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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锦琳被休 ...

  •   纳兰很快写好了休书,父子二人带着铁木、阿山、松格回到了将军府中,进了玉琴轩,看见了锦琳和大海躺在床上休息的那一幕!喀海泰气疯了,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锦琳从床上跳起来,抬手给了喀海泰一记耳光:“干什么?你还有脸质问我?你为什么不质问你那个死鬼儿子?你儿子不回家,难道你让我年纪轻轻的为他守活寡不成?我告诉你,你儿子就是个死乌龟,他活该戴绿帽子!大海真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我愿意为他生孩子,我愿意跟他过日子,我愿意拿你儿子的钱去养活他!你儿子不得好死,不弄死他难解我心头之恨!我就是愿意偷野汉子,打野食,姘人,你儿子已经不要我了,我爱干什么和他没有关系!还有,我不觉得我跟大海在你儿子儿媳房里睡有什么过分!琵琶可以把她的野男人、奸夫带到你家里偷情,我为什么不行?你儿子跟你一样,就应该当乌龟!”
      喀海泰压抑着怒火:“你既然这么恨我儿子,那你跟大海走吧,我给你一大笔钱,你们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只要别祸害我儿子就行。”锦琳突然靠在喀海泰身上:“阿玛,我是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我宁死都不离开这儿,如果纳兰实在不要我,我就跟着您吧!我还年轻,给您做个姨太太不成问题的,您让纳兰休了我,然后您纳我为妾,我跟着您、悠兰、琵琶一起住在城外庄子里,我肯定不会再找纳兰和宛琴的麻烦,我是他们的庶母!再说了,琵琶跟德胜的奸情你能接受,我跟大海的事你也应该能接受!”喀海泰厌恶地推开锦琳,锦琳大哭大闹:“你这个老东西,你敢打我!”
      纳兰淡淡地说了句:“锦琳,我现在对你没有爱也没有恨,在你欺负宛琴前,我是爱你的,我愿意和你好好过,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你跟大海走吧,我阿玛不会亏待你们的!”说着,他把休书递给锦琳。
      锦琳撕掉了休书,上前就对纳兰拳打脚踢,喀海泰赶紧拦住她:“不许打我儿子!”锦琳骂道:“纳兰,你就会欺负女人!你是一条狗,是条疯狗、野狗、脏狗!喀海泰,你这个糟老头子,老不死的,你们父子俩合伙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能接受琵琶德胜这对奸夫□□,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跟大海?琵琶还是有爷们陪在身边就偷人,我是没爷们陪着我更得偷!你们怎么不说把琵琶休了呢?喀海泰,悠兰,琵琶,德胜,纳兰,宛琴都应该死无葬身之地!”
      喀海泰不愿意和她多说,从怀里掏出一笔钱:“锦琳,大海,我给你们一笔钱,够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锦琳的珠宝首饰、私房钱你们都可以带走,我再把卖身契还给你们,你们就自由了,离开将军府吧!”锦琳趁喀海泰放开她的时候,扑过来就撕打纳兰,喀海泰急忙拦住她:“不许打我儿子!纳兰,你快走!”
      纳兰压抑着怒火:“锦琳,你也安分些,不要打我阿玛,我阿玛对你够好了!”他一边说,一边去收拾东西,结果发现屋里一片狼藉!除了宛琴陪嫁的几个上了锁的大箱子没有动,剩下的没有上锁的箱子、柜子都敞开着门,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纳兰惊呼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喀海泰听到儿子的惊呼,连忙问:“怎么了?”
      纳兰指着锦琳和大海骂道:“你们把我和宛琴的东西弄到哪里去了?”锦琳抬手给了纳兰一个耳光:“怎么,你不要我了,还不让我拿钱?我可不能过要钱没钱,要爷们没爷们的日子!你们一家人都该死,居然能让你姨娘的奸夫打我!”
