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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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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初,夏瑾瑜正与诚王在用膳。
“爹亲,今日莲月舍派人送名帖上门了,林公子也一道送来请柬,邀我十五赴桂花宴。”夏瑾瑜用罢饭,挥手让下人将饭撤下去。莲月舍能在他进京半月后及时的将名帖送上来,算得上是极为重视的。
“林公子?礼部尚书林辰之子?”诚王讶然的看向他,皱了皱眉:“林哥儿为人清冷又是出自书香世家,宴上怕多是作诗赋词。瑾儿这是要去?”
夏瑾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世人皆知孩儿刚从乡下归来,难道还会邀我赴诗会?”林涵可不傻,白白的与王府结仇。
“若是有不有长眼的顶撞你了,你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是白白的被人欺负?”诚王有些踌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他又不在瑾儿的身边,若是真有作诗,瑾儿不是要丢脸?若是这样还不如不去。
夏瑾瑜却并不怕,上一世这个宴他也是去过的,不过是赏花外加品了些精致的小点心罢了,主要还是哥儿们聚聚没什么大不了的。“爹亲放心,到时候瑾儿多带些小侍,要是有事也有他们顶着呢,犯不着我的!”夏瑾瑜抚了抚眉间的红莲。“再说,难不成还真会有不长眼的敢得罪诚王爷?”就是敢,他也不是吃素的。
诚王适然的点点头,却是自己担心的太过了。瑾儿终归是要出去赴宴的,又有郡君的品级在,想来不会有什么难事。这次放他出去就权当是练手了。“瑾儿当日想带谁?”小侍总要带聪慧的用得上的才好。
“意杏是我的一等小侍是必带的。听说意梅之前曾去过莲月舍,带意梅去万事也能提个醒。再带意兰去并两个三等小侍就罢了,头一次总不好带太多人,要是给人盛气凌人的印象就不好了。”意杏胜在听话,意兰是林管家的孩子,规矩什么的也懂得多。至于意梅嘛,不带他去又怎么看笑话?
“也行,不过当日的衣饰可选好了?”诚王估摸着这几日圣上赐下的滚雪细纱做衣服不知赶不赶得上,还有一斛宝石现打做首饰发簪也不知来得及不?前些日带的青玉簪倒是很配瑾儿呢,若是再做一身同色的翠纹直襟再披上细纱应是不错。
夏瑾瑜掩唇而笑:“看爹亲这样担心不若就爹亲亲自帮我好了,想来爹亲的眼光必然是顶好的。”立在一旁的意梅眼神暗了暗,若是以前有人告诉他会有亲王亲自帮自己的公子选衣择饰,他必是不信的。现在、意梅下意识扫过夏瑾瑜。如今全府上下哪个不知道,诚王是把公子当心肝子疼!一丝一毫都不敢伤了的!
伺候夏瑾瑜漱了漱口,意杏不无得意的开口:“诚王殿下的眼光那必然是极好的,前些天送来的滚雪细纱不说,单是那早前的青玉七莲簪可就没人比得上。”
夏瑾瑜笑笑,假意敲了敲他的头:“就你嘴贫,那簪子衣服什么的又不是爹亲亲自挑的,你怎的就知道爹亲的眼光不错了?”拉拉爹亲的袖子“爹亲这次可不能光选了,我还要爹亲看着我穿,穿的好看了才放爹亲走的!”
“这有何难得,只是新送的那些衣裳都没什么穿的出去的,我等下叫府里的绣么做件好的。”诚王接过一旁意兰手中的帕子擦擦手,起身牵着他的手向东面的青莲园走去,颔首道:“身边的小侍也做一身,也好不叫人看轻。”诚王府的规矩为身体健康着想饭后需小走几步。
夏瑾瑜随他一起,低头微微笑了一下。“ 哪里要这么破费,不过既然爹亲说了那便做一身吧。”夏瑾瑜话头一转:“哦,对了。那个林公子开宴也不好空手而去,瑾儿想了许久,又不知他的喜好,送什么还没定呢。”
诚王眉头一皱,转头向他:“不是说意梅去过吗?他本是四品官家里的公子哥儿,怎么主意都没一个?”转而看向意梅的眼神里全是质问。曾经还是公子的意梅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京城有名的哥儿喜好为何?前些日子看他老实也没有做什么不规矩的事,就没提将人换走,现在这是原形毕露了?
