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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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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给朱茉莉打电话。
“……你说神奇不神奇,FIG居然让我去报道……啊,对啊,就是那个FIG……——你不用叫得这么天怒人怨,……唉,这年头,真什么事情都有……想我一个平面设计专业的,在这个城市瞎转了三年,做了无数失败的营生,真倒霉赶脚的时候,天上就掉馅饼了……你说,莫不是那面试的人垂涎我的美色……好了,吐完了没有……吐完了没有……”
不过总体来说,张晓芸还是蛮乐意接受这份工作的。从最初的震惊回过神来,剩下的就是狂喜了。
朱茉莉呕吐完说,“对了,你下周一报到,总得穿得体面点。瞧你那身灰不留丢的衣裳——”
“天哪……你提醒我了……”
朱茉莉恶意地出声:“你打算拿什么去买高档西装,你跟市场老板那损失赔偿的事儿都还没了呢。”
张晓芸为难地说“是啊,我现在穷困潦倒,不但欠了一屁股债,连房租都只能撑2个月了——不过,”她语气一转,“嘿嘿,我不是还有你朱茉莉朱大小姐么——您就行行好,买了奴家吧,以后要奴家怎么滴都行……”
于是,当天晚上朱茉莉就开着她的迷你COPPER给张晓芸送了两套职业装。
张晓芸正想正经说几句感谢的话,嘴欠的朱茉莉抢先发话了:“别那副凄风苦雨的样子,跟你说,这套装可不是白借的哦,你得以身相许哇。”
“这个……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
“行,那本大爷另外派你个差事。”
朱茉莉神秘兮兮地说:“FIG有两个人很出名知道不”看着张晓芸一脸莫宰羊的神情,朱茉莉恨不得立马给她洗洗脑。
“FIG的现任执行总裁叫严绍钦,那是一个叫——”朱茉莉星星眼了一阵,“怎么说呢,反正天底下能形容男人的词他都挨得上,什么儒雅风度,什么学识渊博,什么高富帅……统统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张晓芸打断她问:“不就是上回你爸带你参加过他们的一个年会,你回来之后兴奋好几天,就为那个人?”
“是啊是啊,年会上,几乎所有的女人们眼中都只有严绍钦。据说他从小跟随在集团总裁的身边,十几岁就开始经手FIG的市场运作,后来在荷兰商学院得到名师指点,回来后才二十出头。这些年FIG海外市场的拓展都是严绍钦力主的,几年前那个很有名的华夏收购案也是他主持的……”
张晓芸是了解朱茉莉的花痴的。朱茉莉的爸爸和叔伯们在本地经营电子电器产业,虽不及FIG的实力,但是仍小有名气,自给自足绰绰有余。在这样的家庭出生的朱茉莉,从小到大没生存压力,过着类公主的小资生活,学业上马马虎虎,交友上也随心所欲,所以她喜欢的、崇拜的无非是些无关痛痒儿女情长的春花秋月。影视明星、政坛新秀、商场巨子之类的,不会离她太近,也不会远得离谱,喜欢过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那么说来,这个严绍钦,是你近段时间的新目标?”张晓芸乜斜着眼睛看她。
“哦,希望这个时间能长一些。”显然,朱茉莉也知道自己的心性不定。
“好吧,那么你打算给我派个什么差事?”
“了解下他的喜好啊,他的八卦啊,和他有关的一切事情。”朱茉莉恬不知耻地提出要求。
“没问题。不过前提是我也能多少听得到这些消息啊。”张晓芸说,“如果我的圈子离他的圈子很远,基本上没人八卦,那我耳朵再长也没用。”
看见朱茉莉马上要娇嗔抱怨的神情,张晓芸立马说“好好好,我同意就是了。”
朱茉莉又喜滋滋了一阵。
张晓芸狠狠戳了下她额头“你拿八卦当饭吃算了!”
直到看着朱茉莉开着小车扬长而去,张晓芸才忽然记起朱茉莉说在FIG ,有两个人很出名。一个是严绍钦,那么另一个是谁?
张晓芸自嘲地笑了一笑。FIG里面的人总是非富即贵的,和她这种小平民八杆子十杆子一百杆子也挨不上。
她怎么和朱茉莉才呆了一会,也变得八卦起来了。
远远地在计程车上,张晓芸就看见了FIG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她小心翼翼地抚平套装上的褶皱,下意识地挺了挺腰。
人事部在二区的三楼。接待张晓芸的女人叫王鸣,是人事部的副主管。姿色平平,但是妆容精致,说话干脆,做事果断利落,脸上毫无表情。张晓芸有点羡慕地看着她。
一度在这个城市里,张晓芸也希望能有一份事业,让人全身心投入且心无旁骛地专注,不用为浮于表面的事情周旋太多……不过张晓芸不久之后马上修正了自己的看法,那是后话。
“张晓芸,鉴于你以前做过推销工作,经过研究,我们决定让你从事营销的有关工作。”王鸣带她走到营销部门前,“之前和营销部的部门经理已经沟通过,你去找游经理,他知道你。”
张晓芸被丢在营销部门口,王鸣甚至从头到尾没给过她一个笑脸。
“他知道你”这句话张晓芸不是太理解,难道这是王鸣一向的说话习惯。
张晓芸在别人的指示下推开游经理的门的时候,她才吃了一惊。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