      喀海泰气急败坏:“你的首饰、私房钱你可以带走,我再给你一笔钱,但我儿子儿媳的东西你必须老老实实放回原位,因为你没资格带走!”纳兰仍然淡淡地说:“我的东西就不用还了,你们可以带走,就当是我送你们的,但你们必须把我妻子的东西放回去!否则我就告到宗族,甚至告到皇宫里,告你们偷窃皇家御赐之物,因为宛琴的东西都是皇家赏赐给她的陪嫁!”色厉内荏的锦琳有点怕了,她不耐烦地说:“那些东西都在缀锦阁,你们自己去拿!”
      纳兰赶紧带着铁木、阿山、松格来到缀锦阁,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宛琴的许多陪嫁物品,包括衣物、首饰、妆奁、珍宝、工艺品,他立刻命令几个仆人把这些东西都搬上马车,准备运到庄子里去,他虽然也找到了不少自己的东西,包括衣物、玉佩、戒指,但他却没有动。接着,他又回到了玉琴轩,告诉锦琳:“我把宛琴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自己的东西都留在那里,就当送给你和大海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大海上来就给纳兰一拳:“你们父子俩这么欺负我们,不怕遭报应吗?琵琶德胜的事我听说了,他们可以在你家偷情,我们为什么不可以?”锦琳躺在地上打滚撒泼:“你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赶我们走也行,我们离开将军府后逢人就说你们家有多不要脸,城外的庄子成了青楼......”
      采萧听见声音,拖着病体赶来了,锦琳一见采萧就大哭起来:“额娘,阿玛要赶我走,我以后不能再伺候您孝敬您了!”喀海泰告诉采萧:“我还没死,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锦琳打骂正妻,不守妇道,以下犯上,即使纳兰要她我都不能要她!”
      采萧回击:“内宅事务还由我管,男主外女主内,我不会同意你赶走锦琳的!你这么维护宛琴,是不是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和宛琴扒灰吗?”喀海泰冷笑:“哟,你就是这么管理后院呀!你教唆锦琳,行家礼时穿正红,侮辱正妻,而且屡次殴打正妻,殴打夫君,甚至殴打公公,最后还红杏出墙!这样的人你都不好好管,我当然要替你管了!你同不同意,锦琳今天非走不可!”
      他说完,一拳打晕采萧,命令锦琳和大海:“拿好钱,收拾好东西,赶紧滚!”锦琳一脚踢向喀海泰:“我就不走!”忍无可忍的喀海泰推开锦琳,锦琳坐在地上撒泼:“老不死的,竟敢打我!”大海一拳打向喀海泰:“你敢打我的锦琳!你和你儿子这么对待锦琳,会遭报应的!”愤怒的喀海泰叫了几个侍卫过来:“将锦琳和大海赶出去!”侍卫们将二人拖了出去,扔出了将军府。喀海泰又命人将锦琳在缀锦阁中所有的首饰、私房钱和值钱物品(包括纳兰的东西),以及他给锦琳的那笔钱、锦琳和大海的卖身契都扔到了锦琳和大海身边。锦琳和大海就这样带着他们的钱物离开了将军府。
      大海抱住锦琳:“锦琳,你受委屈了!纳兰那个混账东西不懂得珍惜你,我懂!我虽然没钱,没地位,也没出息,但我会真心实意对待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以后我即使飞黄腾达也不会三妻四妾,我只会守着你一个人度过一生!”锦琳含泪拥住大海,二人拥吻了好大一会儿,带着钱物走了。
      父子二人赶走锦琳和大海后,回到了庄子,喀海泰对纳兰说:“阿玛终于帮你将锦琳那个丫头赶出将军府了!”宛琴一惊:“为什么?阿玛,您为什么要赶她走?如果说因为她打我,我早已原谅她了,我压根儿不想追究她呀!”喀海泰告诉她:“我赶锦琳走,跟她打你没有关系!她成天乱打人,打我,打纳兰,打琵琶,还天天来咱们这儿找麻烦!”
