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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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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早上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自己,跟在林侍郎的身后进了长孙家的大门。
长孙宏和长孙杰看到林烨进来,都上前打招呼。长孙宏有点儿别扭,毕竟这段时间林烨不在,他还真的有点儿想念林烨的手艺呢。
“三郎,你可算是回来了。若是再不回来,我们兄弟几个,怕是都要饿死了呢。”长孙杰的话让林烨忍不住笑了起来。林烨上前拍了拍长孙杰的肩膀,长孙杰是长孙无忌的侄儿,一家子三十多口人都住在一起。
不过,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的家人很是优待。自己的嫡亲长女嫁给了长孙家的儿郎,每次长孙无忌生辰,就算是他不亲自到来,也会让太子领着大臣们过来。
这一次长孙无忌跟在李世民身边,赏赐早早的从九成宫运过来了。当然,长安城的热闹没有主角,可上门的人依旧是乐意不觉。
“原来你们想念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手啊。快点儿,来把我的手给拿去吧。”林烨有点儿委屈的说道,倒是让长孙杰等人都笑了起来。几人说了一会儿的话,林烨就走了进宫。相陪的是长孙无忌的庶子,很是健谈。
林烨其实对于唐朝的风俗文化很是向往,这个时候的人们上至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都把责任放在了第一位。而且,这个时代对于女子很是宽容,看看大街小巷里面泼妇骂街的不在少数。
还有就是好多女子都是再嫁,再嫁,再再嫁。若是真的不想嫁人了,就带着自己的嫁妆找一个小破庙让爹娘花点儿钱财,自己带着丫头婆子舒舒服服的住进去。当然了,这样的女子极少,却也不是没有。
还有一点儿,就是唐朝的尼姑庵里面很是热闹。里面传送的诗句也让人觉得缠绵悱恻,潸然泪下的,当然还有就是家里面的女人和女人之间,关系复杂的也不在少数。
“六哥哥,你怎么带着男卷到了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招待女客的地方么?”一个六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石榴裙,一脸嚣张却又带着愤怒的表情看着林烨两人。
长孙六郎听到那个小丫头的喊声,讪讪的对着那丫头笑道:“九娘,我这不是没注意么?顺着院子的路就到了这里,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啊。”
九娘听着冷哼了一声,转而看到站在那里的林烨,不满的冷哼道:“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不知不觉的到了后院,难道就不知道闭上眼睛么?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么?”
那小丫头的话让林烨觉得很是好笑,而且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出来,又是第一次到长孙大人的府邸过来。真的不知道就到了女客的地方了,倒是六郎我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长孙宏和长孙杰说让你带着我去找太子殿下的?”林烨说着,一双略带一点儿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少年。
六郎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对着面前的林烨和九娘连连的道歉。九娘这一会儿看着六哥哥的眼神儿也是不满,先不说两个堂哥都交代的去处,就算是六哥哥再迷糊也不会到了这里啊。
“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我这就让丫鬟带着公子去找太子表哥。”九娘让身后的一个丫头带着人去找太子表哥,至于六郎。她看着是母亲太过的宽容了,倒是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忘了规矩。
九娘是长孙无忌和娘子最小的一个女儿,性子最是娇蛮任性,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主儿。若是今天自己和一个外男争执起来,怕是自己小小年纪娇蛮任性的脾气都要传出去了。
“多谢九娘,若是九娘见到家妹林九娘还请九娘多多的照顾。”林烨说完,就跟着丫头走了。九娘点了点头,倒是觉得林烨虽然不是好人,却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那丫头很懂规矩,到了门前的院子,就躬身道:“林公子,里面就是殿下和几位公子暂时休息的地方。奴婢不方便进去,就只能送到这里了。”
“多谢。”林烨说着,就把手中的一个荷包给送了过去。那丫头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郎,倒是对着林烨的态度更好了一点儿。
林烨走了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丝竹之声。屋子里面都是安安静静的,林烨进去一看,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承乾听到脚步声,看到林烨微微一愣。对着林烨招了招手,“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说一声呀。”
“前天回来的,回来的有点儿晚了,也就没有打扰殿下和十七郎了。”他进不去宫,只能拖薛景炎给东宫的属官带话才能得到允许进宫。
可,既然汉王有意阻拦自己进宫,怕是不会让自己那么如意进宫的。
林烨斜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李元昌,看的李元昌很不舒服。不过,李元昌才不会惧怕林烨一个小小的眼神儿。对着林烨露出来一个挑衅的眼神,林烨不知道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直接扭过头去不理会他了,把李元昌的挑衅给无视了。
“我倒是忘记了。”李承乾转身让身后的小黄门拿出来一个牌子,“这是进宫的牌子,到时候你直接拿着进去就是了,也不用麻烦薛景炎带话了。”
林烨对着太子殿下道谢,转而说起来他在洛阳的见闻。
这个时候的京杭大运河虽然赶不上黄河长江的波澜壮阔,可完全依靠着人力做出来,可见是真的不简单。隋炀帝当时征调打量的民力物力打开了从南到北的路线,虽然留下了一个残暴的民生,却也为中国古代的文化和繁荣创造了上千年的辉煌。
“我看着那两个粮仓占地巨大,听说里面的粮食不间断的进出。虽然今年苏杭一带遭遇了不大不小的洪水,不过听漕运上面的人说,对于苏杭的老百姓影响倒不是很大。”
“那里的人不但种植水稻,还养蚕。一般的人家若是若是能够织布三匹,就够了一家人的嚼用。虽然雨水多,对于养蚕人家的影响倒也是不大。”林烨对于养蚕的了解也不是很大,这些话也不过是他帮忙打听到的。
李承乾听到南方的人还养蚕,很是新奇。
“只能苏杭一带的人能养蚕吗?咱们这里的人不行么?”
