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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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真觉得做梦都是甜的。
再次接到母亲大人来电，相比以往的火药味十足，彼此都多了几分耐心。
“跟希然还好吧？”母亲大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但有些不确定，她需要再确认一下。
“挺好呀。”秦真真笑着回答她，这是实话，但她并愿意继续说这个。想要转移话题，说一说表姐家、表弟家的琐事。
长辈就是长辈，他们过的桥多着呢，哪里这么容易糊弄。
“别打岔，我知道平时这时候你跟他都在家里，让他接电话，我跟他说一说。”
“妈，说什么呢，现在还早，怎么就说……”秦真真有些着急，话没说完就给母亲大人一阵抢白。
“怎么不能说了？以前你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的时候好多次他帮你接电话，那时候也说话了呀，你这孩子，我就跟他说一说还能把你们怎么了？快，找他过来。”
实在没办法，秦真真放下另一只手里的抹布，拿着电话去找王希然。
今天周六，王希然会跟平常一样早起，然后两个人一起吃早饭，下楼走一走。之后呢，秦真真收拾一下屋子，王希然打完两轮游戏再过来帮忙做重一点的活儿。
王希然在打游戏。
秦真真在门上敲几下，也没能把他从游戏世界里拉回现实，于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王希然吓一跳，回头看到是她，忙取下耳机，“怎么了？”
“电话。”秦真真捂住电话小声地跟他说，“我妈。”说完把电话开了免提放在他手上。
“喂，阿姨。”王希然乖巧地对着电话说。
“希然啊，最近怎么样？”问的是平常的话，却听得出来对方心情不错。
秦真真在旁边听得直冒酸水，母亲大人跟她讲电话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语气……
当她听到那句“你现在跟我们家真真谈朋友了，要多让着她一点，这丫头脾气不好，但是她不对的你也一定要说，阿姨给你做主。”一面提着气看着王希然，拼命作点头的动作，一面又觉得母亲大人这话太有水平。又是试探，又是当好人。
果不其然，王希然笑着说：“嗯，真真脾气倒还好，就是倔。”说完看着秦真真，也不管她作势要拧他胳膊。
电话那头秦真真的母亲得到想要的满意答案当然乐得不行，哈哈几声后开始揭她老底：“是啊，那丫头就是倔，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呀，要帮我看着点儿她，跑那么远上班，还好有你看着……”
秦真真见过关了，也就不盯着了，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
两个人讲电话的时间足有跟秦真真讲两倍多！不知道说她多少坏毛病出来，不过过关了就行。大山总有被移平的时候，大树总有被砍倒的时候，所以，王希然总有被拿下的时候！
挂了电话，手机发烫得厉害，王希然把它放到桌子上空一点的地方散热。
看一下时间，快十点了，关掉游戏出去扫尾。
冰箱里冻了一个小西瓜，搞完卫生后有点热，王希然去把它拿出来，切成两半，一人捧一边靠在沙发上拿勺子挖着吃。
“哎，你们部门的主管要走了是吧？”秦真真想起昨天薛越说的小道消息。
王希然挖一大勺西瓜放进嘴里，含糊地答个“嗯”。他是知道的，常浩从一接手的时候就有些吃力，因为他之前接触的并不是这个行业，哪怕做过管理，到公司以后很多事情也没办法通过亲力亲为来解决。且大部分客户都是直接跟王希然或者王希然手的人联系的，等于是给了一碗饭却没带筷子。
之前王希然对他“有意”，还处处帮他理清思路，后来越发觉得两人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可谈的，说来说去也是那些东西，又谈得不怎么扰，也就淡了。
前几天老冯为这事儿不特地找王希然谈一下，说是常浩想走，问下他的看法。
王希然知道老冯这个人喜欢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民主嘛。他只说主管做得挺好的，怎么要走呢？
老冯也是一阵惋惜，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些小伙子年轻有前途之类的。
不过，他说话大家都习惯了，不能太较真就是了。
秦真真看他表现得很冷淡，也不像之前说起常浩就两眼冒星星的状态，以为他是舍不得常浩走。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你说老冯这回总该把你提上去了吧，也做了这么多年，功劳苦劳一样不少。”
