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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赐婚访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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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转过身来,他显然更感了兴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口中啧啧赞道:“我从未见过生得如此俊美的男子,比之本公子见过的女人,也是有过之而不及。”他又问道:“你刚才弹得可真好听,是什么曲子。”
悠荻低头答道:“是洞庭秋色。” 她怕给炫奕惹出麻烦,不敢多说什么,想找借口离开。
他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悠荻的手腕,拂过悠荻修长的手指,看着她的眼睛,说:“纤纤素手,细长柔美,原来是女儿家。”
悠荻被他抓着手不放,有些恼怒,又见被他识破,不禁慌张,正在这时,一个宁府下人过来向那男子请安道:“回二公子,老太君听说公子赶回来,十分的高兴,正在寿福堂等着您呐。”那男子眼睛仍看着悠荻,随意说:“知道了,你回话说,我一会儿就去。”那下人应声离去。
悠荻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二公子允霖,特地赶回为祖母祝寿,想到这里,她更不愿与他有什么瓜葛,道:“既然老太君等着公子,在下不叨扰了。”说着,示意他放开自己的手。
他却饶有兴致地说:“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接着又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便放了你。”
悠荻说:“小的身份低微,与公子偶然相遇,转眼别离,公子不需要知道小的是谁。”
允霖失声笑道:“真是伶牙利嘴,”接着又轻抬她的下颚,端详了片刻,说:“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你是哪家的姑娘?我向爹说讨了你。”
悠荻触动心事,忽然就有了力气,挣脱他的手,用力地推开他,冷笑道:“讨了我?
那么你以为我是小猫小狗,任由你们当做筹码送来送去的么?你以为任何女人都觉得被你讨了是件很荣耀很幸福的事么?以后你离我远些,我不稀罕。”说闭,她便跑开,全不管对方如何反应。
她伤心地跑着,不经意撞到一个人身上,停了下来,刚要道歉,却发现是柴靖禾,她下意识地感觉他是跟着她来到这里的,匆匆道了欠。便想逃开,却又被他叫住,悠荻背对着他站着,听到他问:“昨日你回到王府,他没有为难你吧?”
悠荻硬起心肠说:“回将军,王爷对我很好,不劳外人挂心,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小的先告辞了。”
她听到他在背后说:“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已经递了折子给皇上,请求皇上赐婚给我和乐洋公主。”
悠荻听到此话,立刻回过头,满是惊讶地问:“为什么?”
柴靖禾却高兴地说:“我相信皇上一定会答应我的,这样不会逼灵川做驸马了,你也不用担心了。”
悠荻心中一酸,眼中充满一泓清泪,她望着靖禾说:“你为了我这样做,值得吗?”
柴靖禾深深地望着她,道:“我早就说过,自从三年前我们在扬州见过之后,我之前完全没有乐趣的生活才结束,你就像一缕阳光,照进我一直黑暗的生活。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今后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感激你,让你幸福,只要你幸福,我就快乐。”
悠荻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眼泪却溢出眼眶,靖禾手忙脚乱地说:“你别难过,都怪我不会说话。其实,能娶到公主,也是我们柴家的福气,我父亲也很高兴的。”
忽有一个冰冷地声音传来:“柴凌将军当然高兴了,这样你们柴家的地位岂非更巩固?”
悠荻听得清楚,是炫奕地声音,她心里一沉,连行礼都忘了,看向炫奕,慌张地解释道:“殿下,我在里面觉得胸闷,所以出来走走,遇到柴将军。”
炫奕走近她,手轻揽在她的腰间,说:“看风景看的眼泪都流出了么?”说着,轻柔地将她的眼泪擦掉,然后柔声问她:“既然你觉得在这里不舒服,我们便走吧。”
悠荻急忙说:“殿下我已经没事了,不用管我的。”
炫奕说:“没关系的,反正礼已经送到,我本来就要告辞的,谁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偷偷跑了出来。”说着,在悠荻脸上轻轻拧了一下,说:“走吧。”至始至终,都没有和柴靖禾说过一句话。
柴靖禾看着悠荻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包含着歉疚,感激与担心,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跟着炫奕头也不回地走了,明知道她听不到,却还是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没关系的,只要你跟着他,过的幸福快乐,我就放心了。”
宽敞的马车在行进,悠荻静静地坐着,炫奕异常沉默地看着她。忽然,他丢过一个包袱,说:“换上这套衣服。”
悠荻打开包袱,看到是一套女装,惊讶地问道:“现在?”