      宛琴仍然不甘心:“那也不至于赶她走呀!”喀海泰愤怒地斥责宛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这么对我儿子,我还留下她干什么?”纳兰一见父亲怒了,赶紧抱住宛琴:“阿玛,您不要责怪宛琴,宛琴完全出于一片善心。”
      喀海泰转身回悠兰房间去了,宛琴又求纳兰:“锦琳妹妹是个好姑娘,她爱你,你也爱她,她之所以会做那样的事,完全是因为你动手打她在先,是你对不起她,她并没有错。现在阿玛将她赶走了,你们这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不就分开了吗?你赶紧去求求阿玛,将她找回来,我和你一起去。”纳兰质问:“谁告诉你我和锦琳彼此相爱?我爱她什么?爱她打我阿玛,打我妻子,给我戴绿帽子?”宛琴惊疑:“这是额娘说的呀!”“额娘?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宛琴不甘心:“我刚进门的时候额娘就跟我说你和锦琳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你爱她,她也爱你,但你是少爷,她是丫头,你们不能在一起,虽然额娘在你去边疆之前就提出让她做你的房里人,可你怕她将来受委屈,被正妻欺压,所以没有同意。我一听这个,立刻告诉额娘,锦琳可以嫁给你,做不了妻可以做妾,我保证不会让她受一点点委屈!我让她可以进门穿红,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抚养自己生的孩子,月钱和我拿一样的份额,和我姐妹相称,平起平坐,共同侍奉你,也不用服侍我、在我面前立规矩!就这样,她嫁给了你……”
      纳兰更惊愕了:“这不是真的!我承认,我和锦琳从小一起长大,我喜欢她,可这种喜欢是兄妹一般的喜欢!我看得出,锦琳爱的是大海,我一直想成全他们!可谁知,锦琳一心要嫁给我,可我没有娶她的意思!后来你进门了,你说你崇拜悠兰,是你帮助悠兰和阿玛在一起的,都让锦琳听见了!锦琳一心想要嫁给我,她在额娘面前,将你帮助悠兰的事说了出来,并给额娘出主意,让她多给你找几个妾,让你也尝尝丈夫被分享的痛苦!因此,额娘才将她嫁给我,又给我安排那么多貌美如花的丫头做通房,让我随时纳为姨娘……但她失望了,因为你不是像她那样嫉妒成性的坏女人!你贤惠大度,高高兴兴地帮我纳妾,还支持我多纳妾!”
      宛琴惊呆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怎么知道?锦琳总是去额娘面前说你的坏话,给她出主意,我在娶她前早就听说而且亲耳听到了,而且亲耳听到她说什么多给我找几个妾打压你,我才提出要搬到庄子里去住,是你不同意的!我也觉得,既然你能接受我小妾多,那我也愿意多找小妾,毕竟纳妾不影响原配的地位,对原配没有丝毫伤害!她嫁给我后,仍然和大海藕断丝连!阿玛这次赶走她的真正原因是她和大海趁着我不在将军府时,同居在玉琴轩!只是我没有想到,额娘和锦琳能虐待你……”
      宛琴这才明白真相:“纳兰,即使我知道真相,我也愿意你纳她为妾,因为她是额娘让你纳的,你必须纳,我不能让你为难,所以我仍然愿意你纳她并且好好待她,你打她就是你不对。对了,阿玛将锦琳和大海赶走了,有没有为难他们?给没给他们盘缠?他们好歹是在这个家长大的,无论如何也得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能为难他们呀!”纳兰叹了口气:“阿玛没为难他们,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我累了,我要睡觉了,对了,你的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宛琴松了口气,赶紧服侍他脱了衣服,纳兰拥着她倒头就睡。
