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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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给了旅店老板娘一些钱，换来了晚饭和房间，他端着米饭和蔬菜稳稳地放在榻榻米上，唤了一声：“佐助？你这家伙从今天早上就不怎么说话，莫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吧？”
佐助回神，鄙夷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会赌博。”
鸣人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好色仙人和纲手婆婆都会这个，经常有修行的时候就会拉着我陪他们玩，所以我就学会啦。”
“超级大白痴……”佐助拿过筷子就开始进食，还不忘损鸣人一句，引来对面人炸毛。
“要是没有我，今晚我们就得睡树上啦！佐助你这家伙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珍惜……啊你还瞪我！快给本大爷道谢！”鸣人的筷子在空中飞舞，迅速消灭着餐盘里的饭菜，企图让佐助吃不到，却不料黑猫比他速度更快，几下之间，餐盘里的生鱼片就被他夹了个精光。
鸣人很生气，使出最快的速度去抢剩下不多的小章鱼，没料筷子还没及到，就已经被佐助带了去。
失了稚嫩的狐狸脸气的鼓成包子状，虽然不如当年可爱，在佐助眼中却别有一番风情。
看着鸣人用左手吃饭也不比他右手差多少，就知道这两年鸣人花了多少工夫练习，佐助眸光一闪，将已经夹在筷子上的小章鱼放入鸣人的碗里。
鸣人一愣，蓝眼睛闪闪发亮，明显回复的好心情让他几乎是马上露出了笑容：“哼，最后还不是给了本大爷！”说完将小章鱼吃了下去，满足地舔了舔唇。
“你跟谁学的这种语气？”看着粉色的舌头舔过唇角，还舔了舔沾到酱汁的左手，佐助的目光加深，却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奇拉比和八尾。”鸣人说，“他俩都是好人，我们一起修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对了，他还教过我怎么哼唱RAP，佐助你肯定不会吧！哼哼。”
佐助脑海里浮现那个戴着墨镜纹着纹身的怪人，只觉一阵头疼，他不在木叶的这些日子，鸣人都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学了些什么东西？！
“佐助，让我陪你一起去旅行好不好？”鸣人笑着看着佐助，好像知道他一定会答应似的，碧色眼眸里是完全的信任。“我们一起去旅行，要不一起去波之国看望白和再不斩吧，再过几个月就会下雪了，那时候去鸣门大桥一定会非常漂亮，话说回来啊，伊那里现在变成一个木匠了哦！木叶村的重建他可是出了不少力……”
佐助的心又被摇动着，抖落了一地的杨花。
想起和鸣人这些年的纠缠，那些被他珍视却从不出现在他梦中的记忆，如果可以重新来一遍，他一定会、一定会更加珍惜和鸣人在一起的日子。
鸣人的邀请，骤然心动。
月光，悄悄撒进房间。
鸣人的脸，变得和六年前波之国那个树林、那次爬树没有区别，都是那样，无忧无虑的快乐。
幸福仿佛触手可及。
平静的晚餐时间，两人都吃得很满足，气氛好像已经相处多年的家人，那种熟悉、平淡却不会显得平凡的感觉，让佐助常年空荡的心突然有了充盈感。
如果能够把这一刻铭记，他希望今后的日子随时可以倒带读取。
“好。”佐助听到自己这样回答他。
回应他的是一个满满的笑容。
就像，喜欢的花儿开满了心房。
佐助决定不去思考别的，只要，能够再享受一分此时此刻的平静。
灼热的呼吸围绕在耳畔，双手被什么东西禁锢着，佐助感觉到一阵不适，但是却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熟悉的气味，金发的人。
伸出手忍不住抚摸那发丝，一缕垂落在他赤果的胸膛，有些痒，但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悸动，那人在他身上扭动，然后朝他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佐助感觉到心中有什么恶鬼要狰狞而出。
就这么、一点一点，纠缠到死。