炫奕道:“不然呢?”
悠荻看着他没有一点要回避的样子,迟疑着不愿行动,他却站起来,走近她,摸着她的脸说:“怎么?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不习惯吗?”
悠荻鼓起勇气,说:“王爷,您还是不相信我。悠荻自问心中无愧,所思所想,全是为了殿下,殿下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呢?”
炫奕却笑了,略带嘲讽,说:“我不过是让你换一件衣服,怎么就牵扯进这么多呢?你不愿意,我来帮你换好了。”
于是,他蹲在她面前,解开她的扣子,脱掉长衫,车外的喧闹声传来,悠荻心里愈发地紧张,却不敢动弹,任由他不紧不慢地取出衣服,给她穿说上,手指若有若无地滑过她的肌肤,为了打破这样的气氛,悠荻首先开口道:“这不像王爷。”
炫奕道:“什么不像。”
悠荻道:“王爷心胸宽广,既然相信悠荻,之前就不该对柴将军那样无视,现在柴家在皇上眼中变得重要,我们和柴家还没有到决裂的时机。”
炫奕忽然就停住了手,猛地揽过她的腰,悠荻没有预料到,从座位上跌落如他的怀中,他贴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看到他那样对你,心里就不舒服,怎么样?”
悠荻颤抖着说:“可是,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炫奕揽着她更紧,打断道:“可是我就是不愿意你提到他。”
悠荻陷在他怀中,衣衫尚未穿好,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他轻轻地刮着,抚摸着,然后扳过她的头,狠狠地吻她,仿佛宣告着征服与占有,她忍不住低声呻吟,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
忽然,马车停了,外面的车夫回说:“主子,到了。”
炫奕喘着气,道:“知道了。”克制着自己,放开了悠荻。
悠荻匆忙地穿好衣衫,放下头发,换回女儿装,随炫奕下车一看,原来来到一处民宅前。
宅院不大,门悬一匾额“”,悠荻对炫奕道:“原来王爷这么快就找到冯慕平的容身之处了。”
炫奕看着她,道:“本王并没有说带你来请冯慕平,你怎么知道的?”
悠荻道:“一般人家的匾额都是“”,这家主人显然与众不同,寻得是清净无为,一看就是隐士,这题字清秀,是江南的笔风,自然这屋主是冯慕平了。”
叩门许久,并没有人来应,院内隐隐有笑声传来。炫奕上前一看,发现门是虚掩的,推门而入,循着笑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正在荡秋千,旁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
秋千荡得很高,环佩叮当,飘飘而下,似是仙女从天而降,悠荻艳羡地看着,看着她放纵情感,发出爽朗的笑声。忽听得炫奕叫声“不好”,悠荻这才看到,不知哪里飞来一支冷箭,正巧射断了牵着秋千的绳,那女子在高空跌落,传来尖锐惊慌地叫声,眼看着就要坠地而死,只见炫奕施展轻功,飞身跃起,在半空将她抱起,然后稳稳落地。
炫奕将她放下,见她似是心有余悸,脚下不稳,伸手扶她一下,这时才看清她的样貌,虽然已经吓得花容失色,但仍旧掩饰不了她的天生丽质,樱桃小口,皙白的肌肤中犹似要渗出水来,艳丽无匹,由于受到惊吓,神色楚楚,盈盈眼波竞与枫荻有些相似,他顿时有刹那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