      从第二天开始,宛琴兴致勃勃地翻箱倒柜,要送悠兰和琵琶些礼物,她每天都找一些新鲜玩意去送给悠兰和琵琶,今天送扇子,明天送花瓶,后天送发簪,再后天送珍珠……简直送不完,二人是又感激又感动。宛琴还鼓励琵琶,要像悠兰这样不顾世俗的眼光和门第观念,勇于追求自己所爱,好好珍惜德胜对她的情义。
      锦琳和大海离开将军府后,暂时住在一家客栈里。锦琳始终不甘心:凭什么琵琶可以把情人带到家里,自己就不可以?凭什么德胜打了自己要白打?这天,她又鬼使神差般地来到了庄子外面,此时的宛琴兴致很好,想出去赏花,但琵琶身体不舒服不能去,而悠兰坚持要在家陪琵琶,也不去。宛琴本来也要留下来陪琵琶,但琵琶劝她:“你去吧,我不想连累你们这么多人都不能出去玩。”宛琴怕琵琶着急,就自己出去了。
      她一出去,就迎面碰上了锦琳,锦琳拽住她的头发就打她耳光,就在这时,纳兰骑马回来了!纳兰看到了锦琳殴打宛琴的一幕,挥起马鞭就打向锦琳:“宛琴对你这么好,你简直恩将仇报!”锦琳毫不畏惧,脱下鞋子就打向纳兰的头,痛骂纳兰:“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敢打我!”宛琴见状连忙用身子护住锦琳:“纳兰,不许你打她!她以前是额娘身边的人,你没有资格打她处罚她;现在她不是你的妾室了,你更不能随便打她了!”“你让开,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那你打我吧,纳兰......”纳兰的鞭子抽下去,宛琴护住锦琳,挨了好几下。纳兰只好住手,警告锦琳:“你要是再来,我给你送到刑部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抱着宛琴进了庄子。
      锦琳回到了将军府,见到了采萧,跪在她面前:“额娘,虽然阿玛和纳兰已经把我赶走了,可我心里仍然把自己当成您的儿媳妇,您在我心里是主子,是婆婆,甚至是母亲!虽然我已经是自由之身了,但我仍然愿意像以前那样,以您的丫头的身份留在将军府,伺候您,为您效劳!”采萧留下了锦琳。
      锦琳因为先后挨了纳兰和德胜的打,心里早已恨透了庄子里的所有人,希望挑唆采萧去报复他们,所以她每天都告诉采萧,只有悠兰、琵琶、宛琴、喀海泰、德胜、纳兰都死了,采萧才能解脱,否则就会永远痛苦下去。她经常告诉采萧:“额娘,您可以在庄子外面放把火,烧死里面所有的人,还可以在怀里揣把刀,在庄子外面守着,看到悠兰就刺悠兰,看到琵琶就刺琵琶!”
      当天晚上,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宛琴招呼几个通房:“柔婧,珮柔,雨荷,你们赶紧坐在这里吃饭吧,少爷早已答应,将你们收为姨太太,咱们迟早是一家人,我是你们的姐姐,对了,纳兰,你今天晚上在柔婧房里歇下吧,柔婧姑娘她书法不错,会背诵许多诗文……”
      柔婧等三人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愧疚,突然跪在地上,坦白了她们的身世和过去。她们都是扬州瘦马,采萧派大海在外面买来她们,就是因为她们楚楚可怜,花容月貌,还会唱歌跳舞,很合纳兰的胃口,采萧想让她们好好服侍纳兰,迷住纳兰,使他不再亲近宛琴,这样就能让宛琴痛苦了。采萧还让她们给宛琴下药,让她不能生育。