佐助猛然睁开眼，过后第一眼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什么的，每个男人都曾经经历过而且基本上可以判断出别的什么。
努力忽略黏黏的东西，佐助偏头，便看见旁边那个梦中露出享受表情的家伙此刻睡得正香，毫无知觉地趴在枕头上，流着哈喇子。
捂住自己有些疼痛的额头，佐助起身从旅店的柜子里拿出一套新浴衣，快步朝露天温泉走去。
旅店后面有几个小小的露天温泉，专门给那些旅客使用，十月末的夜晚天气还不是那么冷，但与白天的温差已经有些大，在温泉旖旎的雾气中佐助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毫不意外地看到衣服下摆明显的一块污秽。
嗤笑一声，男人将衣服扔在一边，踩进温泉里。
田之国的秋日祭开得非常盛大，基本上这个国家里每一个幸存的人都参与了，夜晚，家家户户都点了漂亮的灯笼，还有不少彩色的霓虹灯，到处都挂着彩带和一些装饰品，人潮涌动，鸣人和佐助自然也混在里边游玩。
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盛大的秋日祭，人们把干枯的珙桐叶凑合到一起，点燃了篝火，鲜亮的火焰照耀着整个城市，也温暖着整个秋天的夜晚。
在几天的赶路后，他们终于参加了珙桐的秋日祭，白天欣赏完落叶和风景，晚上又跑来参加这些个活动。佐助当然不会说比起人潮他更喜欢没什么人的地方，独自欣赏一方美丽，但是鸣人好像很喜欢这里。
“要是小樱可以看到多好，是吧，佐助？”鸣人高兴地掏出他新的企鹅钱包，买了许多小吃，因为一只手拿不过来，便递给了佐助。
这一路上，佐助基本上每天都能听到小樱的名字，鸣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提一提那个女人，让佐助非常郁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只好冒着冷气在别过头不去接鸣人的话。
这一路上鸣人玩了不少小游戏，还让他也跟着玩，倒是并不让人讨厌的约会。
佐助渐忘了不愉快，唇角也露出了笑容。
“啊！这里有勾气球哦佐助！”鸣人一手拿着烤鱿鱼，一边用断臂靠着佐助的断臂，全然不顾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只顾着周身稀奇。
佐助瞥了一眼不远处盯着他俩的人，他知道战争结束后他和鸣人都出了名，因为断臂还没来得及接回去，所以让特征都非常明显，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仅靠着两人的断臂就认出了他们。
“恩。”
鸣人好像来了劲，高兴地和游戏摊的老板商量游戏的事，老板也很热情，二话不说卖给了鸣人几个软勾，让他去钓水池里花花绿绿的水气球。
“嘿，你要不要也来几个？”留着小胡子带着一只眼罩的老板笑着问佐助，被他冷冷的一眼冻得一僵。“哎呦，现在战争已经结束啦，小子，开心点！”
“对嘛，佐助，过来一起玩！”鸣人乐呵呵地吃掉手里的鱿鱼，扔了签就去拽佐助的衣袖。“你不会是因为比不过我所以不来吧？”
被缠的没办法，佐助只好走过去，低头看着池里的水气球：“怎么玩？”
“游戏规则很简单，用这种软勾勾住气球上绑着的细线，把气球提起来放到一边的盘子里，气球就归你们啦！勾起来的气球越多奖励越多！”气球老板滔滔不绝地说，指了指他身后展出的各种商品，笑呵呵地收了佐助递过去的钱，给了3个钩子给他“钩子可以用很多次，还可以换3次，但是全坏了就算结束，并且要注意，钩子不能落水，一旦钩子落水即视为损坏。”
“呐呐，佐助，我们来比赛吧。”鸣人坏笑着说，“谁赢了谁就去跟小樱表白！而另一方必须退出！”
“……这不公平。”佐助皱眉，他知道鸣人在乎小樱，可是这奖励不管谁赢了都不是他想要的。
“哪里不公平了啊？！我告诉你哦，小樱是我的，所以我一定会赢的！”鸣人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毫无这话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的自觉。“我答应小樱要把你好好地带回去，但是回去之后你可不能跟我抢小樱啊。”
佐助觉得自己气血翻腾，敢情他一心要和自己一起旅行，这般纠缠不清，并不是他喜欢自己，而一直是因为和小樱有了约定？