王希然咬着勺子当真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但老冯做事实在太没有套路了，你根本想不到他是怎么想的。他摇摇头，“不知道，上回我以为有机会的，结果空降一个过来，这次也不想抱太大希望，不然失望来了挺难过的。”
秦真真一想也是，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一早上吃冻西瓜太刺激了，她吃了几勺又把它放回冰箱里，顺便把王希然的也拿回去，下午再吃。
吃完午饭已经是一点多了，天气让人懒洋洋的，一点儿也不想动。
“去洗碗。”秦真真一面刷微博，一面跟陈语聊天，只有叫坐着发呆的王希然洗碗了。
王希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大脑一片放空，他看到秦真真低头头在笑，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移动。大概跟谁聊天，说到有趣的事情吧。
收到指令，他“哦”了一声，拿起围裙戴上，收拾碗筷去厨房。
两个人一起住了两年多快三年了，现在他才觉得秦真真的酒窝真可爱呀！完！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扮她的男朋友扮入戏了？不过，她一直都挺可爱的……
摇摇头，倒点洗洁精开始洗碗。
没过几天公司就正式公布设计部常浩离职的通知，大家已经没有惊讶了，因为公司里的小道消息真是跑得太快了。
出乎意料地，老冯厚道了一回，王希然升职了！
“算他有良心。”薛越咬着叉子恨恨地说，好像跟老冯是个仇人一般了。
其实秦真真心里也这么想的，之前那次就以为该到王希然的，结果没能上去，现在不抱什么希望了，结果又上去了。果然，生活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遇上什么。
王希然表现得也很平静，反正跟之前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差别，但是工资会涨一些是真的。他表现得很沉着，还是跟平时一样去跟秦真真、薛越去食堂，有时候是同部门的同事。
“请客。”薛林知道后第一反应便是这个了。
王希然觉得也应该聚一下了，就应了，晚上下班一起去茶餐厅里坐坐，告别声明可以带家属。
薛林兄妹十分满意，各自带了女朋友、男朋友一起过来。
一坐下来，单着的就只有秦真真跟王希然了。但薛林的女朋友刘燕不知道情况，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来的，他们之前的互动也的确很自然。
刘燕看到王希然给秦真真洗碗筷，再看看自己身边坐着这位，动都不动，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薛林，你得跟人家学学怎么照顾女朋友。”说着拿眼刀刮他。
薛林被点名批评，连忙笑着照做，想当初他追刘燕可是下了大功夫。哪里像王希然这家伙，白捡的，还那么好一个姑娘。天啊，怎么不多照顾他一下呢。
秦真真笑一笑，没说什么。王希然倒是有点脸红，但是也没有解释什么，算是默认了。
他们两个一向这么相处的，薛越看习惯了，也不觉得奇怪。她想得很简单，上回她跟她哥两人一不小心把秦真真的心思说穿了，相当于帮她表白了。经过一段不怎么好过的时间后，两人现在合好如初，应该算是男女朋友了吧？她也不意思直接问秦真真，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三个女人就说些逛街买衣服的事情，男人们则谈谈工作呀，新闻什么。
时间过得挺快，餐厅里客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看时间差不多了，秦真真招来服务生买单。
王希然把钱包递给她，自己去一趟洗手间。
薛林也跟去，他伸手搭在王希然肩膀上，“哟，这是连钱包都交出去了？”
王希然用胳膊肘捅他一下，“别乱说。”
薛林笑他脸面薄，“真真是个好女孩，你看那时候我追刘燕费了多大的劲儿，又是天天接送，打水，送花儿，占位置，一样不能少。再看看你，就租个房子还能找到这么好一姑娘。家里的事不用操心，上班也有能力，又独立，有自己的想法。这哪儿不好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跟打火机，一人一支。
王希然狠狠地吸一口，两个人并肩站在走廊上，就像读书的时候那样。不过，那时候是偷偷地，不像现在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地抽了。
“她是挺好的，真的。但是我还是没有想明白，现在也不能应承她什么，这样对她也不公平。她喜欢我，我知道，我也喜欢她。但是我希望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也重新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值得更好的。”
薛林拍拍他的臂膀，弹弹烟灰，也差不多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