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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离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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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爷,皇上请您去御书房。”轩辕逸正欲离开,一个小太监前来传话。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轩辕景坐在上位,指了指最近的椅子。
“谢父皇!”顺着皇上指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真打算去西戎?”
“当然不是,西戎不是有三哥在嘛!”
“那你刚才的话可是欺君呐。”这世上估计也就这小子敢这么跟他说话。
“儿臣只是说请战出征,又没说去西戎。”
“你是说,你要去东临?”轩辕景盯着儿子的脸,仿佛是在确定他话的真伪。
“是。”轩辕逸坚定地点头。
“怎么?厌倦你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当然不是。”
“那怎么想起带兵打仗了?”
“没什么,就是想去试试。”
看着儿子那双与妻子一样的眼睛,轩辕景不知怎么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叹了口气:“你要真想去就去吧,西戎必须重点防御,所以朕只能给你十万人,你拿着虎符去梁城虎威营,直接调兵去东安城。另外让文樾跟着你,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遇事多和他商量吧。”
“谢父皇!”轩辕逸欲起来谢恩。
“行了,坐着吧。记住,战场不是你平时看到的江湖,你有本事以一敌十,但战场上你要战胜的是千、是万。你手里握着的是十万将士的生命,你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他们的生死存亡。明白吗?”
“是。”轩辕逸起身行礼。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等一下朕派人去宣旨,尽快出发。”
“是,儿臣告退。”说着,对着皇帝郑重地磕了头,退出了御书房。
回到王府后,吩咐严灏圣旨到了就叫他,便自己回房了。
回房后,正欲睡觉,却发现腰部的伤口渗出血来,只得自己重新包扎伤口。看着手中的药瓶,不禁想起那双淡然无波的眼睛,仿佛一切都无法打破的宁静。呵,怎么突然想起这个,看来这两天奔波下来,确实累了。
包扎好后,躺在榻上,闻着药中淡淡的兰花香,沉沉睡去。
“王爷。”门外传来严灏的声音。
“可是圣旨来了?”里面传来轩辕逸刚睡醒的暗哑的嗓音。
“是。”
“让人进来更衣吧。”
门外的侍女闻言,举着水盆、衣物等鱼贯而入。
宸王府正厅内,摆香案、焚香,等一切准备就绪,轩辕逸领着王府一众人下跪接旨。
张长德宣旨,洋洋洒洒一大片,无非就是西戎东临侵我河山,命宸王前往梁城调兵,前往东安城,务必护国安定。
宣完旨,众呼万岁,宸王领旨谢恩。
“怎么传个旨还劳公公亲自前来。”轩辕逸将圣旨交给下人,引张长德入座。
“这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再者,圣上让奴才前来,是要向王爷引见一人。”
“哦?可是这位公子?。”刚才一进来轩辕逸就注意到了,这人与自己年纪相仿,温文尔雅,头微微低下,眉宇间却透着果决和坚毅。
“正是。”张长德点头道。
“小人文樾见过宸王爷。”说着,下跪行礼。
“你就是文樾?”
“是。”
“以后就请文兄多指教了。”说着,对着文樾做了个揖。
“不敢。”文樾还礼。
“好了,圣上交代的奴才也算完成了,这就告退了。”张长德起身告辞。
“公公何不多坐一会儿。”轩辕逸也站起身。
“不坐了,圣上那儿也离不得人。王爷留步。”说着做了个揖,带人离开了。
“既如此,公公慢走!”说罢,让人送了张长德出府。
次日,京城的百姓还在沉睡,早起的赶集人还未苏醒,轩辕逸带着亲卫飞驰往梁城。
日暮西下,梁城郊外传来阵阵叫好纳威声。不远处的虎威营校场上,将军程靑正与军中将士比划剑术。
“报!”
程靑停下手中剑,接过士兵递上的汗巾,“说!”
“宸王爷来了。”
“请他们去营帐,我换个衣服再过去。”
“是!”
营帐中,轩辕逸坐在上座,严灏和文樾立在他的身后。一个时辰后,程靑才带着人不慌不忙地过来。
“末将见过宸王爷。”程靑带着众将士下跪行礼。
轩辕逸打量着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程靑,虎卫军大将军,曾率兵与西戎国对抗,战绩不菲,个性执拗,却有颗赤子之心,治军严谨,在军中威望甚高。这人姗姗来迟,看来,是想给自己个下马威。很难想象,这个年近半百的老将军竟会玩如此稚嫩的把戏。
底下人跪着,久久不见上座的人开口,又不敢抬头看,只得继续跪着。
一个时辰后,轩辕逸放下茶盏,说道:“都起来吧。”
“谢王爷。”底下人纷纷站起。到底都是带兵打仗的,跪了一个时辰,还能稳稳地站起来,拱手听命。
“都下去吧。准备准备,大军明早出发。”轩辕逸一说完,那帮人也顾不得礼数,纷纷抬头,疑惑地看着这个刚上任的元帅。
轩辕逸一瞥:“怎么,各位将军还要本王派人将各位扶出去不成?”
“末将不敢,末将告退。”众人作揖倒退退出营帐。
“程将军,这王爷葫芦里卖的是的什么药啊?”远离了营帐,副将陈勇问。
“对啊。照理说,我们晾了他一个时辰,他一不发怒,二不惩处的,就让我们这么跪了一个时辰,就算完了?”又一副将问道。
“对啊。”
“这怎么回事?就这么吊着,每天提心吊胆的,要死不死的。”
.……
众人纷纷议论。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一直沉默着程靑发了话,自己又何尝不是满腹疑惑呢,这宸王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边想着,朝自己的营帐方向走去。
而帐内,等众人退出大帐,轩辕逸站起身,看着大帐门口,问:“刚才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话一出口,文樾心知问的是自己,做了个揖回到:“启禀王爷,程将军必定认为王爷是个游手好闲之辈,此次仗着皇上的宠爱谋得元帅一职,心中定是万分不愿屈居于王爷之下,才会想给您来个下马威。不料王爷只是让他们跪了一个时辰便让他们离开了,正如一个人聚积了全身的力量,却打在了棉花上。”
“哦?这个比方倒是新鲜。只是你只说中了一半。”
文樾一愣,随即一拱手:“小人愚钝。”
“行了,别张口小人,闭口小人的,也别行那套虚礼,我本就讨厌宫里这些个规矩,别到了外面,还来这一套。”
“是。”
“严灏,你说吧。”轩辕逸对着身后说。
“程靑当时出兵攻打西戎,三王爷是先锋。”严灏看着文樾。相信文樾也是聪明人,不然皇上也不会派一个什么官职都没有的人来辅助王爷。
“所以,程靑看好的是贤王。”之所以说是看好,是因为,从没有消息说程靑是贤王的人,若真掩藏地这么好,必定是不想被人所知,那么今天的行为无疑是暴露了。程靑虽不善官道,这点道理不会不懂。因而,只能说,程靑对贤王只是欣赏。
“没错,当初三哥深入敌军,程靑对其计谋、胆识甚为欣赏。一直想与三哥再次联手攻打西戎。没想到父皇将其归入我手下,去阻挡东临,他如何不怨。刚才我若大发雷霆,正中他下怀;我若虚与委蛇,他必定更得意。此时正值开战之际,将帅出现如此嫌隙,军心不齐,如何保卫国土?”
文樾一愣,当初皇上派自己跟着宸王,自己多少也有些不服,只是感念圣上知遇之恩,也决定势必辅助宸王。只是如今看来,倒不像世人所说的纨绔子弟。反而思绪缜密,一点都不输其他皇子,甚至更甚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