“不行，这个条件我不答应。”佐助说，“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鸣人一愣，蓝眸转了转，觉得这个条件好像更好，甚至囊括了他的要求，便高兴地答应下来：“那就说好啦！”
佐助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低头看了一眼那气球，因为眼睛这两年休息得很好，所以视力略有所提升，他能够清楚地辨别每个气球上的细线，还能大概估计出哪一根一碰就会断掉。
在气球老板的指挥下，两人迅速吊起气球来。
鸣人的左手非常灵活，手指间配合默契，一点都看不出和右手有什么区别，他轻轻放下钩子，在扯到一根线的同时，以迅捷不及掩耳之势又将起吊起，再用相应的盘子装好，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停滞，熟练得不像第一次玩，并且在钓了七八个后第一只钩子都不见坏掉。相比之下，佐助的战绩就稍稍有所落后了，在鸣人勾起第九个的时候，他的钩子坏掉了，而佐助虽然已经勾起十二个，但他手中的钩子已经坏掉了2个。
鸣人兴奋地朝佐助做了个鬼脸，然后伸手去拿第二个钩子，又开始小心翼翼地勾起气球来。
第二个钩子马上就要坏掉，而鸣人的战绩也即将赶上他，佐助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在又一次成功捕捉到气球后，他换了第三个钩子。
池中就见他俩在竞争激烈地比赛，许多人都停下手里的事围观，气球老板则一脸惊异地看着这场争斗，心中猛然有些抽。
“嘭！”正当鸣人要置换第三个钩子时，便听见一只勾到一半的气球落水声，抬头，毫无意外地看到佐助的第三个钩子已经断掉，而他只不过比鸣人多勾了两只水气球。
仿佛看到自己的胜利，鸣人笑得很高兴，忍不住开口说：“哈哈！佐助！是我赢了！”蓝眸里流光闪动，有种介于少年与成年的朦胧的美丽，见者皆有所动。
说完他低头，专心致志地去勾气球。
佐助的眸光一暗，没有回答鸣人的话，而店家的白炽灯一闪，却是熄灭了。
“咦？——”周围一片漆黑，因为不适应黑暗，大家都潜意识地闭了眼。
鸣人正当要起身，却感觉到有东西飞快地来到了自己面前。
气息太熟悉，他知道这感觉的主人，所以并没有打算防备，而是起身要开口：“佐……”
未待他说什么，就被柔软的东西封了口——
鸣人瞪大了眼睛，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墙上的钟也不再发出秒表走动的声音，炽热的唇紧紧地贴着自己，然后一个湿润又滚烫的物体舔了舔他的，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佐助的舌头死死地纠缠他，不让他躲开，那赤果果的进犯就像闯入敌营的士兵，进行着毫无节制的侵略，让鸣人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口中门牙后有一块异常柔软的地方，被鸣人用自己的舌头护着，却被佐助发现，然后猛力扫过。鸣人发出一声呜咽，浑身更是散了力。
“滋滋滋——”电流回涌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发出，鸣人身体一僵，汇聚全身的力将佐助推开，与此同时，店里的灯又回复了光亮。
气球老板匆匆地从后台回来，向他们道歉说不知怎的电力供应出了问题。
鸣人满脸通红，眼里是愤怒，又有几分茫然地瞪着依旧面无表情的佐助。
“哦，已经钓完了吗？”老板走进两人，并没有发现气氛的变化，而是低头帮忙数气球“哦，金发小哥是二十一个，黑发小哥是二十二个。”他顿了顿，结果不言而喻。
鸣人这才发现他最后一个钩子不知什么时候掉进了水里，按规矩是损坏了。
他的心很乱，佐助莫名其妙的亲吻让人措手不及，说什么都不知道是假的，他当然对佐助偶尔从他口中听到小樱而透露的不满情绪非常清楚，他本来是以为佐助气的是他追求小樱的手段或者别的什么，却没料佐助的火发得这么……意料之外，而且发火的方式和这方式的对象，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
佐助瞥了鸣人一眼，淡淡地说：“我赢了。”
鸣人别过头，没有反驳，耳朵有些红，气息也不稳。他竟然用这样的手段让他放弃小樱！真是狡猾！
“我的要求是——你要离春野樱远远的！”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店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