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雨遥兮落

5、Chapter4 别无选择

　　她不是伤心，而是恐惧，她不知道那个信封里会有什么，更不想知道那些会令她崩溃的事实。她有些颤抖撕开信封，甚至撕坏了信纸，只有一页，内容也不到一半。
　　萧子远的字迹很飘逸，字如其人，萧子远的心也是不受拘束的，他可以为了女儿放弃他自己所有的休息时间，但是他也可以为了科研把女儿一个人留在家里。
　　萧雨遥扫了一眼，大概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有点绝望的，开始一字一句的读，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出点什么。
　　Dear daughter,
　　When you are reading this letter, I would be definitely on the way to America. You aren’t necessary to excuse my leave, as I am exactly an irresponsible father. And your mother leave me because of this. But what I want to tell you is that 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chase their dream. You can keep on dancing and I can further my research in Stanford. Not your dream cause my leaving but your wish gives me a chance to realize what I want. Daughter, I will not beg for your understanding, and my only request is that you must take care of yourself. Life is yours and road extends on your chosen. I have already told your uncle Fan Mo to help you when you are trapped. Meanwhile you can Email me. The money in my desk drawer is enough for you. Hope you can grow up during the time I am away. I will be back in one or two years and give you all I owe you.
　　ZIYUAN XIAO
　　亲爱的女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去往美国的飞机上了，不用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你母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了我。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每个人都有追寻自己梦想的自由，你可以义无反顾的去寻梦首舞，我也想到斯坦福实现我的理想。我不是因为你去首舞而离开，恰恰是因为你想去首舞给了我一个机会。孩子我不期待你的理解，但是我唯一希望的是你不要消沉，人生是自己的，路也是自己选的。我和莫凡叔叔已经交代好了，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生活费在我的抽屉里，应该是足够的。有事情也可以联系我，邮箱你是知道的，我一两年之后就会回来，把亏欠的统统补上。
　　萧子远
　　萧子远这三个字写的有点迟疑，因为他真的觉得自己太不负责任，而父亲这两个字承载了太多。
　　莫凡寒暄完就马上离开了学校，拦了一辆车就往萧子远家跑，这家伙是不是男人，居然连走都不告诉他女儿，莫凡在心理不满的抱怨。小孩子虽然今天表现的不好但是也压线通过了考核，莫凡真的为萧雨遥捏了一把汗，如果她既没有通过考核，父亲也远赴美国，他真的就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小孩，防止她干傻事，或者更严重。
　　萧雨遥把信在手里揉成了皱皱的一团，使劲的挤压着，扭曲着，试图把信搓成灰烬。发泄了一会，又不舍得的一点一点把信展平，一遍一遍的读，一遍一遍的看。
　　她真的很无助，她完全不知道可以依靠谁，她从小甚至都不知道母亲是谁，但是爸爸几乎永远都把她捧在掌心，她也就快乐而满足的长大了。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甚至就在昨天晚上，还帮她在晚上掖上了翻起的被角，小孩子几乎完全蒙了，坐在父亲的大椅子上，止不住的哭啼，撕心裂肺。
　　莫凡拿着萧子远给他的钥匙开了访问，看到小女孩的鞋子，听到伤心的哭喊，松了一口气，就开始往楼上跑。
　　莫凡的肩膀不是很宽阔，但是包的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萧雨遥就窝在莫凡的怀里，一直哭到再也没有力气。
　　“怎么，怨恨你爸爸了？”莫凡轻轻的问。
　　小女孩委屈的嗯了一声，用一种幽幽的声音说“他。。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你爸就那德行。”莫凡没有好气的说，“我当年差点下冤狱的时候他也没来帮我，唯一的忙就是给我寄了一套证件，一张机票，然后在我回国的时候把我逼回家被我爸修理了一顿。”
　　萧雨遥听着莫凡讲自己当年的事，有点破涕为笑。
　　“所以你看，你父亲看起来心狠手辣，但是真的能救人于水火之中，就像他的工作，虽然切掉了病人的器官，但是帮助他们活了下来，虽然有些只是苟延残喘。”
　　“这和他把我丢在家里不管有什么关系么？”小女孩心理的怒火还是没有平息。
　　“或许在你好好生活一两年之后，答案就会自己出现了。”莫凡摸了摸小女孩柔顺的茶色头发。
　　小女孩想到一两年之内都见不到爸爸就开始伤心的继续抽泣。
　　莫凡忽然有点明白了萧子远的选择，他想让萧雨遥坚强起来，有所成就，而古之有成者，必历经磨难。
　　“你被首舞附中录取了，过几天就要去上学了，不管今天怎么样明天还要继续是么？”莫凡摇了摇怀里的小孩子。
　　“真的么？”小女孩今晚第一次笑的开心。
　　“嗯，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你需要加紧练习了。”莫凡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他把萧雨遥重新放回了凳子上，走下了楼梯。
　　萧雨遥看着手里皱皱巴巴的信，对着夜空发了第一个誓言，‘既然你狠心扔下我，那我就活的精彩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