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剑之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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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初开之时，尚处于一片混沌。并且当时的世界仅存在着三个生命，分别是剑之光、音之韵和噬之夜。”神墨沧宸看了乔尹漠一眼后便继续道，“时间久了他们便觉得偌大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三个人显得无比冷清、寂寞，如果有更多像自己一样的生命存在，那么这个世界一定会很热闹。于是他们便想找寻出如何创造更多生命的方法。”
——女娲造人？
乔尹漠脑海中瞬间闪过小学课本上出现过的一幅插画。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先前的紧张了，因为这个“前世”实在离自己太遥远了，他也只是将它当成一个神话故事来听罢了。
“几天的冥思苦想后剑之光似有所悟，他抓起身边的一块在天地初开时散落的神石，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不料那吸食了血液的神石竟奇迹般的变成了人的模样。其他两位大神见此便也参照他的方法用自己的血液喂其余的神石。但是因为神石在散落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所以在幻化成人形后也有了美丑之分。而一些碎石子在吸食了血液后则变成了今日的草木。”
乔尹漠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这简直比神话还要不可思议。
“可是，这些毕竟只是石头，尽管变成了人的模样却始终不会有人的思想。除了会动会笑之外，便只会服从安排。于是剑之光和音之韵就商量该怎么让他们拥有‘心’、拥有思想。因为在他们看来，创造这群只会服从的‘人偶’并非他们的初衷。”
“但噬之夜却极力反对，他认为这些人是他们三个人创造出来的，那么听命于他们也是理所应当。他们只需遵照自己的命令行事便可，而思想在指令面前根本是无用的累赘，反倒会让人生出异心。”
“双方为此问题始终僵持不下，终于在争论了几年之后发展成为了战争，这也是天地间的第一场战争。而这场战争最终是以剑之光和音之韵的胜利而告终。于是人类终于有幸的被赋予了思想。尽管有了思想之后随之也出现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是相比于这些，有了思想的人类也相应的获得了最珍贵的感情。”
神墨沧宸似无心一般的瞟了眼两个男子紧握着的手。
“但是也因为那场战争，从此便拉开了宿命之战的序幕。以后每隔数百年或数千年天地间就会爆发一场关乎人类命运的战争，而人类也不断的在被赋予和被夺去思想之中转换着命运。”
“而距今最近的一场战争爆发在一千年前，但是那场战争却出现了几万年来不曾出现的结果。双方竟然没有胜负。”
“没有胜负？”乔尹漠好奇的问。
“或者也可以说是音之韵和剑之光取得胜利。”神墨沧宸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神墨澜洛和乔尹漠，“因为三位大神在那场战斗中两败俱伤，都死了。所以整个世界就维持着前一次光韵取胜的面貌，人们依旧保有自己的思想。但同时，失去了领导的人类也渐渐失去了约束力，没有了规则、准则的世界开始陷入混乱。”
“人们的欲望开始膨胀，凭着自己的喜好肆意妄为，为了自己的私欲互相残杀。一些野心勃勃者更是妄想独霸天下，奴役天下的百姓。于是在上百年的混战之后最终演变成今日这种四方制衡的格局。除了南彦国之外还有东楚、西卓、北冀三国。”
神墨沧宸停下来呷了口茶，道：“这便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这时乔尹漠的脸色已不似听故事那般轻松了，战鼓喧天、战马嘶鸣、尸横遍野的画面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着。
“如果我真是音之韵的话，我的出现就表示……”
——战争又要开始了？
乔尹漠没有把问题再问出口，因为他觉得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了，“那剑之光和噬之夜你知道是谁吗？”
“噬之夜我暂时还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或许他的记忆还没被唤醒，又或许他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此时正躲在暗处谋划着什么。”说话间神墨沧宸语气有些凝重，但也只是一瞬间，旋即笑着便轻拍了两下乔尹漠的肩，似在宽慰他，“至于剑之光嘛，他一直都在你的眼前呀。”
“你？”乔尹漠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大声反问道，话出口后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反应会这么激烈，只是有些尴尬硬吞下了后面那句：不是吧！