      但她们和锦琳地位不同,锦琳是有名分的姨太太,即使宛琴是正室,也无法随意处置她,可她们都是没有名分的通房丫头,没有任何保障,宛琴这个格格出身的正妻有权利随意打骂、处置甚至发卖她们。她们没有自己的院子,只能去宛琴的玉琴轩中住,她们本以为宛琴会厌恶她们,可没想到宛琴对她们和颜悦色,从未打骂、为难她们或克扣她们的吃穿用度。宛琴私下里让她们和自己同桌吃饭,还问她们爱吃什么,让厨房给她们准备她们爱吃的饭菜和水果,给她们准备补品调养身子,让她们早点为少爷添子嗣,还承诺让她们将来自己抚养孩子,并让下人将她们的房间按照她们喜欢的样子来布置。
      锦琳那段时间每天都去玉琴轩欺负宛琴,顺便也打骂柔婧她们,宛琴总是护着她们,锦琳打她们的时候宛琴都用身子护着,锦琳一来就让她们藏起来,每天去服侍婆婆也从不带她们,怕她们遇到锦琳会受气。她们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宛琴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她们请名医诊病,买好药治病,无微不至地关怀她们。纳兰虽然一直未宠幸她们,但对她们也非常关怀,非常和善。她们觉得,大户人家的主母要整治侍妾太容易了,主母慈爱不嫉妒简直是修来的福气,她们对宛琴感激不已,所以一直没有给宛琴下药。
      三个女孩跪在地上坦白了这一切,柔婧从怀中拿出一包药:“这是夫人让奴才们给宛琴格格下的药,这种药吃下去后就会绝育......但奴才们不能这么做,希望将军大人和少爷想想办法对付夫人,奴才们愿助你们一臂之力!”
      喀海泰、纳兰、德胜都怒了,没想到采萧如此卑鄙恶毒!纳兰咬牙切齿:“敢让我的宛琴不能生育,我要去找岳父大人,让他为宛琴讨个公道!”宛琴立刻阻拦:“不!这样我阿玛一定不会饶了额娘,额娘会倒大霉的!”喀海泰也愤恨了:“我不但要找敬王爷,我还要找太后!采萧这是犯上作乱,谋害皇族!我不会让采萧有好日子过,她竟然害我的好儿媳!”德胜附和:“对!除掉这个女人,大家才有好日子过,这样我即使离开琵琶,我也放心了!”
      宛琴想了想:“这样吧,咱们想办法让额娘和阿玛和离,和离后额娘再也不是这个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对咱们有什么伤害了,先这样劝一下,如果额娘不同意和离,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而且额娘目前对咱们也没有实质上的伤害,虽然她让柔婧她们下药,但柔婧没有真的下药,这个谋害皇族的罪名无法成立!即使成立了,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额娘也无法轻易被治罪呀!所以咱们先想办法让额娘和阿玛和离吧,别惊动皇家。”喀海泰和纳兰同意了。
      第二天,纳兰下了朝,买了些补品要回去看母亲和外婆,顺便劝额娘跟阿玛和离。他回家后,进了采萧的院子,采萧仍然很虚弱,宝珠和燕儿在她身边陪着她。纳兰一进门,就给外婆和额娘行了礼,假装为和采萧闹翻的事情道歉,采萧和宝珠严厉训斥了他一番,骂他不孝,他只是跪在地上低头听训。
      等额娘和外婆发泄完了,他才拿出补品来:“外婆,额娘,我给你们买了补品,以尽孝心。”采萧问他:“你准备搬回来吗?”“不了,额娘,阿玛愿意我住在那里,但我会经常看你们。”采萧又给了他一耳光,宝珠也骂他心里没有母亲。纳兰忍气吞声安慰母亲,又说自己今天晚上准备住在这里陪额娘,终于,采萧转怒为喜。当天晚上,祖孙三代在一起用餐。
      晚上,纳兰劝采萧:“额娘,阿玛对您一点情义都没有,您还年轻,才四十多岁,又不是七老八十,就打算像寡妇一样地这么生活吗?您不如和阿玛和离吧,您好歹是正妻,如果真的和离,族里肯定会给您些银子以示公正和补偿,我再劝劝阿玛,让他多给您些钱物,您以后衣食无忧,还有自由,说不定可以另觅幸福呢!您不必担心您走了悠兰会被扶正,悠兰是私奔来的,名声不好,即使没有了您她也不可能做正妻!”
