应不了军营生活便请辞。为父不希望你有何大作为，只愿你能一生平安。
我应了声，走出了书房，但并没回房间而是去了蓝芝那。
沉香楼虽为“小手”之地，并未向烟花楼一样满满的胭脂气，到是一股淡淡的沉香气味，仿佛能让人安神。
“郑兄，你今日怎么有闲心来我处？”
“我来看看你，你最近可好。”我与蓝芝诗词结缘到是因唐诗宋词帮了我大忙。
“还不是这样，能忙碌则忙碌，有闲暇时间便吟诗作对，只不过像郑兄这样满腹经纶者实在不多见。”
我与蓝芝说着说着便听见萧越的喊声：“蓝芝，蓝芝……”
萧越一推门看到我在蓝芝这，找了个离蓝芝近的位子坐了下来：“郑楚，你来着干什么，陆修原没有找你麻烦？”
“陆修原？什么麻烦？”我听了奇怪。
“我刚才看到陆修原往你家方向走去，好像还拿了些东西过去，你确定不用回家去看看！”
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告辞的话都未和蓝芝说，便走出蓝芝那。
等我回到府内，看到陆修原正和父亲在正厅说话。一帮放了一些礼品。
“老三，陆修原来了，还不快来拜见。”老爹脸色有些严肃。
我上前对陆修原做作揖：“将军。”陆修原只是点头示意。
“郑老爷，我想我是时候该回去了，就不多打扰了。”陆修原见老爹应声后没看我就走了。
“老三，你和我来。”
“父亲，大将军来这……是由何事？”
“老三呐，你，你和陆修原到底有何事瞒着父亲？”
“父亲，孩儿并未……”
“还说没有，陆修原都带了聘礼过来，还说没有！”
老爹这话，陆修原对父亲说了……
“老三，你是否和那陆修原有行过……”
我跪在父亲面前：“父亲，孩儿实在不孝。”
“你，你怎可，与陆修原……”
“父亲，明日，明日，我便去陆修原府上，向其说明，我是绝不会……”
“我问你，你对那陆修原是否有感情？”
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是？不是？
父亲见我稍显迟疑，叹了口气说：“你若真对那陆修原有感情，父亲也会应允……”
“父亲，楚儿不会喜欢陆修原。”
父亲听到后惊讶的看了看我“楚儿，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只是，不要勉强自己。”说完，父亲走出了书房。
夜很黑，却因为有了月与星，微微有了些光芒，但黑夜依旧是黑夜，永远变不成白天。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当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