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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面对(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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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走后,牢房只剩下胤祀一个。
吐完酸水的胤祀,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很干、很痛。
要是英秀看到我这样子,大概会叫我喝大黄水吧。
他跪得太久,手肘和膝盖都酸软了。
酸痛将他唤回现实。为了躲开地上的污秽,他转了转身,再用手撑一撑,倚墙而坐。
他看着牢房外的一小片天空,思绪飘到四九城东北角的宅邸内。
平常这个时间,英秀应该还在厨房里做艾草饼。她总是在我吃饼的时候检查我的荷包,要是里面的药草没有香味了,就全都倒出来,换上新的药草。每次被她弄一弄,我就沾得满身饼屑。到我站起来想拍掉碎屑,她就伸那只药粉手过来帮忙,最后愈帮愈忙。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泛起笑意。
往事只能回味。
正午,艳阳高照。闷热的牢房令他汗流浃背。
虽然他饥肠饥肠辘辘,但是空气中的酸馊味和臭汗味令他对眼前的馒头失去兴致。
「好想泡澡啊。」他懒洋洋地说。
日落不请自来,又不顾而去。
今晚幻觉大军依旧来袭,这次它们还找了援军过来。
「八爷,你为何要害我?」鲜血淋漓的九福晋穿过铁门,缓缓爬进大牢。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弘晨的牌位在栅栏外跳来跳去。
「八弟快走!太子要杀你。」满身血污的三哥抓住他的衣领说。
他心中一紧,仿佛又被太子捅了一刀。
他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哒!哒!」黑色锦靴穿过栅栏,走到他眼前。
他微微抬头,看见老四举着花瓶说:「老八,去死吧你!」
花瓶坠落。
天明,梁九功打开铁门,走到胤祀跟前,弯腰问:「八阿哥,皇下问你『你可知错?』」
脸色苍白的胤祀用沙哑声线挤了四个字出来:「我没有错。」
梁九功摇了摇头,转身,慢慢走向铁门。
「你别以为我会挽留你。」某人被囚仍不忘吐槽。
囚了两天,他仍然是块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