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再见 ...
-
PART 9
接连的三首新曲演奏完毕，主持人在台上介绍着这次新专辑的各首新曲，而五月天的成员们趁机下台换衣服、补妆。
阿信一下台的时候，就看见躲在帷幕的后方的阿莹。
她两手握紧，放在胸前，眼神走流露出吃惊，像一只小麋鹿一样靠在墙边。
“阿信。”她开口叫道。
阿信看着那只小麋鹿笑了笑，对着身边的团员摆手，示意他们先去换衣服。
怪兽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了然的表情。
阿信耸了耸肩，只当做看不见，朝着阿莹走去。
“怎么了？刚刚表演很累吧。”看她满腹疑问以及惊慌的表情，他了然的点了点头，“刚刚那首歌曲用了你的歌词。”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半带调笑的继续说道：“刚刚在舞台上你也是这样一副表情，还好只是拍摄你的背影，如果拍摄到正脸，那就糟糕了。”
阿莹笑不出来，“真的用我的歌词？可是我只是一个粉丝，我只是你的一月助理，我的歌词，怎么会？”
阿信打断她的妄自菲薄，两手架在她的肩上，与她四目相对：“你不要小看自己，你写的歌词很好，你的天赋超过我的预料。所以五月天的主打歌才会用你的歌词。”
她还是一脸不可置信，“你其实不用说是我写的，会写那些都是因为你。我没有这样的天赋。”
阿信摇摇头，“多点自信。”
她知道，他不会利用她的，不会利用别人的歌词去完成自己的歌词。
她心里面知道，他一直都在帮助她。
但是，她没有想到，那首歌居然用上了她写得歌词。
在她欺骗了他那么多，他居然是这样对她。
她深呼一口气。
即使他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有多失望，她也应该告诉他。
她定了定心神，重新抬头：“阿信，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阿信，还有10分钟登台，要赶快换衣服！”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阿信和阿莹同时看向左侧，是化妆师来催促了。
阿信松开对阿莹的钳制，对化妆师点了点头：“我现在就过去。”刚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阿莹说道：“阿莹，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吧。还有，一个月的合约延长了，新的合约已经放在你的化妆室了。相信自己！”他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绝尘而去。
“其实我今天下午要离开了。”徒留阿莹一个人在原地，喃喃自语。
舞台上
“相信大家都对这次的新专辑有很多疑问吧！下面有请五月天的五位帅哥登场！”聚光灯扫在阿信、怪兽、石头、冠佑、玛莎身上，他们一跃而起，登上舞台，帅气十足。
阿信首先接过话筒，“如果各位媒体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提了？”
怪兽抢过话筒，“喂喂喂，阿信，好像我才是团长吧。”将一只手搭在阿信的肩上，痞子味十足，“各位好，我是怪兽。”
身边的团员拿过话筒依次介绍自己，最后五个人一起对着话筒喊道：“我们是五月天！”
台下一片寂静，怪兽做出一个叹气的动作，拍拍脑袋：“好怂的开场噢。”
玛莎用左手肘顶了顶怪兽，无奈地摇了摇头，“唉，都是你想的开场。”
看着这有趣的互动，阵阵笑声从台下传出，伴随着鼓掌声。就连记者也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女主持人也不由笑了笑：“那现在就请媒体朋友提问吧？”
“阿信，你刚刚说主打歌的作词人不是你，那哪位大师呢？让你打破一贯的原则。”
“她是一个新人，叫做阿莹。也是我的新助理。”
“阿信，你怎么会用一个新人的歌词？难道是自己已经写不出新的歌词了吗？”记者顺势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看着阿信沉默了半响，主持人准备打哈哈马虎跳过这个话题。
“额，这位记者……”
“谁不是从新人开始的呢？新人并不代表写的不好。当你们在听那首歌，难道觉得歌词写的不好吗？难道我写的其他歌词不能证明我还是可以写出新的歌词吗？”阿信接连反问的三个问题，堵得记者哑口无言。
他支持她，以这样的姿态。
现场的气氛过于严肃，主持人也学着阿信的语气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其他问题了吗？时间有限哟。”前半句话还是严肃的，后半句话就带有几分调皮的意味。
其他记者加紧时间，继续发问：“其实我个人觉得那首‘咖啡馆遇见’的歌词写得非常好，但是为什么这首歌有两种版本呢？”
这次是怪兽回答：“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自然是收录了乐队的版本。某一次听见阿信清唱，我们都觉得是另一种感觉，所以就收录了两种版本。钢琴版本的比较像叙说故事，娓娓道来。至于乐队版本的，就请各位在新专辑里听啦！保证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格。”无疑又是一种推销。
记者点点头，示意明白。
“现场表演的那位女演员是谁？为什么只露出背影呢？是有什么特殊用意的吗？”那场现场的表演实在成功，触动了在座众人的心，也激起了媒体的好奇。
这个问题当然是抛给阿信回答，团员都以看好戏的神情望向阿信。
阿信眨了眨眼睛，露出神秘的笑容：“那个女演员嘛……就是‘咖啡馆遇见’作词人阿莹。露背影的深意就请各位去猜测呢？”至于露背影，想起她在化妆室那一副露正脸就宁死不从的态度，他噗嗤一笑。都是某人以死相要挟的结果。
这无疑又是一枚深水炸弹，台下的媒体都炸开了锅。
“那个女人的真名是什么？”
“怎么接触到那个女人的歌词？”
……
各种关于阿莹的问题接踵而来。
“请各位媒体朋友冷静一下，关于作词人的问题先放一边吧。我们还有很多录制专辑的趣闻和大家分享。”
纵然媒体还有很多问题，但是无奈五月天的五个人防御得滴水不漏，也只好采用其他战术，问其他问题了。
而另一边，阿莹站在化妆室内，拿着那张新的合同表，手指微微颤抖。
三年的合约，工资很优待，福利很好。
但是她没有留下来的可能。
她写了简短的一封信，封面写上阿信两个字。
指尖在那姓名的两个字来回几次，手机闹钟重逢响起几次，提醒着她时间紧迫。
她再一次看着去后台，看着站在舞台的阿信，像以前一样，都是这样远远的望着他。
不同的是，怀着不一样的心情。
似乎心有感应，阿信回头瞥了她一眼，嘴角尽是温暖的笑意。
一眼万年。
她也朝着他勾起一个微笑，这样的距离就够了。
真的，够了。
再见，阿信。
再见，我的偶像。
再见……我心里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