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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女子报仇 速度来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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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描,你过来。”又是体育课,苏昱看着白描举着个铅球在那乱砸一气,实在沉不住气了,直接叫了到旁边单独教。
白描自然知道苏昱叫自己没好事。认命低头朝他走过去。
看她耷拉个脑袋,苏昱心里好笑,原来斗志不过如此“练铅球多久了?”
“呃?哦。一个学期零十五天——”白描默算了下,确实上个学期的体育老师就教了,现在开学也过去两周了。
“算的倒是清楚,怎么连基本动作都不熟练?”苏昱说这话时想,不是挺聪明一人么,怎么铅球投成这样。
白描自然听出了话外因,心里生气,很想还嘴老师教的不好,但又想别人不是都学地挺好的?就觉得有些难过,难道自己真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
苏昱看着情绪低落的白描,心里莫名的也跟着有点低气压。“有分析过原因么?”他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听上去充满温柔和关爱。白描还沉浸在自己不好的情绪里,只是顺着话摇了摇头。
“那我们再来试试,找原因。”苏昱清了下喉咙。
白描右手抓起铅球,手臂弯曲靠到而侧,微曲右膝,侧身30度,脚尖点地,扭腰送胯,手臂推出铅球。一套动作已然熟烂于心,但是看那脱她手而出的铅球愣是惨兮兮的自由落体在及格线内。她无奈的吐了吐舌头——。
苏昱皱眉,姿势上有漏洞。“拿好球,再摆一次姿势!”苏昱开口。白描乖乖捡回球拿好,又做好自认为的标准姿势。苏昱伸手将她举球的右手手臂往上太高15度;双手扶住白描的肩膀,微微扭转她的身体,直至左腰对准落球点。苏昱眼睛瞄向她的腰部,忍不住想太细了,还不够我只一手环一圈的,这么爱吃竟然不长肉。“咳!”意识自己又走神了,苏昱清咳了声,向外走离开白描几步。开口道:“右膝弯曲,重心落在右腿上,用蹬腿和转腰的力量带动身体将球推出。记着是推铅球,不是扔铅球。”
白描没有注意到苏昱的异常,这家伙不论内心如何翻江倒海,表面依然是镇静无波的吧,她认真记着苏昱的指导,依照指导将铅球向前向上推出去。球虽然落得近一点点,但仍然离及格线遥遥。
看来不仅仅是姿势的问题——。
“你换成左手再推一次!”
白描楞了楞,想问为什么,但看到苏昱一脸了然笃定的神态,她还是忍住了。听话地用左手五指抓好铅球,标准动作一气呵成。再看飞出去的铅球,形成的抛物线明显比之前的高了不少,落地点也比之前的更靠近及格线。白描的脸上划过惊讶,继而又高兴地乐了。她兴奋地转头朝苏昱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露出一排小白牙,肉内眼里闪着喜悦的晶光,光洁的脸泛着粉红的光泽,整个人在秋日暖阳中闪着浅金色的光晕,竟比身后的太阳更加耀眼夺目。是怎样美好的你才能绽放如此美好的笑容?苏昱不禁愣神了,仿佛被感染般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你是左撇子!”迎着白描仍然兴奋但略带困惑的眼神,苏昱给她解惑。不过他用的是肯定语气,不是问句。
“你怎么知道?”白描脱口而出。随即又想,不是动作和姿势的问题,自然是力量的问题,我的左手向来比右手有力量,是个人动动脑子就知道了。
她哪里知道,苏昱记得的却是第一次她是用左手手掌拍的自己的胸口,每次让她清点班级人数,她也习惯伸长左手,一个个认真数。
跟中邪一般,第一次后,白描投的反而不好了。方向老是把握不好,好几次砸到左右界限外。一投不好,白描心里越急,越急就越投不好。
“看着我推!砸中给你吃酥鱼!”苏昱走到及格线正中的位置,一脸镇定的对着白描下命令,好看的眉毛向上挑了挑!
嘿嘿,嘿嘿。苏昱你自找的哦。哇,还有酥鱼!一举两得!白描突然就乐了,一下子可以实现两个梦想,那可比考试得一百分来的让人兴奋多了,美死丫的。白描立马精神百倍,连手上的动作都来得倍标准倍轻盈——再次将铅球安放头侧,屈膝,送胯转身,推—— 哇,美丽的抛物线从高到低,白描一开始还有点小人得志般的幸灾乐祸,但看着实心铅球一点点向苏昱逼近时,她傻眼了,3公斤重的铅球在自己使劲一抛加速度的助力下,如果真被砸中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残废也该重伤了。她顿时开始慌张了,苏昱要是被自己砸倒在地,血流不止怎么办?又或者是缺胳膊缺腿了怎么办?短短几十秒白描心里出现了无数种苏昱的惨状,而心里也越来越担心,就跟坐过山车般忽上忽下始终是悬着的。
“傻愣着干什么!”苏昱见白描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知道她又在想有的没的。
白描被这清冷的声音吓了一跳,收回呆呆的目光看到苏昱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铅球已经落定静静地躺在离苏昱还有20公分的地面上,她又仔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苏昱,本能的抬手就想去摸苏昱的脸,一回神觉得不对,转而改掐自己的手臂“哇,真疼!呼,酥鱼不要了!”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苏昱看着白描眼神从慌张到惊讶到安然,再听着她半自言自语的话,心里就明白了,其实凭她现在这点技术要抛到五米远的及格线还真不可能。不过看着她这傻里傻气的呆样,忍不住就想逗逗她“那是谁刚才砸的那么有劲——”语带责备。
“谁让你这么变态捉弄我!”白描反唇相讥,开口才惊觉平时变态变态叫多了,此刻竟然脱口而出。吓得赶紧低头,这次死定了,又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报复了。
呵,反应还挺快,看来没吓到。“自己练!”苏昱交代了声就走开了,他想她需要单独呆会,或者说是他自己需要。唉?不对,她刚刚说什么变态?苏昱走出老远才想起白描刚才的话,自嘲地笑了笑。不跟小孩子计较。
听苏昱声音没有预料中的冰寒之气,白描松了口气,继续埋头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