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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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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暄再次撑起下巴,心头不似刚才那般寂寞,有些甜蜜又有些忧伤。
是夜,刚刚有人来敲门,沂暄便开门出去,着一身大红色礼服,长发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散了一些在肩上,执起一柄长剑,往夏之寒房里走去。
沂暄走进房中,看夏之寒坐在桌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沂暄刻意忽略他眼中的玩味,施了一礼。
提起手中的剑,凝视了一会儿,沂暄挽出一个纷繁的剑花,迈开步子,迅速转了几个圈,长袖翻飞舒卷,柔顺的长发在空中优雅地画出轻巧的弧线,系在发上的铃铛发出叮当不绝的清脆声响。
沂暄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轻曼的舞步极为有致,柔韧的腰肢在红装的覆盖下透着一种平日看不出的娇柔妖艳,仿佛是在邀请。
纤纤的青葱玉指握住剑柄,剑刃散发出的寒光在空中留下浅浅的荧光轨迹。
沂暄仿佛一只踩在晶莹流火中的红凤凰,骄傲轻浮,但又时不时透露出一种渴望天空却无法振翅飞起的悲哀。
在一个转身的瞬间,沂暄深深地看了夏之寒一眼,好像是要刻进心里。夏之寒抬首与他对视,只那一瞬,仿佛有什么写入心中,变得充实,变得不一样了。
最后的一个动作,飘拂的长衣收起,冰冷的长剑架在沂暄白皙的颈项上,双膝跪地,完成之时沂暄已是气喘吁吁。
当沂暄还无法凭自己之力站起来时,看到一个人踱步至自己面前,伸出了手,抬头见到了夏之寒一贯带笑的精致容颜,便也伸出了手,搭在夏之寒手上,借着夏之寒的力缓缓起身,一身环佩叮当作响。
“没事吧。”夏之寒温柔地开口,“我看你好像很累。”
沂暄摇摇头,脚下却一个不稳,栽倒在夏之寒怀里。
夏之寒心里一动,不自觉地搂住沂暄的腰,沂暄感到温暖的怀抱,心里也跟着一暖,便更加欺身上去,整个人几乎都攀附在夏之寒身上。
沂暄将头靠在夏之寒颈边,吐出温热的气息,夏之寒被他搅得心慌意乱,又听到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心里一急,将沂暄整个人推了出去。
沂暄瞬间失去了重心,跌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沂暄抬起头,清丽的眸中有晶莹的水雾,看着夏之寒,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夏之寒却一直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别的地方。
沂暄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克制住泪意,使劲从地上爬起来,向门口走去,在错身的那一刹那,夏之寒回过头来,目光里含着深深的歉意。
沂暄再也忍不了那溢满心头的委屈和不甘,推开门,飞奔出去,泪水从脸颊边滑落。
沂暄将头埋在锦被中,不愿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去,再没有一丝力气。
接下来的很多天,夏之寒都没有见到沂暄,仿佛是刻意躲着的,夏之寒闲暇是感到有些内疚又有些过意不去,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去敲开了沂暄的房门。
“沂暄,你还好吗?”夏之寒小心地开口,看到沂暄在床上,用长被独自将自己裹住,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寻求保护。
夏之寒心里一软,走到沂暄床边,低下头,轻轻扯了扯锦被,沂暄却将自己裹得更紧。
夏之寒被沂暄的小孩子脾性弄得哭笑不得,心里也是泛起了更重的愧疚。所以还是耐心地哄道:“沂暄,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你会......”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听到沂暄低低地道:“那你带我回来是干什么?我是什么人,你对我这样,又让我献舞,我以为......”
听到沂暄终于开口,夏之寒松了一口气,旋即又道:“我并未把你当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