林烨对于这样的问题只能摇头了,“咱们这里怕是不行吧?若是殿下好奇不如改天找来先生询问一下。”
李承乾点了点头,自己身为太子,能够接触到的东西,能够亲眼看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他喜欢林烨的一个原因,就是林烨对于外面的事情重来都不会隐瞒自己。
虽然有的时候林烨给他的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却也努力的通过先生或者是其他方式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林烨陪着李承乾说着自己一路上的见闻,一个有心讨好,一个心生好奇,谈话很是愉快。两人之间相处很是融洽,到时让李元昌心中更是气闷。
想到长孙宏那个臭小子竟然不愿意和自己联手,脸上的神色就更是阴沉。
等到太子殿下领着宫里面的人走了之后,林烨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三郎倒是好本事啊,你一个人抢了太子殿下所有的眼光,我们这些人就变成了路边的臭狗屎了。”李元昌的话,就像是一个深闺怨妇的话一样,让林烨听着又是好笑,又是恼怒。
“那怎么样?殿下不但喜欢和我说话,还喜欢我的手艺。王爷身居高位,位高权重还是注意一下仪态的好。不然,吃相难看,到时候又要惹得殿下难做,为你擦屁股了。”
“你、、、”李元昌气愤的指着林烨,林烨冷哼了一声,就招呼着程晋文,萧五郎和薛景炎走了。
李元昌愤怒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及其的愤怒。
“王爷,您这是何必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民,哪能和王爷相争日月呢。倒不如王爷放开一点儿,等到过段时间殿下自然对着林三郎生了厌恶的心思。”身后的属臣劝解道,却被李元昌给狠狠地骂了一顿。
“好小子,有你的啊。不但得到了一张令牌,还和嚣张跋扈的汉王干了一架。”程晋文没心没肺的说道,得到了林烨的一个白眼。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都是殿下的伴读,殿下自小就和汉王交好。这几年圣人有意把汉王和殿下隔离,就是不想让殿下和汉王亲近。”
“现在陛下不过去了九成宫,汉王就立刻从洛阳跑了过去。为的是什么,咱们都清楚。可,殿下重情,自然不想咱们做的太过了。”萧五郎说着,也是烦恼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算了,别想了。过几天陛下就要回来了,他想要做什么还是要顾忌一点儿。对了,我从洛阳带回来了许多牡丹,你不是说伯父最是喜欢的么?一会儿你去我家里面搬几盆。”林烨对着两人说道,程晋文和萧五郎都高兴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林烨带回来的东西不少,都是林父在洛阳早早就准备好的。
知道儿子交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准备的礼物又要和人心意,也不能太过的破费。因此,萧五郎和程晋文都收到了最和自己心意的礼物。
吴王李恪因为在九成宫打了一头白虎,献给了陛下,很得陛下的喜欢。不但给予了官职,还让吴王李恪进入户部学习。
“大哥,真是太过分了。凭什么那个臭小子就能够跟在戴胄身后学习,我早就看着那个小子不顺眼了,等到他回来了,定然要好好地收拾他一顿。”李泰倒不是很喜欢朝廷上面的事情,可他就是看不惯李恪那个臭小子得意的模样。
李承乾虽然也是恼怒,可他自小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来有违身份的动作。
“坐下,干什么呢?父皇也不过是夸奖了他一句话而已,平日里夸奖你的话也不少啊。”李世民对于李泰,不但在物质上面给予补偿,就连着看到什么好的字画也想着李泰。
当然了,他偶尔也会泛酸了。毕竟,父皇对李泰实在是太好了。
李泰听了大哥的话,讪讪的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大哥,咱们两个可是嫡亲的兄弟。再说了,父皇每次给我东西了,我那一次不是让大哥先选啊。”
“再说了,进入户部学习和给我东西那是两个性质的事情好不好。”李泰嘟着嘴巴,很是不满。
李承乾放下手中的书本,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其他几位兄弟。
“马上就要入秋了,每年入了秋突厥就要对着我朝的西北边境进行骚扰一番。不如你写一封布置边防的奏折,父皇定然让你进入兵部学习。”李承乾敲着桌子,不知道是不是和林烨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倒是把林烨的一些习惯给学了过去。
看着李泰有话要说,赶紧说道:“父皇让我跟着六部尚书学习,说是哪一个部门都能进,实际上我是那一个都不能进。你若是喜欢那一个,直接说就是了。”
李泰听了李承乾的话,倒是有点儿怜悯起来大哥了。
“我不喜欢兵部,我最喜欢的就是大理寺。明天我就去大理寺转转,不过兵部我不进去,也不能便宜了李恪那个臭小子。我寻摸着,不如让程家的人进去。”
李承乾对着李泰笑了笑,倒是没想到一个个的都长大了啊。不过,李承乾还是拿着书本在这个弟弟的头上打了一下。
“就你鬼点子多,他就算是进去学习了又如何?依着戴大人的性子,李恪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李泰听了,嘿嘿的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