      采萧勃然大怒:“你今天回来看我就是为了这个?我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是因为我对宛琴那个贱人不好,你想让我离开这个家......”纳兰心一紧:原来采萧早就猜出他的用意了!他没等采萧说完,转身出了采萧的房间,翻墙离开了将军府,回到了庄子,告诉阿玛:“阿玛,儿子罪该万死,没有为您完成劝说额娘和离的任务!”喀海泰长叹:“不怨你,咱们继续想办法!”
      第二天白天,采萧愤怒地来到庄子外面,喀海泰、纳兰、德胜已去上朝,悠兰在庄子里面照顾女儿冰清,宛琴扶琵琶出门晒太阳,采萧一见宛琴,就给了她两耳光:“该死的东西,你真的是扫帚星,害得我儿子不要我,还要把我赶出家门!”
      琵琶立刻护住宛琴:“过去老爷子教我念书的时候,书上写载初元年,太平公主改嫁武攸暨,武则天为了让太平公主嫁给武攸暨,而处死了武攸暨的妻子。如果悠兰有太平公主那样的手段,她可能就请求太后将你秘密处死,而不是选择自己被降为普通旗人来给将军大人做妾了!也就是说,要不是悠兰宅心仁厚,你早就不是将军夫人了!你确实应该恨宛琴,当年宛琴应该求太后赶你下堂,让悠兰以和硕格格的身份嫁给将军大人做正室,而不是让悠兰做妾......”
      采萧气疯了,拽住琵琶的头发打她耳光,宛琴赶紧阻拦,琵琶为了不让宛琴挨打,双手抓住了采萧的手,急喊:“宛琴快逃!”正在这时,喀海泰、德胜、纳兰三人回来了!三人见状,几乎同时扑上来推倒采萧,纳兰抱住宛琴,用身体护住她,关切地问:“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喀海泰和德胜都扶住琵琶,异口同声地问:“怎么样?没事吧?”
      紧接着,喀海泰命令:“德胜,你赶紧扶琵琶进屋!纳兰,你也扶宛琴进屋!”说完,喀海泰上前踹了采萧一脚:“快滚!”采萧和喀海泰厮打起来,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受了伤,喀海泰推倒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庄子。
      采萧心碎地回到了将军府,心里想:“丈夫变了,儿子变了,这个家全变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她越想越绝望,拿出白绫上吊自尽了!宝珠和燕儿及时发现,将采萧救了下来,一摸,采萧还有气息,宝珠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女儿呀,你走了额娘可怎么办呀......”采萧醒了,伏在母亲怀中绝望地流泪。
      宝珠安慰完女儿后,来到庄子门口哭喊:“喀海泰,纳兰,你们父子俩狼心狗肺,只顾自己逍遥快活,我女儿在家都上吊自杀了,差一点没命!你们知道吗?”喀海泰父子听到宝珠的哭声出来了,听宝珠讲了采萧上吊的事情,纳兰无动于衷,喀海泰却心软了,毕竟那是他相濡以沫二十年的妻子呀!他告诉悠兰:“我今天回去陪陪采萧,可能不回来了。”悠兰柔声说:“回去陪陪夫人吧,多住几天。”喀海泰跟着宝珠回到了将军府,见到了躺在床上憔悴不堪的采萧。
      喀海泰有些愧疚,他吻了采萧的额头和嘴唇,喂她喝了她爱喝的冰糖燕窝粥,还喂她吃了药。采萧一开始还有些愤怒,后来越来越柔顺了,喀海泰望着可怜的采萧,想起了二十年前新婚之夜,他怀着惊喜的心情揭开采萧的盖头,看见采萧是个小美人后高兴不已;想起了新婚初期的甜蜜时光,他带她出去骑马,教她读诗文......他忽然发现,他对采萧也是有感情的!当天晚上,他留在了采萧房中,二人圆了房,这一夜洋溢着幸福、甜蜜与缠绵。
      天快亮的时候,喀海泰醒了,看着熟睡的采萧,他吻了吻她,采萧醒了!喀海泰告诉她:“从今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你要记住,我还会关心你,尊重你,一如往昔。”采萧感动极了:“从今天起,我将会做个全新的采萧!我不会再找悠兰琵琶宛琴的麻烦......”正在这时,纳兰带着悠兰进来了!
