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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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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苍的伤是真的没大碍,常年习武的人,体质总是好些,勉强休息了十天就再不敢了,王府再大总归是不养闲人的,而他从来都希望自己足够低调。
宁远行似乎也当作那晚的事没发生过一般,照常习武、会友、逛青楼,仍是那个风流倜傥的武陵王世子,只除了有意无意地将远地的任务交给木苍去做。
“信送到了?”
“是。”
“路上有没有遇到麻烦?”
“……有,回来的路上有人埋伏,没抓到活口,不知道是谁的人。”
“哦?对方身手很好?”木苍的本事他还是清楚的,能从他手里逃走的人不多。
“不是,是……是属下一时不察让人跑了。”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斗过程中忽然一阵晕眩,竟就那样让人跑了。
“嗯?”挑眉,“不察?”
“是属下突然身体不适……力不从心。”唉,果然不适合撒谎,不过话说,这真话有人相信吗。
今天水潼当班,看着眼前微垂着头肃手而立人,他都觉得脊背发冷,这样的理由,能算理由吗?
“自己去守矩堂领罚吧。”
“谢世子。”这样的意思就是没事了?比预想的轻松太多了,感觉……不太真实啊。
守矩堂专管王府内仆从侍卫犯错时的惩罚,木苍这次任务失败,但是丢失重要信件,也没有造成大的损失,所以照规矩要只需受刑十杖,本不是大的惩罚,之前也受过,但是心里总是隐隐不安,竟有几分胆怯的意思,自己的直觉在某些时候总是特别准的,回想当时任务失败的原因,难道真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此后的每一天他都万分庆幸自己当初跟着师父学了些把脉诊病的本事,在去守矩堂的路上,他悄悄给自己诊了脉,然后被惊到了,竟然是……滑脉?!怎么可能呢,自己前后加起来做了四十多年的男人,然后现在竟然怀孕了?!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守矩堂的,直到趴到刑凳上,才忽然想起自己是要受罚的,十杖真的不算重罚,但是对他现在的身体来说也足够了,自己从前低调的过了头,除了其他几个侍卫,和府里的人几乎都没什么交情,如今总算偿到苦果了,十杖实打实的落到身上,没有半点水分,虽然之前和行刑的人说自己腰上有伤让他们尽量打在下边,受过之后仍是觉得小腹隐隐坠痛。再不敢耽搁,回房后侧躺着休息,手覆在小腹上,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如今应该是怀胎2个月,小东西还蛮乖的,没让自己像个孕妇一样害喜。唉,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叫自己碰上了。
“趴下,给你上药。”水潼推门进来,手里拿着自己配的金创药——比府里配的好用很多。
“别,就这样上吧,舒服一点。”四个人虽然都懂些岐黄之术,但以水潼的最好,所以凡是谁受罚受伤或者生病一般都是他来照应,相对的,在四人中的影响力也算是最高的。
“随你。不过你是怎么回事,身体没问题了吧?我给你看一下。”
“不用了,没事,谢了。”
“都是兄弟,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