神墨沧宸彻底郁闷了：就算是我，你也不要把嫌恶之情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看神墨沧宸的表情乔尹漠知道自己似乎伤了他的自尊了，心里也是好不别扭，可终究是耐不过好奇。
——不是说剑之光在一千年前死了吗？但你明明已经一千多岁了呀。难道？
乔尹漠转过头便碰上了神墨澜洛的目光。
“嘿嘿，剑之光是我呀。”神墨澜洛语气轻松，完全不为这个名字后面所背负的责任而局促不安。
“你叫尹漠？”在一旁郁闷完了的神墨沧宸开口问道。
“嗯。”乔尹漠点头，“乔尹漠。”
“那你是如何出现在这王宫之中的？”神墨沧宸打量着他一身奇怪的装扮问道。
屋里剩余的二人也好奇的看着乔尹漠，等他解答这个已经被忽略了很久却又是比较重要的问题。
“这……”乔尹漠开始犯难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此时他只想知道那些穿越剧里的主人公遇到这样的问题时是怎么回答的。而现在他唯有恨自己平常总觉得那些剧太假，认为穿越到古代连语言不通这样的问题都没出现，分明是扯淡，于是也便提不起什么兴趣看剧了。
可是现在他真的切身感受到了，原来“语言不通”根本就不是事儿，起码现在自己跟这些异时空的人沟通无障碍。可是现在是该如何跟他们解释呢？
——算了，直接说得了。反正这也是个奇怪的国家，人活了一千多岁还不死，却仍像个四十岁的人一样。要怪就大家一起怪好了。
可是乔尹漠却不知道一向没有安全感、防范意识比较强的自己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心底莫名对这些“陌生人”的信任。打定主意后乔尹漠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将自己的来历简单的说了一遍，顺便还普及了一下宇宙间可能同时存在几个不同空间的猜想。
“你们懂了？”乔尹漠问。
神墨沧宸一家三口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便一齐摇了摇头，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乔尹漠哭笑不得，不知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算了，我们今天先不说这些，以后多的是机会了解。”神墨澜洛对乔尹漠说完后又转身道，“父王母妃，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该早些歇息了。”
可尽管澜洛少主话说的漂亮，但他投向乔尹漠身上那疼惜的目光却被神墨沧宸尽收眼底。
“天色确实也不早了，你们也休息去吧。这一晚上尹漠也累坏了。”神墨沧宸看着乔尹漠关怀道，又对神墨澜洛道，“今日先让尹漠住你那儿吧，明日再叫人为他安排寝宫。”
“明白。”神墨澜洛顿了顿，“就让他住那儿吧，羽洛阁也够宽敞。明日我让云儿姐姐为他收拾一间屋子就行。”
神墨沧宸拍着神墨澜洛的肩膀与他对视了良久，父子二人表情严肃，完全不复先前嬉笑怒骂的模样。旁边的乔尹漠看着这样的情形有些尴尬，却莫名的又有些紧张。
“全凭你自己做主吧。”神墨沧宸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开。
“谢父王！那儿臣告退了。”神墨澜洛收敛了肃容，又挂上了笑脸。
乔尹漠正想学着神墨澜洛的模样向神墨沧宸和文心月行个礼，不想礼还未行完就被人迫不及待的拉走了。
“快走吧，好困啊！”
神墨沧宸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两位遗世独立的绝世少年。夜色里传来了神墨澜洛的声音，“父王，我不要纳妃，您别费心了”。
“心儿，看来想让洛儿给咱们生个孙子的愿望是彻底落空了。”神墨沧宸将与自己恩爱了千年的王妃的双手覆在掌心，“就算比他早了二十年，我们还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神墨沧宸的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曾经也试图改变些什么，总想着，只要自己那么做了，也便可以让他们避免伤害。可最终仍是敌不过宿命的安排。
“随他们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文心月看着自己的夫君浅浅的笑。
神墨沧宸紧握王妃的手，点了点头。于是，这夜过后南彦王宫中有些东西悄悄的改变了。
据说，在南彦少主神墨澜洛二十岁之后，王宫内上至如相国般位高大臣，下至小小宫女太监都十分好奇：为何国主再不提为少主选妃的事情了呢？为什么上演了十五年的父子追逐搞笑戏就停了呢？于是，以后每一年都会有那么几天宫里人见面第一句话由从前的“国主又逼少主选妃了，又有好戏看了！”变成了“国主怎么还不为少主纳妃，好无聊啊！”就连刚进宫的新人在老一辈的熏陶下也开始悔恨自己生不逢时，错过了那么多精彩大戏，继而暗中祈祷由这对父子主演的戏码能够再度开场。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神墨澜洛二十五岁那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剑之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