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君夺江山》桢桢

9、东窗事发

　　“小姐每日都是双丫髻，不如今日梳个双环髻吧，小姐头发又长了。”碧桃看着镜中的素馨笑问。“都一样，碧桃姐的手艺总是最好的。”素馨甜甜的说道。“就你嘴甜！”但是很受用。

　　今日素馨起得稍晚了，只好晚点再去伯母那里请安。这是素馨每日的功课，一来可以巴结巴结老太太，毕竟寄人篱下啦。二来可以散散食活动活动。呵呵，何乐而不为。

　　“小姐，老夫人传你过去。”秋雁在门口通报了一声，随即一脸忧愁走近道，“小姐，看老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小姐可要乖着点。”素馨、云姨和碧桃面面相觑，这老夫人脸色不好的叫我过去，我是犯了什么错？没有啊！

　　“可知道是什么事？”碧桃焦急的问道。“不知，只是惜月小姐来问了安，不久夫人便要我传了小姐去。”秋雁坦然道，“小姐也不必害怕，夫人喜欢乖顺的女子。”“那我先帮小姐收拾一下，秋雁你先回了夫人，小姐马上就到。”云姨谢过了秋雁。

　　素馨忐忑的和云姨一起去了思齐院。原本昨个儿开开心心，今天是出了什么霉头了。“夫人，小姐到了。”秋雁领着两人进了内堂。素馨见老夫人一脸严肃，惜月倒是有些得意，旁边于妈拿着家法——一根长戒尺。

　　“跪下！”老夫人厉声道，“于妈拿家法！”云姨看见于妈手里的家法急道，“老夫人，小姐可是犯了什么错，但凡教导便是，怎的要动了家法。老夫人饶了小姐吧。”一急便跪在夫人面前求情。这家法是祖上传下来的，张家是武将出身，家法就是军棍女子便换了一样长的戒尺，那打下去小姐怎么受得了。

　　“伯母，素馨是错哪了？”素馨看着那根戒尺，天，那打两下屁股绝对开花啊，死也要死个明白吧。不带这样打闷棍的！“哼，你还说！昨天你是做了什么，自己可是清楚，云姨我想你是个知书识礼的，没想到如此糊涂，昨个儿少夫人忌辰，全家举哀，没成想你们居然办起了喜宴。是要造反了！如此大不敬！”

　　素馨愣了一下，不是秘密进行吗，看着眼前以前慈禧的老太太，今天皱纹的气的多了几摺。是有那么严重吗。“平日当你年纪小，没想到居然犯下如此大错。今日不好好教导你，我如何对得你死去的爹娘。于妈给我上家法。”老夫人一掌拍在红木桌上，声音如惊堂木一般刺耳。

　　于妈拿着家法走了过来，把素馨带到外室，“小姐，趴在长凳上吧。”素馨被丫鬟帮助下趴在凳上。于妈迟迟不肯下手，不忍心，可是夫人催道“还不动手，都要反了是不是？”“啊！”随着那戒尺拍在臀部上素馨尖叫了一声，眼泪涟涟。于妈其实已经很小力了。

　　“你可知错！”老夫人厉声喝道。“我没错！不过是给悉茗悉澈过生日，有什么错？”素馨也是个犟驴打都打了，才不认错！“你！于妈再给我打。”老夫人气的坐在椅上发抖，真是逆子。“夫人，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云姨抽噎的求情。

　　“就是年岁小更要严加管教，你听听，她刚刚嘴硬的。”老夫人心里那不疼，只是这大是大非不可溺爱啊。“夫人~”云姨呜咽着。素馨忍着不叫可是实在是疼，叫唤着但是坚决不认错。老夫人气的老泪纵横。真是个逆子！
　　满屋子丫头妈妈，只有惜月是最开心的。总算是报仇了。

　　“老爷！”丫头见老爷从门外进来赶紧福身子行礼。“老爷！”满屋子女人赶紧都行礼。“这是怎么了，快快住手，馨儿丫头是犯了什么错了竟然动了家法！”长善刚会后堂，就听到今日夫人对馨儿丫头动了家法赶快过来看看。

　　“昨儿个，馨儿丫头是疯魔了，昨儿是雨柔的忌辰本全家举哀，可这孽障居然晚上在房里摆喜宴。这真是大不敬。”夫人擦擦眼泪，这孩子怕是被疼坏了不知是非了。“哦~馨儿，可有此事！”长善皱了皱眉，问道。

　　“有，可是我只是给悉茗悉澈过生日罢了，哪有大不敬嫂子？”素馨疼的要死，自然是边抽噎边道。“我知道是嫂子忌辰是全家举哀，可是昨天也是悉茗悉澈的生日。悉茗悉澈也8岁的生日，为何不能可与庆祝？”

　　“死者为大，这是不敬你仙逝的嫂子！”老夫人又擦了一把老泪。

　　“死者已矣！”素馨大叫一声，满屋居然肃然安静了。“嫂子不幸仙逝，全家都很伤心，但是悉茗和悉澈才更重要，他们8岁都没过过生日。大家觉得是不孝？可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伯母？伯父？”

　　素馨顿了顿，两人竟一时语塞。“是孩子，悉茗和悉澈是嫂子唯一留在世上的骨血，若是嫂子还在那能8年不给两个孩子庆生？死者为大，我们自当遵循死者的意愿，难道8年不给两个孩子享受应有的快乐，才是嫂子的意愿吗？素馨不觉得不敬嫂子。相反，素馨是姑母自当代替嫂子爱护他们。”

　　两个老人都呆住了，老夫人不禁动容，老头倒是没什么反应，果然是战场上拼杀的将军。“云姨把小姐抱回去，今天事到此为止！请大夫给小姐上药。”

　　素馨也不知道这场风波算不算完全过去，至少眼前是躲了一劫。