意梅脸色一下煞白,膝一弯跪了下去,一句辩白都不敢说。旁边的小侍个个都不敢出声。诚王到底是从战场上会来的,平日里不知,这一生起气来哪眼神是谁都不敢直视的。
夏瑾瑜只当没发现诚王的眼神也没发现意梅的处境,抚开眼前的花枝专心的往前走:“ 意梅?啊!对哦,我给忘了!”他慢吞吞的转身看向意梅,“意梅你知道林公子喜欢、咦?意梅你怎么跪着?”好似才发现意梅被吓跪了一样,夏瑾瑜假做着着急的样子忙叫意杏扶他起来。
等意梅起来了,夏瑾瑜却已经跟诚王定下礼物了,半点问他的意思都没有。意梅心里暗恨,却半点恼怒都不敢漏。
一直分神注意他的夏瑾瑜收回眼神,城府再深没有了背后的靠山,你又能翻起什么浪来?这一出可好受?到底方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我如今也不过是还给你让你自己试试而已!慢慢过吧,到底我曾在你身上受过的你今后可是也要受过一遍的呢。
这一切看在诚王眼里却是半点都没起波澜,瑾儿的性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不是这意梅得罪了他,瑾儿可不会这帮胡闹。这意梅不能留了,心思深沉不说还敢在背后装可怜说瑾儿坏话,就是想要给瑾儿磨磨心思也不是什么好的人选。十五之前就处置了吧。
意梅轻手轻脚的跟在意杏身后,突然背后一冷,他打了个寒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个秋天有点冷啊大中午的能冷的人打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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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夏瑾瑜除去一身水蓝色华裳,卧倒在檀香紫檀雕花贵妃榻上闭目养神。意杏正小心的给他揉肩,意梅、意兰今日不值夜已经去睡了。意杏看了眼意芙,小心翼翼的开口:“公子?”
“怎么?”夏瑾瑜睁眼,却见意杏满脸纠结的皱着眉头,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被逗乐的夏瑾瑜摆摆手:“说吧,说错话了公子也不怪你。”
意杏自以为悄悄地看了眼意芙,低声说道:“公子觉得意梅这人怎么样?”
“行了,想说什么你就说吧,意梅这人聪明是聪明可惜啊,聪明的过头了。怎么,他在府里乱说话了?”夏瑾瑜不以为意的抚了抚鬓角。
府里的现在还都是新人谁也不比谁说的上话,意梅是他手下的二等小侍,多些人奉承也是必然的。意梅怕也是没胆直说他坏话的,不外乎装可怜引着众人以为他这个哥儿人品有多差,做事有多苛刻而已。与他而言不痛不痒。
再说也不想想,这府里可是他亲爹亲管着,这些话也传不到外面去就是在府里也是没多少敢说的。但凡有点聪明的都不会与他这个,诚王唯一的公子哥儿作对!
“公子知道?那怎么还、”意杏惊讶的睁大眼睛,显然十分不理解。
“这府里到底是无聊了些,放意梅继续就当是看好戏了。”夏瑾瑜摸摸意杏的头,对意杏的呆有了更深的了解:“你看我叫意梅管书房,可我有进过书房没有,写的字也都是当场就烧了的。意梅他啊,翻不了天的!”
意杏一脸的不理解,他的想法不若是人不好就不要了。不把意梅赶走万一要是真出事那不是晚了,他这样想的便就说了出来。
夏瑾瑜暖心意杏的忠心便安抚道:“我已决定十五过后就贬了意梅,你也不必对他上心,好了扶我去休息吧。”
至于一旁的意芙,从头到尾都没一点声响,老实的都以为睡着了。意杏虽有些担心,但是看夏瑾瑜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诚王书房里。诚王知道了夏瑾瑜的话颔首:“瑾儿是这么说的?”“是的。将军。”立在一旁的不正是寡言少语的意芙嘛!却原来意芙是诚王特意调教给夏瑾瑜的护卫之一,没想到意外被挑去当了小侍。不过也正好更加接近夏瑾瑜,于是诚王便没再调换了。
放在夏瑾瑜身边并不是为了监视之类的,主要还是诚王不放心他身边的小侍,担心那些小侍有二心,不想让小侍们知道后避嫌就没有告诉他,想等小侍的忠心确定下来了再坦白。
意芙之所以前来透露夏瑾瑜的话,是因为他知道诚王想要处置了意梅,而夏瑾瑜显然不想意梅这么早死。
诚王双手负于身后,想了想:“既然瑾儿想玩,意梅就让他多活几日吧。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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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便到十五。今日没有休沐,诚王早早的上了朝如今正在金銮殿上商议朝政。
