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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药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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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去赵寅离府上与他谈论关于茶叶生意的细节,郅余便随着侨瑕同去。和侨瑕从赵寅离的宅子回来后,他跟着侨瑕进了北苑。侨瑕坐在桌边喝茶,并向他嘱咐一些相关的事宜,他默默记下。
“这生意小归小,我们也不能轻视。你处理这事,有什么问题便向我汇报。”
“知道了,帮主。”
“没其他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郅余拜别侨瑕,回到了账房。不知从何时开始,郅余的禁足好似结束了,他进出账房院外也没有人拦着他。但仔细想来,似乎他的出入也从未有人阻拦过。只是从那次帮主宣布右护卫染病不宜出门之后,他也鲜少离开账房院子罢了。
第二日的大早,账房的门打开着,屋外小雀儿叽叽喳喳,郅余坐在书桌旁看书,见小柳慌慌张张跑进院里。一进门就焦急地喊道:“右护卫,你快去看看我们小姐吧!”
郅余放下书走出去。小柳焦急地对他说:“小姐今天大早起床就心神不宁的,刚刚一个劲的哆嗦,说是头痛,又又又流了好些汗,还大哭大闹的。怕是那药瘾犯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来找您了。你快跟我走!”
郅余立即同小柳二人往北苑疾行,路上不忘询问:“喊帮里的大夫来了吗?张总管,严护卫知晓吗?”
小柳慌慌张张走着,又急又怕:“小姐不许我叫大夫来,我也不敢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只有来找你了。”
进了北苑侨瑕的屋里,便看到她痛苦地卧在床上。那卧着的身子瑟瑟发抖,唇色泛白,额头上的汗水将头发也打湿了。郅余走去站在她的床边,小柳跑去一边脸盆架上拿着汗巾沾湿水,搅干了跑过来递给郅余。他拿着汗巾给她擦汗,见她额头涔出颗颗汗珠,低低地呻吟,牙硬是咬着唇不出声。
小柳见状,连忙上前,焦急说道:“刚才小姐还大哭大闹的,眼下您来了,她却憋着不出声,您还是出去一会吧。小姐,你要是难受,你就喊出来,别憋着呀。”说着话,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郅余按住侨瑕的肩膀,压着喉咙生硬地说:“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自己痛苦,还要害着小柳给你担惊受怕。你若是想憋着,你就继续,事到如今也是你咎由自取!”
侨瑕本就浑身苦痛难忍,却听到这话,一时悲愤郁结涌上,不禁大哭起来,发狠地抓着郅余捶打。
郅余饶是任她打着自己,只是喘着粗气轻轻给她抚着背,又拿着汗巾给她擦拭。见她涕泪交零,想到从前看过的医书所述,这是药瘾犯上的症状,不禁皱眉,手中却拿着汗巾给她细心擦着。
过了好久,待她慢慢折腾累了,又沉沉睡下。
待到晌午过后,侨瑕才慢慢醒来。她起身走到外间,见郅余坐在一边的桌旁看账本。郅余见她,合上账本说道:“快把床边的长袍穿上,别再似昨晚着了凉,今早风寒入体。”
侨瑕愣住,不禁反唇相讥:“你明知我非风寒入体,这是在嘲讽我吗?”
郅余忽然起身,头低下来压下她的气势:“宋侨瑕,现如今你还振振有词!”
侨瑕只把头撇向一边,不答他。
他又缓缓坐下,举起杯子呷了口茶:“你的目标,想必是那赵寅离吧,顾老板只是个踏板罢了。现如今你已与那赵寅离有来往,日后便再不要去见顾老板,不要与他有半分瓜葛。”
“我若已经离不开那麻黄草了呢?”
郅余看着她,笑了笑:“那咱们就慢慢耗着,等候帮主摆脱风寒,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