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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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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樱花竞的说法,万年之前,作为当时的守禁之子,池瑞仅八岁的时候便进入守禁山,他进山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我的父王,雪妖国的王。父王一见之下非常喜欢池瑞,将他带回皇宫,让他做了雪妖国最大的将军。
妖王的掌上明珠,樱花雪,也就是我,七岁生日宴的时候,突然点名要池瑞做我的侍卫。堂堂一国大将军,突然被一个小女生要求做她的侍卫,一般人都会拒绝。然而池瑞却答应了,这就为以后的事情埋下了祸端。
樱花雪十四岁生日宴的时候父王突然给我和池瑞赐婚,原本清俊文雅的樱花澈却突然自反对。
说起樱花澈,他是雪妖国的大王子,我的王兄。听樱花竞的描述,那真是雪妖国有史以来最得民心的一位王子。他温文尔雅,他清逸俊美,他聪明绝顶,总之所有美好的词都可用在他的身上。
他的一生本应无限风光,却因为一个女子而被关在了锁妖塔,一关就是万年。
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人会爱上他的亲妹妹,也就是我!
十四岁生日宴会,当父王坚持要给我和池瑞赐婚的时候,樱花澈便在众人眼底下将我带走。
可是,哪里能逃掉?
池瑞有通天的本领,樱花澈带着我跑路的第三天便被发现了。
发现我们的时候我被施了咒法,陷入沉睡,池瑞与樱花澈打了起来,父王为绝了樱花澈的想法,竟拿着穿杨弓来对准我。
他哪里知道即使仍在和池瑞缠斗的樱花澈怎会一直注意着我,他一见他想要杀我,便硬是从池瑞手下逃出来,生生替我挡下了那一箭。
父王平日里最疼这个儿子,一见他中箭,散了一身法力也要救回他。
可他毕竟不能散了法力,只得将他放入锁妖塔,那锁妖塔锁了近万种妖精,集上万种妖精的妖气,于他疗伤最有效。可那锁妖塔又岂是寻常人能进得的?万种妖精的妖气虽或许能救他,却也可能会被那些妖精害死。
当父王问他是否愿意进去的时候他却紧紧拉着我的手不肯放,父王答应绝不再伤我,他这才答应进去。
后来我一直未曾醒来,父王将我送到守禁山,给我下了结界,回到宫里便病了,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后来母后也跟着去了。
樱花竞继承了王位。
而池瑞,自从那日樱花澈进入锁妖塔起,便消失了。
直到过了五万年,我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樱花竞发现我竟然失去了记忆,怕我想起来会难过,这才没告诉我。
守禁之子的出现,昭示了樱花澈归来的日子不远了,他才敢告诉我。
“雪儿,他被关在锁妖塔万年了!”樱花竞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感叹,“我们曾经试过救他,可他的三魂七魄中有一魂两魄不知踪影,只有守禁之子才能在魂魄不完全之下救出他。”
我曾在书上看过,那锁妖塔集结了几十万年的戾气,一旦走进去,轻则心性大变,重则魂飞魄散。那樱花澈能在里面呆上万年,也不是个小人物。
既然他是因为我才进了那里,我自然要负起责任。樱花竞让我好好照顾这个驱魔师,我也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可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不得不解决,每次看到这个驱魔师,我总想杀他。这感觉来的怪异又汹涌,我要努力压抑才压住了心中的杀意。
收拾了那些低级的人类,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然而那本该在房间里沉睡的人却不在房间。
去哪里了?
我是不想理他的,可看在他守禁之子的份上,我还不得不管他。
我站在房间,散发神识,这才锁定了他的气息。
然而他的位置终究让我吃了一惊。
我来到镜湖,果然见他站在那里。我走近他,这才发现的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很迷茫。
“我觉得这里好熟悉!”他没有回头,可我却能知道他是在和我说话。
我不理会他,心中那股奇怪的杀意又冒了出来。
轩辕剑在他身上不停抖动,发出‘咚咚’的响声。
他安抚的摸了摸轩辕剑,直到轩辕剑停止摇动,又才转头望着我。“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让你每次见到我都想杀了我?”
那略带无奈的声音竟奇异的让我心中的杀意淡了许多,或许是他那迷茫的眼神,或许是他那句这里好熟悉,让我对这个俊美的少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我听到自己这样问。
“苍落,你呢?”他的声音很轻,有种淡淡的,能温暖人心的温和在里面流淌。
“樱花雪。”
他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樱花不是雪妖王族的姓?你是王族的人?”
我点头。
他却好像更加疑惑了。“可我为何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没有回答他。
他当然没听过。
樱花竞说过,因为樱花澈爱上了我,触犯了伦理,父王下令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雪妖国一旦有人议论到我,便是杀无赦。
没有人敢提起樱花雪这个名字!
何况如今已经过了万年之久。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转移话题,这也确实是我想知道的,他一个凡人,怎么会知道守禁山的?
“我也不知道,”他再次露出那种疑惑的表情,“好像一到山下,便一直有个声音让我上来。”
难道守禁山和守禁之子有种神秘的联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能解释为何他能来到镜湖,而不被结界隔出去的原因。
他突然望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倒让我出现了几分好奇。
“你想说什么?”我问他。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的脸上又是那种迷茫的表情。
“我一看到你,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面色怪异,让我更加好奇了。“是什么感觉?”
然而他的面色更加怪异了。
盯了我半晌,他却不说话,只淡淡的转过头,轻飘飘的道:“我困了!”
这死孩子!
我在他背后挥挥拳头。
算了,看在他是守禁之子的份上,不和这死孩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