记挂着夏瑾瑜,诚王神色难免有些错漏。结果却被端坐与大殿只上的皇上眼尖的发现了。“诚王这是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陛下恕罪。”诚王仿佛被吓到,赶紧出列拱手单膝下跪请罪:“实则是、”好似有些难为情,他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出言相帮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实则是小儿今日初次出门赴宴,本王担心他做错了什么或者不自知的得罪了朝上众臣之公子。所以、难免心中有些踌躇。”
转身却是向朝中众臣长稽一礼:“本王在这里先替小儿致歉了,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望各位大人能够海涵!”群臣忙说不敢,众口一致的称赞夏郡君为人知礼,就是错也必然是家中小儿不懂事请诚王海涵才是。
皇上朗笑一声:“诚王的公子,想来必定是不差的,如何会做错事呢,诚王有些担心过头了。”扫殿下朝臣意眼,不以为然的挥挥手“便是有什么不当,堂堂郡君难不成还要看别人眼色?诚王多虑了。”
看诚王一脸惶恐,皇上只觉得有趣,平日里沉着冷静一副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的样子,今日这般作态怕装的为多,想来为的也是家里的小郡君,这么想他倒也不介意多给个恩典更显慈仁:“若是诚王不放心,明日让君后送几个宫里的么么到你府上。也不用教什么规矩,就帮着看郡君不被人欺负便可。”
“谢陛下隆恩!” 诚王眸光一闪,从容不迫的接下了旨意。一个有心一个有意,皇上与诚王心知肚明彼此都在想什么。皇上要诚王的忠心,诚王则要的举家平安。
赏桂宴由未时至酉时。这期间,莲月舍主管人由宴会发起人林涵接手,一应事物皆听发从林涵。这种宴会一般是只请熟人,身份也都在同一品阶。这次林涵会请夏瑾瑜,一是夏瑾瑜身份实在够高不好不请,二也是打着试探试探他的主意。
刚进京的郡君总要知道些他的性情才好。这些夏瑾瑜当然知道,也相当重视在京城的第一次出面!打理好一切了见爹亲还未回府,夏瑾瑜便自行前去了。
候在门房的么么看见递上的名帖殷勤的迎了上来:“夏郡君来了,里面请、”。夏瑾瑜摘下雪纱帷帽将帷帽递给意杏,对么么微微颔首。意杏上前将准备好给林公子的礼物送上,又走近么么悄悄递了一个荷包过去,小声的问道:“劳烦么么说下现在都有什么人到了?”
“本就是小的的职责哪里会劳烦。”么么将荷包塞到袖子中:“我家林公子早早就到了,公子的好友也到了大半了,同品级的便是阮公子都到了,高品级的两位郡君前几日便说了不来。剩下还没来的也就何公子一个了。其余的也是早到了。”
么么说到这有些停顿,状似不耐的模样接道:“这何公子也不知是真忙还是装忙,次次会宴最后一个到的总是他。”说着嗤笑了一声:“若是宴上有王君、郡君倒是来的早。”
说着显然意识到了不对赶紧拍了拍嘴:“君郡莫怪,小的说错话了笑的这就掌嘴!”意杏拦了下来安抚的说了几句与么么无关,便了了。
这何柔本就是高傲之人,若是宴上没有压他一品的公子哥儿,晚到也不稀奇。而这次显然是不把他这个刚进京的郡君看在眼里了。
意杏看了夏瑾瑜一眼,得到夏瑾瑜的眼神后再递了个荷包过去:“我家公子第一次会宴,也不知这宴上可有什么忌讳?”这问的是宴上的公子可有什么讨厌的东西或话题。
么么这下却是不收了,推了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各家公子在家都是被千宠万宠的,难免有时言语中会有冲突,不过夏郡君也不必担心,万事还有我家公子在呢,必不叫夏郡君受委屈的!”
意杏见他确实是不收了便将荷包收了起来,么么又招来一个小侍:“夏郡君第一次来,这院子岔路多,郡君便随小侍带路吧。”夏瑾瑜礼貌的笑了笑没有反对,一行人随着小侍进院了。
一路上走着,看的景致称的上是一步一景,游廊上依稀还看的见远处朱红飞檐。如今已入深秋,此处却满目繁花,远的近的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这便到了,夏郡君前头转个弯便是了,因小的身份不够就不送郡君进去了,郡君请、”随着小侍转了几个游廊,夏瑾瑜便看的见前方的木犀园了。
夏瑾瑜抚了抚衣角,嘴角微挑领着身后的一众小侍迈向小园。各位好友本君回来了,你们可要将戏唱的好听些才好呢。
进了园子,当真是花红柳绿、各有丰姿。巧笑嫣然的众人见进了新人眼中皆悄悄打量起来。
只见夏瑾瑜身着莲青色翠纹直襟长袍,外着一件滚雪细纱,腰间束着喜上眉梢锦玉佩,头上只一支青玉七莲簪。大方得体又不喧宾夺主,只叫人眼前一亮。
聪慧的都打量来人是谁可不可得罪,愚昧的已经喊开了。“咦?那不是秋斐。。。呜呜、、”郁蕾见进来的人中有前些日子因亲父犯罪被捉拿的汤秋斐高兴极了,开口就要唤他到这边坐。
可惜他嫡兄郁霜可不傻,一见他那样子就知不好,眼疾手快的捂了他的嘴。进来的可不只有那罪奴汤秋斐,还有一尊大神在呢!看他那身打扮。谁还能不知道这是新封的夏郡君!那可是诚王的独子,在皇上面前也是有名牌的人!