      原来,纳兰在父亲走后好大一会儿,见父亲没有回来,他不愿意让阿玛再去陪采萧,因为他恨透了采萧屡次伤害宛琴的举动。他拼命劝悠兰:“悠兰姨娘,您可不能让阿玛再去陪额娘了,阿玛要是跟额娘和好了,就不能专宠你了!”
      可悠兰却劝他:“我从来没有想过独占你阿玛,你阿玛那么优秀的男人,理所当然有许多女人陪在他身边,一个贤惠的女人,理所当然要有容纳丈夫许多妻妾的度量,何况我只是一个侍妾,根本没有资格去妒忌去吃醋,你额娘是你阿玛的嫡妻,你阿玛陪伴她是应该的,你阿玛以后还要纳许多妾室,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专宠。你也应该多去陪陪你额娘,你是她唯一的孩子呀!”纳兰表面上没有顶撞悠兰,自己回到了将军府,发现阿玛和额娘已经和好了,他也留在将军府没有走,到了后半夜才回到庄子。
      纳兰听说悠兰早已带着女儿冰清睡下了,不由得想了一个办法,他命令柔婧去悠兰房中,并悄悄告诉柔婧几句话。柔婧按照纳兰的话,进了悠兰房间,叫醒了她:“二夫人,奴才听少爷说,少爷刚才回将军府,看见将军大人在将军府中与夫人争吵,夫人摔东西,用碎片扎伤了大人,大人现在身上鲜血淋漓……您赶紧去看看吧!”悠兰信以为真,立刻穿上衣服,跟着柔婧出来了,纳兰将她带到了将军府,她就这样进了采萧的房间,因为纳兰告诉她,喀海泰就在房中。
      悠兰一进门,就惊慌地问:“喀海泰,你怎样了?”喀海泰从床上爬起来,关切地问悠兰:“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我听说你受了伤……”“没有呀……”采萧早已按捺不住了,她大骂悠兰:“怎么?喀海泰在我房里待一晚上都不行?自从你出现了,就霸占了他整颗心,现在连人也霸占了!你一刻也不想让我们好过……”她扑了过来,给了悠兰一个耳光:“你这个可恶的贱人!”喀海泰将采萧抓起来摔在地上:“太过分了!这就是你所谓全新的采萧吗?”
      采萧哭了:“这就是你的关怀跟重视?活见鬼!”她气得爬起来,摔了一个杯子,用杯子的碎片扎向悠兰的脖子,喀海泰气得推倒了她:“滚!我不会再理你!你上吊去吧!”喀海泰扶着悠兰转身离去了,采萧绝望地痛哭起来。
      喀海泰带着悠兰回到了庄子,纳兰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悠兰和阿玛,喀海泰训斥道:“可你这样害得悠兰挨了耳光!”柔婧上前:“大人,是奴才欺骗的二夫人,您要责怪,您责怪奴才吧!”
      纳兰望着柔婧,想想她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通房,可自己一直没有宠幸过她,他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感动、愧疚的情绪,他上前抱住柔婧:“柔婧,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处理完额娘的事后,我一定给你名分。”宛琴笑着插嘴:“这样就对了!还有珮柔和雨荷呢,你也不能亏待!我还有个好消息忘告诉你了,我昨天让大夫给我把了脉,我快当额娘了!只不过忘告诉你了,柔婧,趁我怀孕的时候,你可得好好服侍少爷哟!”
