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三事 ...
-
所谓外貌决定一切。
Steve一看就让人觉得是个正直阳光的好青年；而Barnes总让人觉得他更像个反派，至少是个怪蜀黍；Sharon很有邻家女孩的那种温柔的味道；而一头棕发五官又过于平庸的Vicky，在自我介绍在“事务所”工作后，被Sharon默认为是某个办公室职员。——当然，哪怕随后她了解到美式英语里的“事务所”指的就是FBI也依旧无济于事。Vicky长得就让人觉得她平庸无奇。
当然，Barnes觉得她也十分享受带给别人这种错觉。
********************
********************
和Barnes约会的最大好处大概是在Vicky接到工作电话后男方不会觉得那是女方婉拒自己而满腹委屈，或者满心失落地看着女方匆匆离开。
但这不代表Barnes对此一无所觉。
“对了，今天听说有支小队孤军深入，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四人穿越上千公里解救SAS的俘虏后顺利生还，全员无一伤亡。”
有空的时候Steve和Sharon会叫上他们觉得有点过于孤僻的Vicky和Barnes一起来个四人约会，其实也就是一起吃个晚饭聊聊近况，只是鉴于他们的工作性质，不管以任何话题起头，五分钟内必然扯到各种秘密任务上面去。
果然，Steve也表示他听说了，“是空降塞尔维亚对吧？我也听说了，他们还以为只有我干得出那种事。”
Barnes有些后知后觉，“塞尔维亚？英国空降兵没那个本事么？”
Vicky用叉子戳起一块红烧肉，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因为据说掌握那个地区的军阀只跟一个美国人做交易……美国政府也很希望阻止俄罗斯势力对那片区域的渗透，就这么回事。”
“对，我也听说这个了……但是好像没人知道那个美国人到底是什么身份。”Sharon有些意外于Vicky竟然知道地这么清楚。
Steve也有些惊讶于Vicky对情报掌握之精确，只有Barnes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接着问Sharon，“你很了解这个任务吗？”
“也不算太了解，虽然最开始是我提议由美国政府特工接受的……”回想起这一星期来的起落波折Sharon也不由得后怕起来，“但是不论是CIA、NSA还是美国军方都不肯接受这个棘手的任务，最后竟然是MIA派了个行动负责人出面说有办法救回那些俘虏。本来我以为就是打算派遣一支军队进去，没想到竟然是四名特工，现在想想真是……”
Steve也不由奇道，“那么多联邦机构都不同意？有那么棘手吗？”
这次回答他的是依旧一脸疲惫的Vicky，“毕竟那里太靠近科索沃，派遣军队容易引起国际争端；情报局是布置了不少情报人员，但没有多少战斗力；NSA的话……正面交锋尚可，绕敌包抄就不够用了，他们拒绝也是没办法的事。MIA虽然机构是小了点，但胜在人员很有灵活性，而且在地形侦察上十分有优势。”
闻言Sharon也感兴趣起来，她一直从事反恐工作，自然不可能像Vicky这样对国内情报界几大机构有着深刻的了解。Steve则更不会谈论这些，因此一听到Vicky这么缓缓分析起来相当惊喜，“那这么说来岂不是很多情报机构的职能互有重叠？不怕牵制推诿么？”
“所以现在有个情报主管，专门负责协调和向白宫报告。”说着Vicky耸耸肩，放下刀叉示意自己吃饱了，“不过这么多年所有人都默认了各自的边界，发展出各自的特长；而且情报经过多处证实也更有效率。你多待段时间就会明白了。”
Vicky说得平淡，其余三人也是听过就罢。只是回去的路上她终于支撑不住，小步慢走着脑袋也不住地往下掉，连路也走得东倒西歪。
Barnes看不过，只好扶着她在花坛边缘坐下，一碰到她的肩膀就遭到了抗议：“……轻点。”
“怎么了？”他只是轻轻扶了一把好吧？
“摔伤了。”Vicky哭丧着脸靠上一边的Barnes，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所以去塞尔维亚救人的，就是你，对吧？”
那天烛光晚餐气氛正好的时候，Vicky就被一个电话召唤至某个秘密办公室，Barnes还是看着她在卧室收拾行李的。而就在她功成归来那天，从饭桌上听到一个行动成功的消息，实在难以用巧合来解释。
“还有另外三位同事。怎么说Sharon也是个朋友，偏偏没人相信她的情报分析技巧……其实CIA是想动手的，但他们认为SAS被关在另一个地方，结果扑了个空。”长途跋涉、吃饱喝足的后遗症很快就出来了。迎面还是微暖温湿的春风，带来百合与梧桐的香味。Vicky眯着眼睛拖长了语调，话中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Barnes抬手固定住就要从他肩头滚下去的人，忍不住亲吻她的额头，“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算算时间说不定她一回国就马不停蹄地去Sharon那里赴约了，难怪一副走路都能睡着的样子，“我背你回去吧。”
Vicky蹭蹭他，只觉得无比妥帖安心，模模糊糊地说了句“随意……”后意识随即陷入一片黑海中。
于是Barnes只好背着Vicky，在一干路人的注目礼下，悠悠朝两人的住处走去，只觉得今天晚上的气氛好极了。肩头是她幽静绵长的呼吸，头顶是皎月繁星，路上好像忽然间凭空冒出许多十指相扣、与子偕老的情侣夫妻，似乎都在暗示他们也能够一直携手，直至死亡将他们分离。
中途Vicky醒过一次，大约觉得下巴搁在Barnes的左肩金属臂上不怎么舒服便换了一边后，随着他走路的起伏摇摆，不禁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
********************
论吧唧的使用方法
不仅喜欢青春言情小说，Vicky也热爱在周末下午在家里看十足少女风的感情电影。吧唧通常也会坐在沙发另一边作陪。
她笑得左摇右晃时负责扶稳她，省得她一头栽到地板上（这种事真的发生过）
剧情无聊时负责自动提供爆米花可乐奶茶等一切必须零食
她哭得稀里哗啦是负责提供纸巾并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根据吧唧的主观印象，第三种情况似乎发生地最多？
********************
********************
情人间说的话，通常被称为情话。可惜情人间的海誓山盟，似乎很难被称为诺言。
Vicky向来信奉一条准则，男子不许以后，女子莫问将来。
她对吧唧说的版本则是，要知道你能否遵守诺言，要么要等我死了，要么就是你反悔了，你希望哪一条？
“这种话也就你说得出来。”想到年布鲁克林的小王子什么样的情话不是信手拈来？只是七十年后的吧唧也只能皱眉承认Vicky十分现实，“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我在你身边……”
Vicky赶紧打断他，“你能在我身边就够好了。”两人相视一笑。
越是懂得承诺的分量，便越不敢许下任何诺言。这种矛盾的心理，他们再清楚不过。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二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