得罪了他,就算不管他身后的诚王,单是他本身的郡君称号就能叫在场的所有人吃跟头。若不是因为莲月舍有规矩,进来者不分身份皆是兄弟,他这一进来,在场的都是要行礼的!
郁蕾是礼部侍郎郁展第三子,头上有一个极为厉害的嫡君,管治的郁展的后院那是一个井井有条,可惜对他这个并非亲生的就没那么周到了,以至于这郁蕾天真的不得了。再加上又有一个处处聪慧的嫡长哥儿郁霜帮着处理后事,这郁蕾当真是越发天真单蠢起来了。
众人只做没听见郁蕾的无礼,见到他头上的七莲簪哪里还能不知道是谁?由林涵带头起身问好:“夏郡君。”“各位公子好。”夏瑾瑜好似完全没听见郁蕾的话,回众人问候:“这是我来迟了?还当我未时初就到是大早,没成想却是成了倒数的。”
林涵过来牵起他的手,拉他到左手第一排的香梨椅坐下,接下了话头:“哪里是你到的晚,是众公子们贪玩早早便来了。”见夏瑾瑜正接过意杏送上的花茶正饮着,他右手边的阮雪招呼众公子打趣:“你们看郡君长的这般出色,日后怕是要把京城里的少爷们迷死。”
夏瑾瑜轻轻放下茶杯,绯红了脸只做不依的模样:“哪里敢跟阮雪乡君比啊,乡君如此国色天香哪里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可比的?”众人笑成一团,连连称是。
夏瑾瑜等笑的差不多了,开口到:“都是兄弟哪里要称什么郡君,各位公子叫我瑾瑜便可了,不然可是生分的很。”众人也无意见,纷纷报了姓名。
这厢调笑风声,气氛恢复自然。那边意梅却看的心火直烧,进来之后看郁蕾没眼色的招呼他,还想着能给夏瑾瑜好看,可没想到那郁霜那般手快,愣是没给郁蕾一句话的时间。这会郁蕾已经‘突感不适’回府了,自己的计划少了这一环又要多花许多心思去布置了。
意梅这般想却是有依据的。上一世夏瑾瑜听信了意梅口中林涵等人不喜奢侈的谎言,只着了普普通通的衣裳去,结果自然是泯然众人。进去时又只带了意梅意杏俩人,座上的众人便只当他是刚进京的小官人家的公子,热情度可不高。
没人出声招呼,当时也是只有郁蕾出了声喊了意梅,因为没人认识自然也没人出手相帮,结果那一巴掌可是呼的再实在不过了。难不成他堂堂郡君还不如一个小侍?可恨那意梅见他恼怒,担心他秋后算账自然是左赔小心右赔小心的哄他忘了这事。
那宴会到最后都没几人理会这个所谓的‘小官之子’,直到诚王来接他回家。诚王一进来却发现夏瑾瑜坐在未座,被孤立的没几个人跟他闲谈,顿是勃然大怒,脸色深沉的吓坏了一众公子哥儿。想到着,夏瑾瑜暗暗偷笑。
不说众人那煞白的脸色,就是得意的意梅也被吓坏了胆子!诚王从意杏那义愤填膺的一一道出中知道一切,那看向意梅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直接在外人面前罚了他五十军棍!五十军棍,一个猛汉都不一定挨的下,显然是要意梅死!
当然,在被意梅哄的团团转的夏瑾瑜求情之下,这军棍到底没打成。真可惜啊,夏瑾瑜琢磨着这一世要不要补上这棍子?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打死下人什么的传出去到底不好听,一个下人还是死的无声无息些才好。
最后闹剧还是收场了,意梅因着这件事被诚王罚了三年的月钱,还经常被喊去训斥调教。也因着这件事他不再参加宴会,便是那些各家主君开的赏花宴也不去了。诚王心疼他,不想逼他,便由着他去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傻啊,居然那么容易就相信了意梅口中爹亲不在乎自己的话。夏瑾瑜脸色暗了暗,好戏可还没完呢,意梅可不要辜负了他给搭的戏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