      纳兰惊喜万分:“什么?我要当阿玛啦?”喀海泰和悠兰相视而笑,喀海泰也欣喜若狂:“我要当爷爷了?”欢喜的气氛溢满了庄子,梅花神秘兮兮地望着铁木:“快要当娘的可不只宛琴格格哟!”铁木一惊:“梅花,你也有好消息了?”梅花笑而不答。
      悠兰高兴地走上前去:“梅花,铁木,恭喜你们!梅花,安心养胎,不要再服侍我了,啥都不许干,铁木,你以后就好好陪着梅花,照顾她,送索额登上学的事交给阿山!碧月,吩咐厨房,做些孕妇吃的补品,每样都准备两份!”梅花望着悠兰,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感动。
      而在将军府,采萧的怨恨更深了,她跟锦琳诉说她的悲苦:“我好不容易才看到一点希望,结果......”锦琳趁机挑唆:“额娘,您就是心慈手软,杀不了人,照我说,您应该杀了他们!只有杀了他们,你才能解脱,否则,你就会痛苦一辈子!”
      采萧沉默不语,想着年轻时自己受的委屈,终于下定了决心:“锦琳,你去庄子外面放一把火,把那个庄子烧成灰烬,烧死里面所有的人!事成后,我再给你一大笔钱!全家现在除了我额娘,就是你对我最好了......”锦琳当时就心动了,一口答应下来。
      婆媳俩的对话被门外的燕儿听见了,她一整天都尽可能注意锦琳的一举一动,夜里,锦琳偷偷地溜出了将军府,燕儿也跟出来了,问她:“锦琳姐姐,你真的打算继续帮夫人杀人放火吗?”“当然!纳兰那个混账东西对我这么绝情,我为了报复纳兰也得放火!”
      燕儿劝锦琳:“你觉得少爷对不起你,你对得起少爷吗?从小,少爷拿你当成亲妹妹,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分给你一份,看出你和大海哥感情好,立刻想方设法成全你们;你嫁给少爷后,少爷对你好得不得了,给你买你喜欢的珍珠饰品买了多少?少爷带你去游山玩水,给你梳妆打扮,你忘了?少爷虽然打了你,可你也要想想他为什么打你?宛琴格格平日对你这么忍让,你打她骂她,她从来都不反抗;你指使她给你端茶倒水,给你洗脚,她都默默服侍你;你问她要钱,她也给你……你仍然天天打骂她,妾打正妻是以下犯上,少爷打你不对吗?你平日打大人,打少爷,公然和大海哥偷情,你认为少爷不知道吗?少爷一直默默忍受你呀!夫人这么虐待宛琴格格,不也是你挑唆的吗?你跟大海哥的事大人不但不追究,还给你们那么多钱让你们自由!你自己想想,你和少爷谁的错误更多!换任何一家,你一个侍妾又打嫡妻,又打公公,又打丈夫,早被乱棍打死了!而且你也应该想想,悠兰姨太现在已是普通旗人,你烧死她、烧死琵琶姨太都没有关系,可你要是烧死宛琴格格、世子索额登,那就是谋杀皇族,是杀头的死罪!到时候,夫人给你再多的银子也没有用呀!你如果不放火,你现在有钱、有自由、有大海哥,多幸福呀!”
      锦琳有些动摇了:“可如果我不放火,夫人不会放过我的!”“没关系,你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你和大海哥赶紧走,去远远的外地,夫人不会找到你的!我是夫人的丫鬟,一切由我承担,你赶紧走,我来应付夫人!”锦琳没有说话,而是回到了和大海住的客栈,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办。
      采萧苦等了一夜,见锦琳始终没有回来,她着急了,要去庄子外面看看,临走前,她鬼使神差地在身上揣了一把刀子。她来到了庄子附近,惊讶地发现庄子还完好!证明锦琳没有放火呀!她想起锦琳说过,只有庄子里的那些人都死了,她才能解脱。于是,她决定亲自杀人,跟三个夺取她幸福的女人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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