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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春梦? ...

  •   “你这家伙真不安分,刚刚说你明天能走就出去瞎得瑟,看看,又要再喝几天药!”木言仔细地给清越肩上的伤口上药。

      “你后背的伤被汗水泡了半天,又发炎了,早知道这样就不给你用那么好的药的,真浪费!”木言抱怨地拆开清越的绷带。

      “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但是你也不能用自残的方法啊!”木言摸着胡子一脸傲慢。

      “······”整个过程清越都没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木言奇怪地看着她,“难道说别人把你舌头割了?”

      “······木言哥哥,请不要诅咒我,谢谢!”清越憋不住了。

      “这怎么算诅咒呢?不是我自夸,你就算断了舌头,我木言照样能给你接上!这些年我收集了很多舌头,我拿来给你看······”木言兴致勃勃地走向放着瓶瓶罐罐的架子。

      “呃,木言哥哥!”清越急忙扯住了他。这老头真是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们还是不看了吧!被木言哥哥收集起来的东西一定非常珍贵,我听说珍贵的药材不能经常打开看,要不然效果就不好了!”

      “有这么个说法吗?”木言怀疑地摸着自己的胡子,最后一拍手,“对了,我说怎么我最喜欢的月见草总是枯得最快呢,原来是我经常照顾它!那下次我就不给它浇水了!”

      请问,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无奈地叹气,清越把头垂在床边,趴着睡去了。她今天实在耗费了太多体力和精力。

      “对了,你带回来的那只狐狸······”木言自言自语完毕,转过身想和清越说狐狸的事,结果发现人家根本就没听到。

      “你这丫头······出门就捡到九尾狐族的小少主,真是不知道你踩了什么狗屎运,好事都让你遇上了。”目光停留在黝黑的原冰石上,木言噙着一丝高深的笑意,为清越掖了掖薄被,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怎么样。”杀生丸平平的语气不带波动。

      “睡了。”木言摸摸自己的胡子,“好好一个大姑娘,身上全都是伤。”

      杀生丸垂眸不语。

      “不过,伤口总会愈合的,只不过会留下不大好看的疤痕而已。”木言可惜地摇头。可怜的丫头啊!跟着杀生丸,可有得苦头吃喽!

      “药呢?”杀生丸问道。

      “什么药?你是说去疤的药?有啊,当然有!”木言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丫头啊,让木言哥哥帮你一把!嘿嘿!

      “给她用上。”

      “哎,怎么说你也是罪魁祸首,难道不应该是你去吗?如果不是你,现在人家可还活蹦乱跳呢!”木言从袖袋中掏出了一个葫芦状的小瓶子,抛了过去,说道:“我加了月见草做的药膏。月见草夜间开花,白日枯萎。用它做成的药都要在晚上用,否则没有任何效果。呐,晚上她醒了以后你给她用上。那丫头一醒来看见你一定很高兴的,算是你对她的补偿了!”

      接过瓶子,杀生丸转身扬长而去。

      木言卷着自己的长胡子,暗想:清丫头啊,木言哥哥只能帮你到这了,能不能把杀生丸扑到就看你自己了!

      取了个竹篓向山顶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住脚步:“要不要回去帮丫头把衣服脱了,到时候来个色诱?”可是一想到杀生丸的冰山脸,又摇了摇头继续赶路:“算了,杀生丸那家伙真的有情欲这种东西吗?别到时候弄巧成拙,清越一定会生气,不叫木言哥哥了······”

      听了那么多人叫“怪医大人”“木言大人”“木言”“扁担大人”“扁担老头”,果然还是“木言哥哥”最动听了,冲着这个,他一定会站在清越这一边的!

      加油吧!少女!木言哼着歌走远。

      清越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木言上山去了,玲又被嘱咐不能进去打扰她,所以屋子里没人点灯。

      一起身,背上的伤口疼,用手臂一撑,肩上的伤口疼。

      “哎,好惨。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啊。”

      虽然练就了一身好剑术,但清越潜意识里仍然惧怕鲜血,畏惧死亡。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轻易用剑去刺穿一个人的身体。

      有时候,死亡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起身,清越像个瞎子一样摸索着走向烛台,走不到两步,便撞上了一堵墙。

      冰冷的铠甲,熟悉的冷香。清越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在,倒是一怔:“杀生丸大人?你······你一直在这?”

