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草》小海洋

19、欢快

　　张馨只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在她的意识里，这次搬去和庞嫒合住并不会太久，当庞嫒把车停在自己家楼下时，庞嫒刚一回头，话没说，张馨就开了口，“我去收拾几件衣服。”
　　庞嫒脸上欣喜的表情清晰可见。
　　她拉开车门，庞嫒跟着就开了车门，张馨立刻回头道：“你就在车里等我吧，我就拿几换洗衣服。”说完就快步进了楼道。
　　张馨住的地方是居民楼，没有电梯，她住在顶楼，怕上去挺费力，她一是不想庞嫒爬上去太累，二来，她可不想庞嫒上去看到自己凌乱的小窝，即便自己平时也打扫一下，可就是觉得接待庞嫒还是不够干净整洁。
　　张馨收拾得很快，几分钟就从楼上下了来，庞嫒看着她手里提着的两个小口袋，问：“就这点东西？”
　　张馨把东西放进后座，边喘气边道：“改天再拿吧。”
　　庞嫒想了想道：“嗯，改天我陪你来拿。”
　　张馨略带吃惊地看了庞嫒一眼，庞嫒没在意，将车打着，开离了张馨的住处。
　　回到庞嫒家已经是晚上10点了，两人都有些累，张馨把衣服提到庞嫒的卧室，本想就直接连口袋一起塞进庞嫒的衣柜就行，不想打开衣柜平时挂满衣服的衣柜有一半的空间空了出来，庞嫒看着她道，“你挂在这边吧。”
　　张馨就带了几身衣服，只挂了这半边衣柜的一角，显得尤为空档。
　　她又将庞嫒的衣服挪了些过来。庞嫒走过去，按住她挪衣服的手，又把衣服挪到另一边，“不用了，改天你还得挂。”
　　张馨不说话了，改天的事她还没想，想了也不是她这样想的，只得先作罢。
　　庞嫒从自己那边的衣柜抽屉里取出一套睡衣，递到张馨面前：“你带睡衣了吗？”
　　张馨看着，有些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忘了。”
　　庞嫒拉过张馨的手将睡衣放到她手里，“你穿这套吧，我没穿过的。”
　　张馨看着手里这套明明是新的睡衣，她猜测了一下尺码，估计不会是庞嫒的，而更大的可能是自己的。庞嫒她……好像不是一时兴起，她比自己想象的认真。
　　张馨有些感动，为她所做的。
　　张馨自己抱着衣服进了浴室，她的表情和动作都有些欢快，庞嫒在一旁明显地感受到了。庞嫒看着她活动的小身影，心里，甜甜的。
　　张馨洗完澡出来，庞嫒跟着就进了浴室，她洗的时间稍微长了点，今天出了点小汗，经过热水反复冲刷才将身上的黏腻感赶走，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客厅里灯亮着她不奇怪，奇怪的是电视机也开着，还有电视剧对白的声音，她没去注意电视，反而去注意到了那个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小零食的女孩儿，明明看她很累了怎么却还没去睡觉，她走过去，站在沙发边上，看着正一脸对着电视傻笑和吃得嘴儿吧嗒吧嗒的张馨，“怎么还没睡？不困吗？”
　　张馨侧抬起头，看着一边擦头发的庞嫒，“突然就不困了，想等你一起。”她想说等你一起睡，但是在最后出口那一刻觉得这话说出来意味太多，就少说了一个字。
　　她拉着庞嫒坐到她身边，津津有味地讲述她正在看的电视剧。庞嫒拿眼晃了一眼电视，其余的目光都在张馨身上，看她说得津津有味，自己仿佛也跟着快乐起来。
　　庞嫒咽了一口口水，她看得失神，直到张馨抢过她的毛巾，兴奋道：“我给你吹头发吧”，才堪堪回过神来。
　　张馨照庞嫒说的在电视柜下面取出一只吹风机，插、在沙发边的插座上，她转到庞嫒身后坐下，抓着庞嫒的头发吹起来。
　　起初头发太湿，张馨吹得心不在焉的，一边还拿眼去瞄电视，吹到后面，庞嫒的头发开始从一缕缕变成了一丝丝，那种顺滑的感觉开始在手心流转，挠得张馨连心都跟着痒痒起来。
　　张馨的手不时撩起庞嫒的头发，每一次头发离开或滴落颈间，都带过一丝凉意，那一触每一次都让庞嫒的全身都跟着微微颤栗，庆幸的是每一次的颤栗都被吹风机的轰鸣声盖了过去。
　　最后张馨终于说了一声：“吹好了。”然后迅速放下了手中的一束头发，将吹风机拔掉，近似扔地放进了抽屉。
　　然后也不管庞嫒，径自转身走向卧室，背对着庞嫒说了一句，我睡了。
　　然后庞嫒听到了一声卧室门关上的声音。
　　突然得欢快，突然得兴奋，又突然得郁闷，她拿这姑娘可如何是好。庞嫒宠溺地望着那被甩上的卧室门。仿佛上面定格着某一个人的身影。
　　张馨关上门，站在门后，泄了口气似的，缓缓走向床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