      黑暗中还是那冰冷的语调:“你醒过来的前一会。”

      “啊······”清越倒是有些惊喜,“你是来看我的吗?!”

      和人类不同,妖怪天生夜能视物。杀生丸黑暗中早已将清越的表情收入眼底——懊恼的、思考的、喜悦的。短短的时间里,她居然能变换这么多表情。

      “那丫头一醒来看见你,一定很高兴的。”木言的调笑还犹在耳边。

      杀生丸看见清越的小动作,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果不其然,她欢欢喜喜地冲了过来。杀生丸没有避开,心中隐约有了些不是滋味。

      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不会回应,却仍然倔强地靠近?

      “木言不在,让我给你上药。”语调中仍然没有起伏。

      “啊?”清越抬起头,被天大的馅饼砸傻了。杀生丸大人?帮她上药?不是木言老头,不是玲,是——杀生丸大人?!

      大馅饼砸得清越头昏眼花,恍如身在梦中。

      等等,难道这是梦?

      清越顿时心花怒放。原来是个梦,就是说嘛,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怎么会发生呢?是梦啊!

      这是不是说明,可以随便上下其手?!可以······

      清越的血一下冲上的脑门,瞬间红透了脸。哎呀,真是的,起码选个好点的环境嘛,这样破破烂烂的草屋,真是太没有情调了,不过,在哪里都差不多,先吃了再说!

      杀生丸冷眼看着清越突然泛红的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不动声色地站着。

      清越努力回想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岛国大片,有点不清楚要从哪里下手。要不要先脱衣服?可是是不是太直接了?要不,先摸摸手,亲亲嘴?

      哟西!清越鼓起胆子,做了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拉住了杀生丸的手。

      杀生丸眉毛一挑,一丝怪异悄然而起: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清越静静等待着杀生丸的反应,等来了沉寂。杀生丸居然没有揍她,这这这,果然是在梦里?!

      清越放心地牵起杀生丸的手,细细摸着他的掌纹。黑暗中,触感放大了很多倍。他的手很大,清越将五指扣进他指缝中,只觉得温度炙人。他五指匀称细长,掌心皮肤细腻,怎么也摸不出这是一只常年握刀的手。

      清越突然感触良多,她将那只大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不知怎的,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黑夜放大了伤感,以至于突然的幸福都让人有些不能承受。她总是求之不得,今天突然触手可及,那份复杂的心情让她禁不住失控了。

      杀生丸难得没有说话,任她摸着自己的手,算是给她的“补偿”,然而,这个女人把脸贴上他手心后不多时,温暖的液体便打湿了他的掌心。

      怎么突然?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手中的那半张小脸,她双眼紧闭似乎要阻止眼泪流出,但是嘴角却扬起笑意。这奇怪的表情看起来却没有半分不妥。

      “真是的,我太高兴了。这种时候怎么哭了,要赶紧做完,不然醒了就不好了。”清越赶紧擦了擦眼泪,非常担心有人来惊扰她的“春梦”。

      接下来······该是接吻了吧?!

      不由自主地咽咽唾沫,清越觉得紧张又难为情,她的脸更红了,看起来难得的纯情动人。踮起脚尖,双手撑在杀生丸胸口,慢慢靠了过去。

      看着那张小红脸闭着眼睛贴近他,杀生丸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好笑。联想到她奇怪的举动和奇怪的话,她该不会以为这是梦吧?

      小色女,在梦里还想对他杀生丸······

      “咚!!”

      “啊!好疼!!”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了,清越捂着脑门傻愣愣的。

      “等你清醒了我再过来。”杀生丸淡然地说完,撩开草帘走了出去。

      微弱的月光透过门帘,他的背影恍如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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